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麻麻癢癢的感覺。”她說著從針線筐裡扯了根線,麻利地擰了一道勁,用手指撐著。
我看她那架勢挺嚇人的,生生的不敢讓她碰我。
我說:“別給我弄,我不絞!”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手裡捏著線,坐到我旁邊說:“瞧您怕的,我還能吃了您不成?”
我看著被她挪成一小團的線,想起以前在廣州上學的時候,曾經見老太太用線給別人刮臉上的汗毛,心想碧蓮說的大概是那個,便問:“是不是拔汗毛啊?”
她點頭,兩手又撐起線,麻利地在半空動作兩下,說:“嗯,姐姐會不會?要不姐姐幫我絞吧!”
我擺擺手說:“我可不會,以前見老太太幫人弄過,我當時還不知道是幹嗎呢,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有點像,估計就是你們說的‘絞臉’吧!”
紅玉笑笑說:“來,我給你絞!”說著接過線幫碧蓮做起了“美容”。
我往屋裡進,就見賴三正跪著跟孫正陽說話。
賴三說:“俺兄弟前幾年不是死了麼,所以俺老孃一直是俺兄弟媳婦給照顧著。這不,頭前俺兄弟媳婦也改嫁了,家裡沒個人照應,我這心裡怪掛念的。”
“成,我準你假,回幾天吧。”孫正陽喝了口茶說。
賴三笑了笑說:“那也不是長久之計啊,再說了,您身邊沒個使喚人,那哪成啊?我也走不開啊!”
“那你想怎的?”孫正陽翻著眼皮瞧了瞧。
我走進屋,溜著邊坐到屬於我的角落。
賴三滿臉堆笑地說:“我尋思著叫我媳婦回家去”說著偷偷察顏觀色。
“你也說了是你媳婦,還問我幹啥?”
“那不得問您一聲麼,您不開口,就是給小的八個膽子,小的也不敢作這主啊!再說了,她不是在紅姑娘跟前伺候著麼,小的意思是”賴三咂咂嘴,等待主子示下。
“嗯。”孫正陽安祥地颳著杯蓋,意思讓他繼續。
“小的意思,要是府裡也不缺她一個,小的就送她回家去得了!”說著又笑起來。
“成啊。”孫正陽答應地很爽快。
賴三忙磕了個頭說:“那小的謝謝爺嘞!”
“甭謝!”孫正陽連眼皮也沒抬。
賴三接著說:“那退身錢就從小的工錢里扣吧!”
孫正陽抬眼看看他,撇嘴一笑,然後放下茶碗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