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昱同高希年有交情,自然也來了。還有別親戚,七七八八,今日倒是能碰到不少認識人。
陸瑾娘先去見了秦氏和胡氏,大家圍坐一起說話,都顯得極為輕鬆。當初廢太子事情鬧了一年,鬧京城所有人人心惶惶。去年一整年,都沒什麼人家宴請賓客,都縮著頭過日子了。如今事情塵埃落定,正好福樂郡主宴請,大家趁機樂呵樂呵,也好鬆鬆憋了一年悶氣。
胡氏拉著陸瑾娘手,“哎,事情總算是了結了。之前提心吊膽,就擔心大爺一衝動牽連進去。好如今大家都平安無事。”
陸瑾娘笑道:“大嫂放心吧,大哥是個有成算人。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原本照著正常程式,陸可信去年就謀求外放,去年年底就該出發上任。只是因為廢太子事情,衙門哪裡還有人辦這些事情,故此全都拖延到了今年。陸可信選了官,就成都府,差不多也該動身了。胡氏自然也要跟去,打算將孩子也帶上。
胡氏神情頓時一鬆,有喜有憂,“已經定好了,這個月十五號就動身啟程。成都府那邊還等著大爺去交接。大爺馬過去,我們娘三就後面慢慢跟上。有個問題還要請教三姑奶奶,我是捨不得兩個孩子,孩子這麼小,正是離不開父母時候,這一去說不定十來年都不能回京,孩子不身邊,我怎麼捨得。可是太太又說將瑞哥兒留下來,她來帶。我知道太太很是疼愛瑞哥兒,這實是兩難。不如三姑奶奶幫我太太跟前分說分說。”
陸瑾娘笑了笑,“我當是什麼事情。老爺這會不是洛陽嗎,讓太太去老爺那裡,你們帶上孩子去成都府,這不兩全。”
“我也是這麼想,可是擔心太太心裡頭不痛。再說,五爺明年要下場,六爺過兩年也要準備下場試一試。身邊沒個長輩看著,那可怎麼得了。”
“這有什麼難,讓五弟回杭州,六弟跟著太太去洛陽。或者五弟和六弟一起去洛陽。有老爺盯著,他們定不敢亂來。等到秋闈時候,再回杭州不遲。”陸瑾娘輕鬆說道。
胡氏拍手說好,“這樣也算妥當,只是我是做兒媳婦,有些話實是不好說出口。沒得讓太太以為我有什麼心思。不如三姑奶奶幫我說說。好妹子,大嫂可就全指望你了。”
陸瑾娘笑著搖頭,“行了,大嫂幹嘛這樣,我去同太太說就是了。今日四妹妹沒來,若是能捎帶上四妹妹就好了。”
陸瑾娘尋了個空隙,同秦氏私下裡說起話來,不過說很婉轉,也量站秦氏立場上想問題,量不要惹秦氏不。秦氏聽了,心裡頭總歸還是有些不痛,不過她不是不講理人,“他們小夫妻心思,我哪有不明白。大郎媳婦也真是,有什麼話不能直接同我說,非得讓你出面。莫非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這自然不會,太太是慈愛,定能理解咱們做小輩心思。太太就孕了大哥和大嫂,總歸都是捨不得孩子。孩子跟父母身邊,也是應該。有大哥這個嚴父,想來過個十幾二十年,咱們陸家又能多兩個進士做官。”
這話秦氏愛聽,“行了,你就同你大嫂聯手起來欺負我一老婆子,我答應還不成嗎?”
“太太是疼咱們做晚輩。一會我就去告訴大嫂,同定是高興。太太身邊,讓五弟和六弟跟著去服侍。”
“五郎就算了,讓他京城安心讀書。小六我是捨不得,定要帶身邊。”秦氏笑道。
陸瑾娘也笑道:“太太是疼愛小六,小六也是個有孝心,小六有太太,是小六福氣。小六孝順太太,也是太太福氣。”
“你這丫頭嘴巴就是甜,行了,這是別人家,隨我去應酬吧。”
“我聽太太。”
胡氏巴巴看著陸瑾娘,陸瑾娘朝胡氏笑笑,無聲說了句一切都好,讓她別擔心,胡氏頓時笑了起來。陸瑾娘又小心指了指秦氏那裡,胡氏是個精怪,趕緊上前去奉承秦氏。秦氏一開始還不太樂意,不過幾句話就被胡氏哄得高興起來,婆媳兩人相處倒是和樂融融。
陸瑾娘見了高三太太。高三太太客客氣氣,“側妃多禮了。”對於兒子高希年心思,高三太太心裡頭多少知道一點,因此見了陸瑾娘,心裡頭有幾分不痛,接著又釋懷,畢竟這同陸瑾娘沒有多少關係,只是高希年那人太過死腦筋。好如今總算是成家立業,孫子也有了兩個。
“高太太客氣了,高太太是我長輩,應該。”
雖然釋懷,但是高三太太並不打算同陸瑾娘多說,“陸側妃自便,那邊還有客人要招呼,我就先過去了。”
“行!”陸瑾娘也不意高三太太態度。
走了一圈,同其他王府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