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業說一聲吧,寧為玉這樣想著,心裡越覺得蕭承軼這是個怪脾氣。
第三十章 年少輕狂(九)
蕭承軼走了,僵硬的局面忽然緩解了下來,但是這頓飯是無論如何也吃不下去了,寧為玉以為蕭承軼走了會好一些,但是畢竟走了一個人,大家都覺得怪怪的。
寧為玉想起蕭承軼剛剛認真的樣子,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那是什麼重要的事麼?他那麼認真真是難得看見。
這席飯就這麼草草結束了,雖然蕭昭業對蕭承軼突然的離開感到奇怪,但是並未表示出來,畢竟他這種突然的離開在他面前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好像是從一年前就開始的。
大家都穿上了外套朝外面走去,天色已經不早了,茫茫蒼穹被黑色的帷幕籠罩了,蕭昭業看著紀婉蘭,“婉蘭小姐,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紀婉蘭猶豫了一下,不好拒絕畢竟這裡離自己家還有一段路程,而且是晚上她自己也有些害怕,於是就答應了,“那好吧,可要麻煩一下二少了。”
“哪裡的話。”
“天色不早了,那我們就各自回家吧,婉蘭可就要麻煩一下二少了。”寧為玉笑著看蕭昭業,他對這個男子很放心。
“那好吧,下次有機會再聚聚,婉蘭小姐、寧先生我就不送你們了,路上自己小心。”
“好。”寧為玉點頭,看著蕭昭業也看著自己在笑,那笑容彷彿冬日裡一縷溫暖的陽光,忽然就這樣溫和了她的心。
寧父看著車子已經出發了,才拍拍寧為玉的肩,看她驚愕地反應過來,才知道她是走神了,寧為玉看著父親,說道:“我們也走吧。”
蕭承軼趕到一家洋人開的醫院,跟著秦子川一口氣上了三樓,看見有兩個衛戎守在一間病房的門口,蕭承軼和秦子川都超房間裡走去,就看錢一個年過中旬的老太太臥倒在病床上,因為剛從急診室出來,她已經閉上了眼睛還未從麻醉劑中醒過來,蒼老的面孔顯得她那樣的微弱無力,像一根快要枯死的草。
蕭承軼轉過頭,很嚴肅地問道秦子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子川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的表情,一五一十的依實向他講訴,“照顧她的女傭說,她是中了風寒,發燒起不了床,我們趕到時她已經昏了過去,就及時送來了醫院。”
“不是讓你買點厚的棉衣,補身子的東西過去嗎?怎麼會中風寒?難道是傭人照顧不當?”
“屬下回去查清這裡面的原因。”
這時,正好醫院的醫生貝爾先生走來,蕭承軼忍不住立刻問道床上那位老太太的具體情況。
“只是普通的發燒,但是由於老太太的身體太弱,並且送來的太晚導致她昏迷,不過她現在已近脫離了危險,只要輸一些液,和好好休養就會沒有多大的事情。”
蕭承軼點點頭,命令他下去了,於是站在原地,看了看床上的老人,冷冷的說道:“既然發燒定是那傭人照顧不周,你去重新找一個。”
秦子川猶豫了一下,說道:“可是三少,一年內我們已經換了八個了。”
頓時,蕭承軼那如三九寒冰的目光向他射來,秦子川立刻唯唯諾諾,“是是是,屬下立刻去找一個更好的來伺候袁太太。”
第三十一章 沉醉不知歸路(一)
下午的一縷斜陽落進辦公室的地板上和書桌上,正好映照著書桌前那張俊逸非凡的臉,劍眉星眸,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眉間輕輕凝蹙,很是一副嚴謹的樣子。蕭承軼左手拿著一份檔案,右手拿著一支派克鋼筆,認真的樣子可不是裝出來的。
他正批閱下面呈上來的機密檔案,自然是要認真起來。其實他也並非完全一個登徒浪子,只是他身處在父親的羽翼下,他雖是整個陸軍部的參謀長,但是很多事都由不得他查收,大事都交由元老級的軍長司令們處理去了,但是雖處理的是小事但也不失重要性,所以該他做的他還是會認真做,做好了才好取得父親的認可。
安靜的房間裡面,只有他一個人,但是外面忽然傳來有士兵和女子爭執的聲音,窸碎的腳步越來越近,終於打破了寂靜。
蕭承軼清楚的聽見門外的聲音,“我是來找你們三少的,你們幹嘛攔著我,我又不是來找你們你們怎麼回事這麼粗俗野蠻你們怎麼”嚷嚷間,蕭承軼感覺人已經走近了,停在門外。
果然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然後就是副官秦子川的聲音,“三少,寧小姐要來找你,我們攔都不住。”
蕭承軼的目光凝固在檔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