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地,側妃總算沒事。”
陸瑾娘不想多談論昨晚事情,於是說道:“說說你都打聽到哪些訊息?王爺如今可好?”
“啟稟側妃,宮中爆發巫蠱之案,諸位王爺如今都被關宮裡面,不得出宮,也沒辦法同外面聯絡。皇上已經移居到東配殿,身邊伺候人都清理了一遍。如今皇上身邊除了太醫同內閣幾位大臣外,就只有一位前些年才進宮夫人伺候。東配殿戒嚴,太子數次想去見皇上,都不得其門而入。皇上命竇將軍拱衛皇城,尤其是東配殿守衛,全都是竇將軍親自安排。”
陸瑾娘笑了笑,帶著一股嘲諷意味,“這麼說來,竇猛一下子不就成了眾人爭相拉攏物件。他權柄瞬間倒是大了不少。如今宮裡面可不就成了他說了算。”
“側妃這麼說也是沒錯。”
“那皇后呢?皇后也不能近皇帝身嗎?”
鄧福搖頭,“皇后不得走進東配殿。”
“這麼說起來,皇帝是將所有人都給懷疑上了。”陸瑾娘皺眉,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死人是必然。連自己老婆兒子都不相信,又怎麼可能去相信其他人。
鄧福點頭,“正是如此。如今宮裡麵人人自危,可謂是風聲鶴。單是昨兒,宮裡面已經有上百人被處死。”
陸瑾娘打了個寒戰,越發顯得有幾分投張,“那工部呢?工部官員可都被抓了起來?”
“負責營造宮殿幾位大人如今都被透入獄中。當初參與營造工匠也全都被抓了起來,一個個審問。”
陸今年握緊了拳頭,心跳幾乎要衝來。聲音都顫抖,“鄧福,那工部韓大人呢?韓大人可有被抓起來?”
鄧福心中奇怪,卻也不敢多話。老實回答,“啟稟側妃,韓大人並工部尚書如今都宮裡面請罪。皇上會不會發作他們,不僅要看皇上意思,也要看內閣幾位大人意思。不過工部總要推出一個有分量人出來,承擔這次責任。韓氏家族家大業大,故舊遍佈朝堂,韓大人手段厲害,只要經營得當,未必不能從這次事件中脫身。”
怎麼可以,絕對不允許。他韓盛憑什麼可以脫身?憑什麼?陸瑾娘緊咬牙關,這是一次難得機會,究竟該怎麼辦?要怎麼辦才能將韓盛打入萬劫不復境地。多麼難得機會,她怎麼可以失去,失去了這次機會,將來幾乎不能再找到比這好有利機會。
韓盛,韓盛,這個名字就如魔咒一樣,一直困著陸瑾娘。陸瑾娘將自己嘴唇咬出了血,也是一無所覺。此刻,她內心只有復仇**,復仇**幾乎要衝破她胸腔,從內裡跑出來。化作實形,吞噬一切。
陸瑾娘呵呵笑了起來,她是有辦法,她自己無法對韓家動手,但是竇猛可以,她陸瑾娘可以借用竇猛力量,對韓盛動手。她就不信,韓盛還是千年老妖不成。
陸瑾娘眼睛裡發光,刺鄧福不敢直視。“鄧福,王妃下了命令,如今你不能光明正大出去。但是我有封信一定要交到竇猛手裡,你可否辦到?”
鄧福一張臉顯得很為難,“側妃事情可否緩個幾天,竇將軍如今正是忙時候,所有人都盯著他。奴才擔心只怕一時間不能順利同竇將軍聯絡上。”
“我不管,如今正是關鍵時刻,我不能錯過這次機會。”若是錯過了,下一次不知是何年何月。
鄧福見陸瑾娘決心堅定,不敢再拒絕,“奴才只能力而為,時間上可能會有耽誤,請側妃見諒。”
“三天之內,三天之內我要竇猛收到這封信。還有,傳話給他,我要他這一次無條件幫我。我會記得他情,但是前提是一定要幫我將事情做成。否則我一定會恨死他。”陸瑾娘笑著,但是她決心卻是異常堅定。
“奴才遵命,奴才一定會將話帶到。”
陸瑾娘迫不及待寫信。寫完後仔細檢查,確認無誤後親自放信封內封好,然後交給鄧福,鄭重囑咐:“務必讓竇猛親自收到,要。時間不等人,我不想將時間浪費無謂等待上。”
“側妃放心,奴才就是拼著性命不要,也會完成側妃吩咐。”
“我不要你命,我只要你將事情辦好。”陸瑾娘面無表情,仔細看,卻可以看到她眼中閃爍著光芒,那麼刺眼。
三天,鄧福果真三天內將信件送到了竇猛手中。陸瑾娘無法得知其中艱辛,卻可以想象得到。竇猛對陸瑾娘只有一句話,如你所願。陸瑾娘聽了後,頓時就笑了起來,笑酣暢淋漓。這是一種什麼樣心情啊,只覺著天也藍了,呼吸也順暢了。真是再好不過。
韓盛,上輩子那樣殘忍冷酷,這輩子她陸瑾娘一定會讓韓盛付出該有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