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可以馬上解決的事,卻讓她拖到老寧氏與歐陽志德來才說清楚。
不!若是歐陽月不是真蠢,而是故意的呢?!
寧氏不禁陰冷的望著歐陽月,卻見她的眸子依舊純粹,寧氏實在無法從她眼中看到改變,就跟以前那一樣的蠢白,怎麼可能是故意誘導她丟臉呢?
寧氏不能相信!心中卻更怒!
所以歐陽月這個蠢貨,一生下來就是她的剋星!都是她的錯!
寧氏極為憤怒,但心裡卻是擔憂著,望向老寧氏,突然軟聲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竟然冤枉了秋月這個丫環,都怪這三個賤婢亂嚼舌根,媳婦見她們說的信誓眈眈,又證據確鑿,不由得不信,竟然是一場誤會。這三個賤婢將媳婦耍的團團傳,還鬧的將軍府人仰馬翻的,一定要好好懲戒一番才是!”
麗兒、葉兒、檀香面色皆變,紛紛求饒:“請夫人恕罪,奴婢們也不知道秋月已非府中下人啊,奴婢一心為了府中安寧好,絕對無二心啊,求夫人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寧氏眸子卻更冷:“將軍府是什麼地方,需要你們這種事情沒查明,就胡亂揣測,妄加臆會的下人嗎!有你們這些賤婢在,府中還不全是撲風捉影有樣學樣,今日不處罰了你們,本夫人還怎麼管理將軍府。來人啊,給我將這三個賤婢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後找個牙婆都給我打發了!”
“夫人恕罪,奴婢不敢了,奴婢以後都不敢了,請您饒了奴婢這一回吧。”麗兒立即驚哭道,這將軍府雖然內鬥不斷,可到底比許多內宅清靜的多了,活計倒也好做。現在犯了錯被髮賣了出去,不是去那種最上不得檯面的人家,更嚴重的就會像秋月一樣,被賣到青樓之中,所以麗兒如何願意去!
“夫人恕罪啊,求夫人恕罪啊!”不管麗兒、葉兒還有檀香如何的哭喊都沒有用了,粗使嬤嬤拉扯著三人,拿來刑凳,那粗重的板子就狠狠打下,這院子裡頓時鬼哭狼嚎,好不悽慘、雜亂。
只是處罰了麗兒、葉兒和檀香三人,這件事卻沒有寧氏想象那麼簡單的結束,歐陽志德沉著臉:“那藤條又是做何用的,用來打這三個無事生非的下人的,還是要處罰秋月的。”處罰了麗兒、葉兒與檀香三人後,歐陽志德剛想到他們來時明月閣的情景,當時寧氏手中就拿著這支藤條,對付秋月這個下人,寧氏絕不會紆尊降貴去處罰,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想到這,歐陽志德的面色立即沉了。
寧氏一見,暗叫一聲不好,她知道歐陽志德生氣了。她緊抿著唇,想著著藉口,卻聽歐陽志德忽喝一聲:“說!”
寧氏嚇了一跳,卻是越想越氣:“是我要整治月兒用的!她是我女兒,自古皆有不打不成才的流言,她行事乖張,而且對我態度不敬,我這個當孃的,難道不能教導她了!”
寧氏也真氣了,以前歐陽志德疼寵歐陽月,可也不會因為歐陽月的事,與她正面斥責過。現在這明月閣主子下人一堆,寧氏在這裡被歐陽志德斥了,她還算什麼當家主母,她還怎麼管家!
歐陽志德粗重的眉的立即一皺:“錯!月兒哪裡錯了!不過是三個不懂事的下人亂嚼舌根,你就想因此處罰府中嫡小姐,這像什麼話,難道我歐陽志德的女兒,還沒有三個不知死活的賤婢尊貴!你個當家主母,不問清原由,差點責打月兒,要不是你自己摔倒,現在月兒豈不是受傷了!”歐陽志德突然站起斥道。
寧氏氣的滿面漲紅,老寧氏面色也是一變,歐陽志德這些年來常年在外,並不常回府中,對府中子女管教本就不嚴,在這些事情上,自然與寧氏沒有什麼爭論。可是今天讓歐陽志德看到寧氏動手打罰歐陽月,他自然無法忍受,歐陽志德又不是文臣,一堆的冠冕堂皇的話,直接有什麼就走說了。可越是這樣,這場面會越發不可收抬,寧氏的脾氣,老寧氏也是知道的。
果然還沒等老寧氏調和,寧氏氣的大罵道:“她是我女兒,我打罰都應當,這些年來她何曾盡過女兒的孝道,那爛臭的名聲,每次說出去都令我覺得丟臉。我處處忍讓了,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就是今天無錯,我想教訓她不懂事又如何!”說著說著,寧氏突然氣的哭了,“我乃你明媒正娶的正妻,乃將軍府的夫人,是主母。我掌管著這個家,握著中饋,我這些年來盡心盡力,不過是犯了一點小錯,你竟然這麼公然指責我,你有將我放在眼中嗎!你讓我以後還怎麼管理這將軍府,如何樹立威信!”寧氏甚至扯著脖子在喊。
她很憤怒,她出奇的憤怒!
“好好好!果然是大家出來的,果然是賢良淑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