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晚上她走錯了房門,才意識到這麼驚世駭俗的一件事。
不妥啊。
女子入朝本就是死罪,身邊的弱點自然要降到最低,正巧那時趕上一個知府前來說親,她便靈機一動將阿塵扮作了傅夫人,揚言獨寵,一方面令那些個求親的知難而退,一方面也為她身邊所剩無幾的親信留了條後路。
她兀自嘆了口氣,出屋拐了個彎兒,到了靈堂前拾起幾根香來拜了一拜:“老師的叮囑學生銘記在心,一定好好輔佐陛下。”
“就算你坑了學生,學生也必定盡職盡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老師給的錦囊學生也有好好存著,不到萬不得已決不開啟。”
言罷叩了三叩,正要起身,瞧見一個小書童急急奔了過來,守在門外等著她。
“阿珞,發生了何事?”
小書童年方十五,臉蛋清秀,個頭還沒到突躥的年齡,一身淺藍布衣,雙眼水靈靈的,紅著臉道:“外面來了好幾位大人說要見你呢。”
好小子,忘了今日不上朝,前來博書齋拜會她的官決不會少,今日又有的忙。
傅茗淵連忙將自己打理好,隨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向門口,客客氣氣道:“今日天氣甚好,這不是這不是”
她連喘了兩口氣也沒道出個名字來,那官員有些不耐地蹙了蹙眉,卻仍帶著笑臉:“傅大人真是健忘,本官是禮部員外,昨日還見過你的吶。”
“原來禮部員外大人,幸會幸會。”她依然不曉得對方是誰,扯出一個笑容,兩眼往那些人身後一瞥,瞧見一箱箱用大紅布裹著的賀禮,頓時明白了這些人前來的緣由。
“小小薄禮,不成敬意。”
延國的官員們似乎都喜歡在新官上任時送禮,久而久之已成了風俗;但畢竟有受賄嫌疑,這禮不得輕也不得重。這樣往往是使得所贈之禮愈發統一化,偏偏百官們喜歡別出心裁搞創新,每人贈的禮物都不大相同,是以拆賀禮也是做官的樂趣之一。
送禮送禮,禮到情到,親自登門的卻不多。然不多時,博書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