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問:“你沒事吧,其他同學都怎麼樣了?”
“哥,當時那洪水都被爽爽的血染紅了,現在沒有找到她的下落,她可能去省城找龐仙薈了!”
“你放屁!她願意當一個好學生,好好上學的,她答應過我。”當聽到爽爽“遇難”的傳言後,龍山會失聲痛哭,反反覆覆唸叨著:“你咋的了,告訴你抓住了,別鬆手,你咋就沒了呢?不會的,你還告訴學生要抓住呢。”
“我真的不明白,政府要給他爸開會,嚴密監視,說什麼擔心家屬想不開。他們也太過分了!銀龍嶺的於家就兩個,龍三的那個死了,爽爽失蹤了。爸,我怎麼辦?”翠槐的腦海中又浮現龐海燕救大橋上孩子的情景。“我的心靈永遠受到煎熬。我真的不願代龐仙薈代過的班,暑假學生就畢業了,我真的不忍心讓這樣的水平上中學啊!”
“現在,我們只能自己救自己,哪怕坐牢,得到心靈的慰藉。就是主動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上級。”
“我覺得上級好象不需要真實的。”
“我早已寫好了,不需要任何人知道,直接送到省委。”龍山會從枕頭下掏出準備好的信,“你理解我的苦衷嗎?要親自送去,不可郵寄。”
翠槐點了點頭,收好。出走。
一大早,手傷剛剛縫好的龍山會老師他的整個右臂縫了24針,手掌因為去抹碎玻璃片被劃傷露出了骨頭。
晚上,開發區慰問小組在耿鳳凰等領導的陪同下,去街道醫院看望了龐海燕,但沒有去看望龍山會。
下樓回去的時候,耿鳳凰以個人看望了龍山會,對他在洪災中奮不顧身挽救學生生命的行為表示感謝。
“人們一談起龐海燕的時候,就蹺起大拇指。要不是龐海燕親自找到我們趕到學校,還不知道遇上一場怎樣的劫難?你親自衝進學校救下孩子,我們和孩子的家長都很感激。”耿鳳凰沒有提及看望龐海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