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丫頭中櫻桃,難免會有幾分落寞。陸瑾娘揮手,其他丫頭紛紛退後,陸瑾娘問櫻桃:“你可想好呢?改變決定嗎?”
櫻桃一臉堅定,“奴婢不改變決定。”
陸瑾娘笑了起來,“你這丫頭脾氣倒是倔強很,罷了,既然你願意,我自然不會攔著你。只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
“奴婢,不後悔。”
陸瑾娘看著櫻桃,“你出身,暫時做不了莊先生填房,卻不代表你將來不能做他妻子。你是王府出去人,是我陸瑾娘身邊大丫頭,等你出去後,我允許打著我名號行事,我也願意給你做靠山。只盼著你不要辜負了我期望,被人欺負了去。”
陸瑾娘自嘲一笑,“不過我想你有一天進了莊家門,有我這個靠山做保,莊家人也不敢對你過分。櫻桃,你可要爭氣,可別丟了我臉。”
櫻桃眼裡含著淚,點著頭答應下來,“奴婢聽側妃,奴婢定不會丟了側妃臉,一定會將日子過好好。”
“我盼著你有一日能夠扶正,也盼著你有一日能夠得到誥命,屆時你來見我,我臉上也有光,你可記住呢?”
櫻桃重重點頭,“奴婢都記住了。”
“那就好。”陸瑾娘長嘆一聲,笑了笑,“罷了,你願意我自然不能攔著你,我不會做那惡人。鄧福,你替我去找莊先生,回覆他,就說我答應了。讓他找媒婆,將這門婚事給定下來。告訴他,即便只是側室,該有禮節也要一樣不少。還有荔枝同櫻桃陪嫁我來出。我丫頭自然不能讓人瞧低了。”
“奴婢謝過側妃。”
“奴才遵命。”鄧福瞧著櫻桃,心道櫻桃這丫頭怕是個有造化。至於那荔枝,或許這輩子也就那樣吧。
陸瑾娘同時將身邊兩個得用大丫頭打發出去,這件事情可就稀奇了,王府里人難免會議論一番,陸瑾娘這麼做用意。每每有人問起來,陸瑾娘就笑笑,只說半點用意也沒有。就是兩個丫頭年紀大了,總不能這麼耽誤下去。
陸瑾娘說是這麼說,可是卻沒人會相信事情這麼簡單。就連蘭馨院人也難免會嘀咕幾句,陸瑾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哪有同時打發兩個大丫頭。這樣一來,蘭馨院人手可就要大變動了。
陸瑾娘也不慌,荔枝同櫻桃兩個丫頭也穩重起來,不像以前那般緊張失措。
這些日子來,陸瑾娘都將杏兒還有立夏帶身邊,冰香那幾個丫頭也提拔了上來,委以重任。至於桂枝同桂香都婷姐兒還有緒哥兒身邊伺候。蘭馨院又添了七八個還沒梳頭小丫頭,慢慢調教,過個幾年又是得用。
荔枝猶猶豫豫,“側妃,奴婢有件事情想要稟報。”
“說吧。可是楊大郎欺負了你。”
“側妃又開奴婢玩笑,奴婢可是不依舊。”荔枝笑了笑,繼續說道:“側妃,紫葉那丫頭側妃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挺好一個丫頭。”
荔枝斟酌說道:“奴婢也覺著紫葉挺好,如今側妃身邊又缺人,不如讓紫葉到側妃身邊伺候,也能學點規矩,長點見識。不說別,進了王府,幾年下來,就是行事說話都大方許多,比那一般人家姑娘都顯得大方能幹,將來說婆家也能說個好。”
陸瑾娘好笑看著荔枝,“你這還沒進楊家門,就開始為你那小姑子打算起來了。你想可真遠。”
荔枝紅了臉,“奴婢是真心為紫葉著想。紫葉那丫頭自己也願意。”
陸瑾娘回想起紫葉模樣,還停留幾年前,是個清秀可人小丫頭。幾年不見,不知如今是個什麼模樣。當初陸瑾娘位份低,自然不能私自做主從外面找丫頭。不過如今陸瑾娘身為側妃,不僅僅是身份提高,也是權柄擴張。比如如今陸瑾娘就可以做主將紫葉弄進王府,只要紫葉身家清白就沒問題。
陸瑾娘權衡了一番,“若是那紫葉真心願意進王府當差,我倒是可以給她一個機會。只是如此一來,可就不得自由,也不能時常同家人見面。”
“這些奴婢都同紫葉說過,紫葉說她願意進王府做事。不為別,就為能長點見識,學點本事,懂得道理。”
“行,既然如此,你去找鄧福,讓鄧福安排妥當後,就將人帶進來吧。”
“多謝側妃。”
陸瑾娘揮揮手,示意荔枝不用如此。
鄧福進來稟報說是王爺來了。荔枝同櫻桃都高興起來,陸瑾娘卻沒什麼表情。算起來,這是自那日後,五王爺第一次來蘭馨院。
陸瑾娘深吸一口氣,五王爺這個時辰過來,若是沒有意外,定是要蘭馨院過夜。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