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陸可昱心中大悲,忍著傷心,堅定說道:“我不信,就算是真真死了,我要要見他後一面。”
韓家小廝們見主子有難飛,紛紛衝上來,韓瑋一擺手,眾人只能退下。“你放開,我有話要同你說。”韓瑋心中權衡利弊,他要看看這個陸可昱對韓珺究竟有多深情義。
陸可昱懷疑看著韓瑋,終還是放開了韓瑋。韓瑋整整衣領,“你同二弟事情我早就知道,你對我二弟究竟是個什麼想法?”
陸可昱不復一開始嚴肅,面容悲慼,神情頹然,“我這輩子只喜歡過一個人,那就是韓珺。我心目中,他是我重要人。讓我見他,無論如何我也要見他後一面,送他後一程。”
“見了後一面又能怎樣?”
陸可昱搖頭,“不不懂,你不懂我們。韓珺他這人雖然為人冷清,其實骨子裡受不得別人冷落。如今他沒了,我不能讓他就這麼冷冷清清離開,不然他會下面怪我。他一定很難受,很不甘心。我要送他一程,讓他安安心心走。求你,讓我見他一面。”
韓瑋閉眼,忍著淚意,再次睜開眼,“你來晚了。”
“你什麼意思?”
韓瑋張張,終還是沒有說出真相,“家父要將他送進宮。”
“無恥!他已經死了,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們是他家人,他意人,怎麼可以他死後,還讓人糟蹋他屍體?等等,你們本就是從宮裡面將他帶出來,為何這會又巴巴將人送回去?”
陸可昱狐疑看著韓瑋,韓瑋閉口不言,端茶送客。陸可昱似乎醒悟過來,指著韓瑋本想大罵,又趕緊朝外面衝去,他絕對不能讓韓家人將韓珺送進宮,那絕對是有死無生。
陸可昱剛出了韓家大門,親兵就來稟報,“將軍,就這之前,韓家角門出來幾輛馬車,朝皇宮駛去。”
韓珺果然是沒死嗎。陸可昱提著馬鞭,“走,隨我追上去。”
可是陸可昱終還是沒有追上韓家馬車,宮門口就被攔了下來。像陸可昱這樣品級,除非大朝會,否則是沒資格進宮。陸可昱站宮門口,無計可施,一顆心跌倒谷底,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韓珺被人折磨,生不如死嗎?韓家人可惡,太子可惡。陸可昱上馬,掉頭離去。
而陸瑾娘這裡。訊息是源源不斷送來。時間已經到了子夜,此時陸瑾娘正蘭馨院,就剛才,她從鄧福那裡得到了訊息,韓珺沒死,不僅沒死還被韓盛偷偷送進了皇宮,請皇上處置。此事皇帝暫且交給了竇猛,別人都還不知道,不過卻第一時間讓人轉告了陸瑾娘。
陸瑾娘皺眉,心裡頭有不好預感。緩慢說道:“韓珺必須死。他不死計劃就不能成。”
鄧福手很穩,端來一杯熱水給陸瑾娘,“側妃喝水。”
陸瑾娘擺手,這會她哪裡有心思喝水,滿心都是韓珺。韓珺怎麼會沒死了,都說他撞柱自,死沒死,當場難道沒人驗證嗎?真是亂來,竇猛做事太不小心了。
“側妃放寬心吧,如今竇將軍和王爺都宮裡面,事情定會照著機會進行。”
陸瑾娘笑了起來,是啊,這會五王爺正宮裡面做孝子,韓珺沒死,對所有人都沒好處,即便太子可以利用韓珺沒死事情作一篇文章出來,也不一定能改變處境。但是韓珺若是死了,這是無數人都願意看到。讀書人們只需要一個不畏強權,撞柱自,一證清白韓狀元,而不是要一個苟且偷生韓狀元。韓家需要韓珺死來給皇帝出氣,竇猛等人需要一個死韓珺,方便死死咬著太子,讓太子死無葬身之地。
陸瑾娘感慨一聲,這樣一件事情,若是沒竇猛配合,靠五王爺一個人果真做不成。也就難怪之前五王爺是半點行跡都不露,分明是沒有把握。陸機娘笑了起來,好一個竇猛,此事他居功至偉,就是不知他日五王爺要如何酬謝竇猛。
“今日已經晚了,明兒一早及時將訊息帶來。”陸瑾娘吩咐一聲,也就打算入睡。
第二日一早,陸瑾娘起來,剛剛洗漱完畢,外面就有人來稟報,說是陸家二爺要見陸瑾娘,被門房擋了外面。只是陸家二爺一直外面候著,敢有趕不走,故此門房才派人進來稟報一聲。同時齊氏那裡也派人去說了。
陸瑾娘蹙眉,她倒是忘記了陸可昱。韓珺一死,陸可昱只怕是傷心人。陸瑾娘這個時候不想見陸可昱,見了也是無話可說。於是讓人講他打發走,就說王妃已經下令,這期間王府諸人不得與外人相見。結果沒多久,門房那裡又派人來,說是陸可昱不肯走。陸可昱身上有官職,將他趕走,他就站王府大門前,也不管旁人指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