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這麼大事情,族裡一定容不下他。”韓盛一臉悲苦說道。
“那就送遠遠,再也不回京城,隱姓埋名過一個輩子。”韓瑋再次說道。
韓盛一臉痛苦,“大郎,不要固執了。你該知道送你二弟進宮,這是對咱們家,對所有人好辦法。皇帝出了氣,咱們韓家才能儲存,你明白嗎?”
“父親!”韓瑋大叫,“父親何其殘忍,父親這麼做,可有考慮過兒子感受。”
韓盛大怒,“放肆!二郎再重要,也無法同韓氏一族前程,不能同韓氏一脈上千口人相比。讓開。”
“兒子,兒子不讓!”
韓盛怒極,“你敢忤逆!”
韓瑋同韓盛對視,韓盛氣勢驚人,多年為官,單是他身上官威就不是頹廢宅男韓瑋可比。韓瑋敗下陣來,一步一步挪開,終痛苦埋下頭,不再去看韓珺一眼。
韓盛叫來管家準備馬車,人手。管家應是,猶豫著又說餓了另外一件事情,“回稟老爺,外面有位陸將軍,說是二爺至交好友,聽說了二爺事情,前來祭拜二爺,說是要再見二爺一面。小原本想將人打發走,可是陸將軍卻遲遲不肯離去,一直守門口。”
“什麼陸將軍?不見。”韓盛一臉焦急,不耐煩。
“等等。”韓瑋叫住,“可是二十幾歲,濃眉大眼,長得極為英武一個人?”
管家有點奇怪,不過還是回答道:“正是。”
韓盛奇怪看著韓瑋,皺眉,“你認識?”
韓瑋苦笑,揮手讓管家出去。管家看了眼韓盛,得到吩咐這才退下。
“父親,兒子有些事要同父親說。”
“說吧。”韓盛皺眉。
韓瑋低著頭,心中酸楚,“那位陸將軍是陸大人侄子,就是當年父親工部時候,父親手下辦差陸大人。這位陸將軍當年考取了武舉,後來去了西北攢了軍功,這兩年才回京城。如今是五品實缺。他同二弟關係比較特殊,兩人是契兄弟關係。”
“什麼!”韓盛頓時就叫了起來,“此事我怎麼不知道。”
“兒子也是無意中知道,二弟也沒否認,後來那位陸將軍到府上找二弟,我便趁機同他將了一面。原本是看不起他,如今二弟出來,他第一個趕來,可見也是有情有義。”韓瑋嘆氣,不知該如何決斷才好。
韓盛臉色連連變幻,“大郎,此事只有你我父子知道,再也不能同別人說起。總歸你弟弟結了契兄弟事情萬萬不可傳出去。否則咱們韓家可就要承受雷霆之怒啊!”要是皇帝知道韓珺本就好男風,還同男人有瓜葛,如今又用自裁方式害太醫於不義,皇帝非得將韓家大小千刀萬剮不可。明明好男風,還哪裡裝純,陷害太子,簡直是死不足惜。如此一來,清流們想要廢太子事情也會出現變數。總歸,無論怎麼變,韓家都會成為所有人眼中釘肉中刺。這比韓珺死了又復活還要嚴重。
韓盛趕緊囑咐,“你趕緊去,去將那姓陸穩住,千萬別讓他說出他同你弟弟關係。明白嗎?此事關係重大,若是有意外,明年就是咱們韓家大小祭日。”
韓瑋何嘗不明白,當即點頭應承下來,“兒子明白,兒子這就去。”
韓盛這邊將韓珺裝車準備送到皇宮去給皇帝處置,讓皇帝消氣,免得將怒氣發洩到韓家一眾大小身上。而這一頭韓瑋坐著車到了前院花廳見陸可昱。陸可昱眼睛紅紅,表情卻嚴肅到了極點。若非那雙眼睛透露了他情緒,還以為他僅僅是來祭拜而已。
韓瑋一見陸可昱,心裡頭很是奇妙複雜,兩人彼此應酬寒暄了一番,陸可昱直接說到今日來目,“我要見韓珺,無論如何要見他後一面。”
韓瑋皺眉,這會只怕韓珺已經裝車運出去了,“我二弟出了這等事情,我們全家悲痛欲絕。為免宮中怒火,已經著人將我二弟帶回祖籍安葬。”
“你騙我。”陸可昱一點面子都沒給韓瑋,“一得知訊息我就來了,我親兵就守外面,若是你們真將他帶回祖籍,我人不可能沒看到馬車出去。你老實告訴我,你們究竟對他做了什麼?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韓瑋張口結舌,沒想到陸可昱做事這麼仔細。他不知道,陸可昱當年就是個馬大哈,如今做事精細,還是西北養成習慣,是多次從死神手下逃得性命換來寶貴經驗。否則他同韓珺事情,也不可能瞞著這麼多人,還瞞了這麼多年,才被一個陸瑾娘,一個韓瑋發覺。
韓瑋面有難色,陸可昱當即挑了起來,朝韓瑋衝了過去,提起韓瑋領子,“告訴我,到底瞞了我什麼?他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