秋花,以免惹人笑話。
雲峰決意要賣,怒道:“這樣之淫婦,還要護她,豈不連閨女體面也沒有了,你房中無人侍候,寧可另買一個。”蘭玉也無可奈何。頃刻媒婆來領秋花,秋花大哭不止,瞄向小姐道:“誰知鐵郎才離開我就遭殃,小姐若會他時,可與我多多致意,我雖出去,決不負他,當以死相報,切勿相忘,教他日後見著媒婆,便知我下落,須速來探個信兒,我死亦螟目了。”遂痛哭一場,分手而別。
恰好一個過路官兒,正要覓一美女送高官,媒婆送去,一看十分中意,兩下說明,即日成交,遂帶了人去,暫且不表。
回頭又說冠玉聽雲峰言語有理,當然酒散即去與蘭玉、秋花二人哭別,二人一夜棲棲惶惶,你囑咐我,我叮嚀你,眼淚何曾得幹,天明只得痛哭分別,出來又與雲峰話別。雲峰送出門,假意關心囑道:“這是兄長緊要之事,就在今晚,早去為佳,小弟明日擺筵專候佳音。”
兩人拱手而別,冠玉在路上想道:“家中兄長一向不知訊息,家人不知怎樣心焦,總之今日尚早,不如先到家中,以慰兄長,又可訪訪外面動靜,再去不遲。”打算已定,遂奔家而來,兄長一見,如獲珍寶,問長問短,哪裡言得盡頭。時已過午,冠玉一心要去會凌波小姐,便道:“小弟還要去會個朋友,明日方得回來。”
鐵盛道:“不知弟弟有甚要事,可否見告為兄。”
冠玉一時無語,嫂子在一旁道:“料沒什麼大事,明日去不妨。”冠玉執意要走,鐵盛微慍道:“長兄如父,況愚兄已擺宴席,請親朋四友相聚,怎得更換日期!”
冠玉見兄長髮怒,只得坐下道:“兄長教導得是!”遂鬱郁在家不題。
且說周公在家,日日望鐵公子迴轉。這日來一內親,卻是周公夫人黃氏之內侄,名喚黃天寶,父親黃銀,是個科甲,現任戶部侍郎。這天寶因姑在時,常來玩耍,見表妹標緻,心下思慕。因表妹年幼,不好啟齒,後來姑母既死,一向不曾往來,近日父親與他議親,意欲在京城為他物色一女子,他自是不允,厚著臉央求父親寫書向姑夫求親。父親道:“路途較近,往返甚不方便。不妨你帶書自去面求,萬一允時,就住在那裡,亦無不可。”做此特到周家。周公本欲招冠玉為婿,只待冠玉到館面訂,今見內侄一副紈子弟模樣,心中自是不允,又因是內侄,且安頓在後園不題。
恰好呆三這夜潛人周家後園行刺,悄悄越牆而過,行至園中,埋伏不題。這晚卻是月黑風緊伸手不見五指,天寶出書房小解,呆三恍見個黑影過來,只道是冠玉,心慌意亂,衝上前盡力一刀,劈做兩半,遂急急跳牆歸家獻功請賞。
黃家家僕見相公半日不進房,以為公子色心又發,潛入小姐內室偷看。誰知過了良久仍不見蹤影,心中焦急,忙點燭提燈出來找尋,四下一看,哪有他家公子人影?忽覺腳下一絆,跌了一鉸,拾起燈籠一看,只見是個血人倒在地上,仔細一看,正是金貴小主人,嚇得大聲狂叫。
驚得周公連忙出來,看見內侄被人砍翻在地,上前一探,氣息全無,早已氣絕多時,嚇得五魂去了三魂,當場昏麼過去。
黃家僕人驚得魂飛魄散,連夜飛赴縣衙擊鼓報案。數日之後,黃家呈上謀財害命之狀子,將周公拘在縣裡,一連審問,嚴刑拷打。周公本是清瘦讀書人,哪裡變得如此折磨,備受苦楚,凌波在家日夜啼哭,雖說平日家中大小事均由她獨自處理,但遇到如此大事,女兒家失卻主張,隻日夜啼哭,在家十分焦躁,也不知怎的才救得父親,真個愁煞小姐。
幸虧臘枝母舅吳心是本縣牢頭禁子,著他份上,打點衙門,周公才少吃些苦頭,又往黃家求情。黃家只有嬌兒一個,平日視為至寶,今日致命,十分哀痛,定要周家賠償,方可罷休,弄得凌波小姐六神無主,終日以淚洗面,花容憔悴。
話分兩頭,且表雲峰這隻人面狼,當晚見呆三迴轉,報言事已做安,乾淨利落,好生歡喜,樂不可支,賞了些銀子給呆三,呆三這廝真乃呆子,殺人之後,不覺害怕,揣了銀子,又去賭場妓院,快樂逍遙。
雲峰自個兒飲酒,叫僕人送上一席好菜,也不去叫妻子和妹子,自斟自飲,想到自己妙汁得手,不由又是狂飲數杯,方才來到妻子李氏房中。
李氏這幾日,呆三又不曾來做得那事,把只母狗騷得無外發洩,不知貼身小衣被穴中自掏所流騷水泡了幾次,隱約有股騷味,兀自手指插入穴中,挖弄不止,以求止癢。
卻說雲峰到得房中,正是李氏欲仙欲死之際。李氏把個手兒捏住肉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