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普羅旺斯的日照一直很充足。往往是葉冉慈在花園巨大的太陽傘下曬大半天的太陽;司湛寧在書房遙控半天的公事,陪她曬半天的太陽。法國對於他倆來說;都十分的熟悉,所以也沒去哪逛,一天天的日子過得相當的閒。
這日吃完飯後葉冉慈躺在書房的沙發上做面膜,“咱們就住這邊了?不回去了?”
“回啊。”司湛寧頭也不抬地答道。
葉冉慈把面膜按服帖;空氣泡擠掉;“什麼時候回?”
“不急,我們帶上孩子一起回。”司湛寧仍舊是低著頭的,視線落在檔案上;卻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
葉冉慈從沙發上起來;奔過去,雙手扳正他的臉就嘟著嘴親下去。面膜有些部分沾到他的臉上,她索性把整塊都拿下來完完整整地敷到他臉上去。“好!”
很自然地因地制宜地發展了一場和諧的雙人運動。
葉冉慈勾著他的脖子,微微喘氣道:“感覺不好,這次的感覺很不好。”
司湛寧默了下,不敢看她的眼睛,視線往下移,卻看見她因剛剛歡愛過後而留下淡淡粉色的身體,他不自覺的也起了反應。“剛才是快了點,我們再來。”
“不是時間長短問題!”
司湛寧愣了。
葉冉慈看他一眼,稍稍紅了臉說:“是不夠貼合。”
司湛寧繼續愣。
葉冉慈皺眉瞪了他,然後迅速把頭撇到一邊,“帶套套了有隔閡!”
司湛寧第一個反應還是愣,不過接著便迅速地笑起來,低低地笑起來,然後又把臉埋到她肩窩的地方繼續笑,笑得整個人都顫起來,連帶著她也跟著微微地顫起來。
葉冉慈不樂意了,等了會還不見他有停的意思,便用手擰了擰他腰側。
司湛寧還是要過了會才歇住了笑,撐起來看她,眉目裡都是溫柔的顏色,眼底的瞳孔裡盪漾著點點細碎光芒。“冉冉,你確定這話不是替我說的?”
葉冉慈怒了,“你就得意吧!你就得意吧!”
司湛寧刮刮她鼻子,“冉冉,別生氣,就半年。”
葉冉慈突然就勾下司湛寧的脖子,緊緊地抱住他,有些用力得打顫,“半年”
司湛寧知道她傷心,便拍了拍她的手讓她放鬆下來,溫柔地吻她。
葉冉慈知道他誤會了,她其實是害怕,再有那樣的情況可怎麼辦?
“不要想。”司湛寧舔著她的耳垂輕輕地說:“還沒到時間。”他熟練的指法重新調動起她的情緒,他微笑,“到時間了也不要想,有我,我來想。”
半年過去了,葉冉慈的肚子沒動靜。司、葉兩家人也沒有動靜。司湛寧偶爾去去公司,更多的時候是在書房裡看檔案,打電話,或者開視訊會議。她覺得他們似乎就生活在世外桃源一樣。
在法國將近又過了半年,葉冉慈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她有些急了慌了,打電話給段娟。
段娟閒閒道:“你別擔心,我姑媽說不影響的,你越是想越是有心理負擔越沒有結果。”
“可這都一年了。”葉冉慈把目光移向窗外,看著花園裡巨大的白帆布太陽傘。下面是她天天躺的坐的木椅子,淡淡的原木顏色,只塗了一層清漆。
“你們上半年沒避孕?!”半秒鐘後,段娟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們有夠大膽的,安全期危險期這玩意一點也不準!”
“避了、避了”葉冉慈低聲。
“那就是半年,別急。”段娟也緩下聲音來,“要是真擔心,去看看唄。法國醫學發達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再等等。”
“在法國我怕湛寧知道,然後我怎麼解釋前一次的意外呢。我想回去找你姑媽。”
“也對。找個時間回來,就說想我了唄,呵呵。”
“嗯。”葉冉慈微笑,“我確實是想你了。”
段娟也在電話那頭笑起來,“算你有良心。”
說辦就辦,葉冉慈當天晚上便和司湛寧提回去的事情。
司湛寧沉默一下,抬頭笑道:“嗯,好呀。”
葉冉慈也默了下,“你是不是想孩子的問題?”
司湛寧走過來彈她的額頭,“多想,讓你多想。”他轉身拿了一頂放在邊上的特大的編花草帽蓋到她腦袋上,“回去前我們再去看看薰衣草。”
“現在嗎?”葉冉慈在心裡繼續把話補完:天都黑了
司湛寧看看天色,淺笑,“明天吧。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