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同等俸祿,也算是給了老丞相一個交代;再者不用找一個瘋子當女婿,紀老感動得恨不得燒香。
賜婚一事在頭一天被提出,第二天被攪黃,來無影去無蹤,以至於朝中的大部分人都未聽說此事。紀丞相一聽說是傅茗淵在背後做的手腳,越發喜歡她了,可紀秋雪卻是不悅,當天前來博書齋討個說法。
此時夏笙寒正在庭院裡亂竄,傅茗淵則是拿著掃帚追著他要將他趕出去,其餘人紛紛捧著一把瓜子在旁邊圍著看,不時還點評兩下。
紀秋雪倒沒有被這情景給嚇到,快步走到傅茗淵面前,冷聲道:“你若是為了當年詩會的事斷我姻緣,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
傅茗淵撐著掃帚,幽幽停下望她:“如果微臣沒有記錯,先帝曾有意為你與慧王賜婚,可是你死活不從,怎麼現在突然就願意了,還主動請求陛下?”
提到這件事,紀秋雪微微怔了一下,朝著夏笙寒那邊看了一眼,面頰似乎有些發紅:“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慧王殿下就是我的意中人。”
這個回答倒是令傅茗淵有些意外,可還沒問出口,紀秋雪便已然走向了夏笙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不知王爺是否記得大約五年前,在城中街角的一間茶樓裡的詩會?”她微垂著眼睛,秀麗的臉龐更紅了,“你還親自指點了我的詩。”
作者有話要說:小淵子:他和你說了神馬QAQ!!
小景子:秘密=_=
小淵子:他和你賭了神馬QAQ!!
嚴公公:秘密二_二小淵子:媽蛋QAQ!!
第40章 「詩會」
夏笙寒愣愣地望著她,眨了眨眼,轉頭與嚴吉面面相覷:“我這麼厲害?”
嚴吉凝神沉思了一會兒,答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不等二人想明白這個問題,傅茗淵已快步走上前來,不可思議地問紀秋雪:“你說的詩會可是當年的那次詩會?”
紀秋雪不悅地回道:“還能是哪次?”她再次面向夏笙寒,“當時詩會結束之時,大家都散了,王爺你指點了我的詩,還挑出了其中的不當之處,不知你是否還記得?”
她的聲音柔和了下來,輕輕垂著腦袋,似乎很是羞怯。這時嚴吉好像終於想起來了,一拍手道:“噢王爺,老奴想起來了,是五年前十月初八那次,老奴聽說傅”
他說到一半忽然閉上了嘴,不經意地朝著傅茗淵那裡看了一眼,頓了頓才道:“總之確實是有這麼回事。”
夏笙寒悟了悟,好奇地看著紀秋雪:“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紀秋雪張了張嘴,卻沒有即刻回答,到底還是丞相家的千金,臉頰緋紅,垂首不語。這時傅茗淵酸不溜丟地補上一句:“她想嫁給你唄。”
夏笙寒聞言瞧了瞧她,下一刻便開始往樹上爬。嚴吉憂傷地走過去道:“紀小姐,王爺今天沒吃藥。”
紀秋雪皺了皺眉,哀聲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怏怏不樂地回去了。待她一走,傅茗淵即刻跑到樹下去拽夏笙寒的衣角,可無奈他早已坐在樹枝上,任憑她跳起來也夠不到。
“矮子,跳高一點,腳踮起來。”
他低頭凝視著她,顯然處在興奮狀態;傅茗淵則是不動了,抬頭直視著他,大叫道:“——你給我下來!!”
“不要。”他得瑟地晃了晃腿,“來抓我啊。”
傅茗淵氣得要砍人,而嚴吉見狀不對,迅速把周圍的人都拉進了屋子。她深吸了兩口氣,低沉道:“你何時去的那次詩會?當時我也在,怎麼沒看到你?”
他微笑道:“你猜啊。”
“”
傅茗淵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乾脆,轉身就去搬梯子。在她折騰的許久才將梯子從柴房搬過來時,夏笙寒已坐在樹下等她,舉著傘抬頭望著天空。
白忙一趟,她自然很生氣,可走過去的那一瞬,卻倏然定住了步伐。
她不記得上一回與他和平相處是什麼時候了,大約是一年前在梁州下雪之時,他同樣撐著一把傘,漫步在雪景之中。雪落無聲,而她的目光卻被那一襲白氅吸引。此時月光皎潔,彷彿又重現了那一幕,不知為何在她心中漾起了一絲波瀾。
“你不是同意了賜婚的事了麼?”她悶悶地坐了過去,撇撇嘴道,“我賀禮都準備好了。”
夏笙寒側首望她,臉上笑容更甚,“誰和你說我同意了的?”
“陛下。”
“噢那是因為我告訴他,你對我有非分之想,所以他想看看你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