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如此輕描淡寫地說了這件事,可傅茗淵卻猛地跳了起來,指著他道:“誰誰對你有非分之想!”她說到一半,忽然明白過來,“那這麼說,陛下並沒有想要同意?”
而今想想也對,景帝對朝中之事素來想得多,她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就把人給說服了,想來他在與夏笙寒交談之後就沒打算同意。可惜她那時只顧著賜婚一事,沒有想太多。
夏笙寒攤開手,依然衝她微笑,看得她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想也不想地就把人連同嚴吉一道給攆了出去,坐在房裡生悶氣,猛然間想起了當年的詩會。
在她上任之前,偶爾會去轉角的茶樓參加詩會,也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唯獨從未看見過夏笙寒。
他能不能看懂詩是一回事,關鍵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那裡?!
她左想右想卻思索不明白,回屋問阿塵道:“那次詩會你也陪我去了,有看見那個瘋子麼?”
阿塵搖搖頭,沉吟道:“從肚兜那件事看來,有可能他是跟著你去的。”
“!”
傅茗淵一聽便驚了,毛骨悚然地抱著枕頭,但想想也覺得有理,遂道:“那你幫我潛入王府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腦子壞了。”阿塵白了她一眼,打了個哈欠便躺在床上,“要去你自己去,我先睡了。”
傅茗淵求助無門,只好自己動手,擇了個宜出行的黃道吉日,大半夜爬進了慧王府。
他的門前依舊沒有守衛,屋子裡也是一片黑燈瞎火,大約早就睡了。她依稀記得書房的位置,於是摸黑探了過去,卻只發現一個孤零零的櫃子和一張桌子,連一本書都沒有。
也對一個瘋子要看什麼書啊。
雖說如此,他的書房內卻掛了不少山水畫。她曾經看見過他作畫的樣子,儘管只是倉促看了一眼,但那栩栩如生的景象卻印刻在她的腦海裡。
傅茗淵甩了甩腦袋,點上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