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討他的愛憐他腦中這幅“想象”畫面,十足活色生香。
“只、只是腿痛罷了,必定是剛才扭傷了。”馥容傻住,一時腦子空空,羞到塞外邊疆。
“腿痛?這裡?那裡?還是這裡?”問話之際,他探手撫摩,名為觸診。粗糙的大掌狡猾地揉過她的大腿內側
那瞬間,馥容被五雷轟頂。
下一刻,她倒抽口氣,迅速蹲下、拉住綢裙、將自己那雙裸露在外的腿蓋得嚴絲合縫地
他挑眉,眼見她飛快的蹲下、動作、齜牙咧嘴,最後仰身翻過去——
“唉喲!”馥容慘叫。
剛才不慎扭傷的腳踝,在她蹲下後居然出不了半點力氣,竟害她摔倒在地上,差點跌得狗吃屎。
兆臣瞪大眼睛,本想出手相助,但終究終究來不及。
“哈哈哈!”他竟然大笑。
這刻,馥容臉孔漲紅,又嗔又怒又羞又氣又急。
“為夫,”他笑不可抑。“為夫失禮了。”他知道不該笑,但實在憋不住,因為他娘子仰倒那瞬間,恐怕不知,她裙下風光,已讓他一覽無遺。
他邊笑。邊探手,邊將地抱起。
她已經沒力也沒臉再反抗了,只好低垂著頷首,做無言的抗議。
最後,她終究還是上炕了。
最後,她竟然是被他抱上炕的。
最後,她究竟是在堅持個什麼到底?
一上炕,她慌忙扯住被子,矇頭蒙面地蓋住頭臉
“嗚”她躲在被子裡嗚咽。
這一晚,她簡直丟臉,丟臉,丟臉到塞外邊疆去了!
第10章
“娘子?”他喚。
被子裡的人兒,依舊蓋頭蓋臉。“娘子?”他再喚。
被子裡的人兒,依舊佯裝聽不見。
嘆口氣,他動手掀她腿上的被單——
“你要做什麼?!”她終於拉下被子,露出小臉。一雙驚嚇錯愕的眼神,直勾勾地指控著他丈夫的舉動。
他回眸,揚手。“為你上藥,推拿。”要笑不笑。
看見他手上拿的藥酒,馥容知道自己誤會他了。“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臉孔又紅了。
他撇嘴笑。“你下不了手。”
她還沒想明白他的意思,他已經倒了一些藥酒,開始動手揉捏她腫脹的腳踝。
馥容本來還想拒絕,但是還未開口,已經痛得齜牙咧嘴她終於明白,他說她下不了手是什麼意思了。
“一開始必定很痛,我會盡量放輕,不下重手,你忍一忍,半刻過後就會輕鬆許多。”他聲調低柔,像在安撫她。
馥容勉強苦笑,假裝堅強,不到一會兒便又破功,忍不住申吟起來。
他手上沒停,但笑容怪異。
馥容叫了一會兒,才發現他神情不對。“怎、怎麼了?”她虛弱地問,已喊得口乾舌燥。
“沒什麼,只是忽然發現,娘子聲調嬌柔動人。”他低道,斂下眼。
她看不見他的眼神,猜不到他的表情。“謝謝夫君誇獎。”遲疑復遲疑,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誇她聲調嬌柔動人。
他撇嘴。“還疼嗎?”嗓音粗嘎低柔。
“好像沒那麼疼了。”她眉尖的皺痕消去,慢慢有了笑顏。
“那就不能再揉捏了。”他道,竟有些捨不得放手。
她抬眼凝望他。“多謝夫君了。”
他終於罷手。“我已檢查過,尚幸未傷及筋骨,只是一般扭傷,不過這幾日都要再揉藥酒,晚間還要敷泡熱水才能漸漸消腫。這幾日你泡過澡,就叫丫頭先扶你上炕,等我回房,再為你揉捏傷處。”他交代。
她本想拒絕,但見他一臉嚴肅,臉上神色關切,就難以開口拒絕他的好意。
“記得,應該多臥床歇息,減少行走,白天儘量勿動為佳,聽見了嗎?”他再囑咐她。
“嗯”她隨口應承,有些敷衍。
白天地還得為祖奶奶和家人們燒菜做飯,可不能休息。
他從箱籠裡取來一條軟巾,重新上炕後伸手扶住她的小腿,細心地將軟巾一圈圈地包裹在她的腳踝上。
“夜裡得這樣裹著腿,傷處才不會受涼了,明白嗎?”
她輕輕頭點,無語,怔怔地盯著他溫柔的動作,感受著他細膩的心思。
“這幾夜我睡軟榻,你一人睡炕床,可以嗎?”他柔聲問。
她臉紅。“當然可以。”吶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