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
蕭承軼跟蕭太太的語氣一樣,挑著眉說道:“不去,一個平民家請吃飯有什麼好吃的?”
“那你不去就算了。”蕭昭業說完,讓丫鬟梅巧把架子上的衣服取了過來,披在身上就要出門了,臨走前還說了句,“那位紀小姐好像也要去。”
蕭太太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蕭承軼,暗地裡推了他一把,說道:“紀小姐在那裡,不管吃的好不好,她在那裡你快給我過去。”
其實聽到紀婉蘭要過去,蕭承軼暗淡的目光裡忽然亮了一下,卻故意裝著木訥,毫無反應的樣子,但是任由著蕭太太這麼幾推,他便把持不住了,命梅巧也取來了自己的大衣,要跟著蕭昭業一塊過去。
這臨近臘月的天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冷,蕭昭業開著車到了和紀婉蘭約定好的火鍋店前,車子停在街道邊上,下了車就看見紀婉蘭跟著寧為玉朝車子這邊走來,後面還跟著已過中年的寧父,帶著絨毛的帽子,辮子被藏在了帽子裡面。
蕭昭業是個極為和善又容易親近有禮貌的人,主動和紀婉蘭和寧為玉打完招呼後,有上前寧父問了聲好,幾個人準備朝火鍋店裡面走去,忽然聽見關車門的聲音,寧為玉首先反應極快的轉過頭去,看著蕭承軼兩隻手插在褲包裡,昂首挺胸極為瀟灑地走了過來,他的目光也正好看著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似乎在對著她說:“我也要來吃這頓飯,這麼著吧?”
第二十九章 年少輕狂(八)
這家火鍋店算不上好,也算不上是差的,只能算個一般,但是十個大洋是綽綽有餘的。這頓飯吃的有些壓抑,也許是因為蕭承軼在一旁的原因,火鍋裡升起一縷縷的白煙,透過裊繞的白煙,寧為玉總感覺的蕭承軼的目光停留在紀婉蘭的臉上從來沒有移動過一樣,而且那樣的堂而皇之。
連一旁的寧父也注意到了,看著紀婉蘭滿不自在的樣子,他端起了眼前的一杯酒,站起來對著蕭昭業和蕭承軼說道:“多謝兩位少爺替寧某處理了那件事情,寧某敬二位少爺一杯。”
蕭昭業看見寧父主動向自己敬酒,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道:“寧先生客氣了,這件事本就是我們該處理的。”他的目光一轉,有腳踢了踢坐在椅子上沒反應的蕭承軼,故意問他:“你說是不是,三弟?”
蕭承軼並沒有走神,目光忽然轉移到自己的酒杯上,他知道蕭昭業是故意那樣問得,因為畢竟圖書館是他派人放火燒的。他的嘴角掛著笑,寧為玉的嘴角也掛著笑容,但是看著他坐在椅子上根本就不打算起來的樣子,再看看寧父僵在臉上的笑容,實在有些尷尬。
寧為玉替父親感到憤憤不平,狠狠地瞪了蕭承軼一眼,然後端起面前的茶杯,“我以茶代酒,也敬二少一杯。”寧為玉一邊爽朗著說道,一邊還故意扯了扯紀婉蘭起來,紀婉蘭反應過來也端起杯子,笑著道:“我也敬,謝謝二少幫了我們學校這個忙。”
桌子前只剩下蕭承軼沒有端起酒杯,於是寧為玉便開口問道:“三少不跟著我們一起幹了麼?莫非看不起這裡的酒?”
“這就確實不怎麼好。”蕭承軼扯著嘴角,用纖長的手指端起酒杯掂量了一下,然後將目光落在寧為玉的臉上。
寧為玉冷笑,雖然正中下懷的被他氣到了,但是儘量壓制著語氣問他,“既然不好,為什麼一開始要來呢?一開始我們只請得是二少。”這句話有明顯的諷刺意味,在座的人都被寧為玉的話嚇了一跳,所有的人都朝蕭承軼看過去,包括紀婉蘭。
這時,蕭承軼的目光在屋子裡的燈光下,被襯托的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的瞪著寧為玉,彷彿裡面藏著一把刀,隱隱約約還透著寒光。
紀婉蘭和寧父都扯著寧為玉的袖子,心跳快到了嗓子眼,可是寧為玉卻毫無反應,理直氣壯地瞪著蕭承軼,絲毫沒有一絲畏懼的意思。
眼看著蕭承軼將手中的酒杯捏的越來越緊,眉頭擰了起來,深邃的眸子越來越犀利,屋子裡此時安靜極了,只有火鍋裡發出湯水滾動的聲音,大家似乎都在等待蕭承軼爆發,似乎又害怕他爆發,而一直不敢說話。
忽然間,房間的門被開啟了,進來的正好是副官秦子川,他沒發覺蕭承軼正在氣頭上,步子極為急促,幾步就到了蕭承軼的面前,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她生病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頓時蕭承軼臉上的怒火散去,他收回目光再也不管與寧為玉對峙,他披上了放在椅子上的大衣,根本來不及與大家打聲招呼就急急離開,或許他根本就沒必要要跟他們打招呼,但是總得與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