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選擇嗎?”景嫣雖然面上帶著笑意,但笑中卻隱含一絲無奈。
昨晚下了場小雨,秋風摧折了枝葉,紛紛紅葉鋪在溼潤的地面,細細涼風添了幾分寒意。
正值冷秋微寒時,宮婢們穿著素色的單薄衣衫,凍得全身都在發抖,手裡拿著掃把,與小內監們一起在乾歡殿外忙忙碌碌。
孫啟英道:“這裡還有那裡都打掃乾淨,要一塵不染,聽到了嗎?”
侍女們不多言,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孫總管。”
孫啟英聽見身後有女聲喚自己便轉了身,笑了笑,道:“是晴芳啊!”
晴芳上前道:“孫總管可真是個大忙人,打掃大殿這麼小的事兒都要由您親自操勞。”
“我們都是奴,主子既然發話,我們能有什麼辦法,自然要照辦了。”
晴芳諂媚道:“您言重了。誰不知孫總管是聖上身邊的紅人,聖上自然是最信任您了。”
聞言,便知道她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孫啟英的臉上展了笑,道:“這丫頭何時變得這麼會說話了?說吧,有什麼事需要咱家辦的。”
晴芳湊近前問道:“孫總管,聖上這幾日為何不到嬪妃寢宮過夜呢?”
“自從蘇貴妃離世,聖上就很少臨幸哪個嬪妃,景昭容算是幸運的,可以見聖上一面。”
晴芳從袖子裡拿出一包銀子遞給了他,“這些是昭容娘娘的一點心意,望孫總管笑納。”
孫啟英笑呵呵地掂量了銀子的重量,抬眼道:“這禮可真重啊!你回去讓景昭容等著吧,咱家定會讓聖上擺駕琴秀宮。”
晴芳盈盈笑道:“那就有勞孫總管了。”
宣紙上揮毫點墨‘絕代無雙’四字,猶如行雲流水。
人說字由心生,孫啟英呆在秦煜身邊數年,自然清楚他此刻在想著什麼,想著什麼人。
許久後,孫啟英站在一側,問道:“陛下今晚去哪位嬪妃的宮裡安寢?”
秦煜輕嘆一聲,放下墨筆,眼中不離案上寫的那四個字,欲開口,卻又收了回去。
見他不語,孫啟英忙道:“不如到琴秀宮,陛下忙於朝中大事已經多日沒見景昭容了。”
雖然後宮美人如雲見後便忘,但景嫣這個名字卻始終在秦煜的腦海中,如蘇晴依一樣揮之不去。
“陛下,恕奴才直言。陛下尋覓佳人許久,如今見到了景娘娘,她與蘇貴妃的容貌最為相似,陛下為何還是落寞?”
秦煜微微一嘆,“那也只是相似,她畢竟不是真正的晴依,除了那張相同的面孔,並無其他相像之處。”
“畢竟是兩個人,性情自然不同,說不定景昭容是含有另一種風情。”
秦煜聽得此言,不禁大笑,“啟英何時也懂得欣賞女子了?真不像是內監總管說的話呀!”
“陛下就不要取笑奴才了,奴才哪懂得欣賞女子。”孫啟英面露尷尬,臉上辨不出是笑還是哭。
秦煜側目看向孫啟英,見他面色紅熱,忍不住又發出一陣笑聲,“也罷!那朕今晚就去琴秀宮,想想確實是多日未見嫣兒了。命人準備轎子,擺駕琴秀宮。”
聽到宮外傳來一聲“聖上駕臨琴秀宮”使景嫣心中一震。
他真的來了!
雖然一切都是在她和賽敏的意料之中,卻還是讓景嫣受了一驚。
見景嫣滿心不願的模樣,賽敏很快上前拽起她的衣袖,景嫣會意急忙伏地垂首,向秦煜施了一禮,“臣妾恭迎聖駕。”
秦煜淡淡笑了笑,近前伸手將她扶起,“起來吧。”
“謝陛下。”
見景嫣起身,眾多侍女也紛紛站了起來。
一陣淡雅的芳香忽然撲鼻而來
是,花香!
“好香啊!”秦煜看向景嫣,禁不住讚美一番,“朕的後宮何時出了這麼個香妃?”
孫啟英伴在秦煜身側多年,自然清楚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便向侍女們使了眼色,眾人會意紛紛退出寢宮。
秦煜順手挽起她纖細柳腰,捏著似嬰兒般粉嫩的桃腮,溫聲問道:“嫣兒這幾日可曾想過朕?”
景嫣輕抬手臂勾起他的脖子,衣袖順著雪臂滑落下來,露出潔白光暈,“陛下多日未到琴秀宮看望嫣兒,還以為吾皇把嫣兒給忘了呢。”語聲嬌軟無比,似鶯啼般響入耳邊。
他的目光不由向下移去,掃向鎖骨上的花紋,還有凝脂般的酥胸,溫軟如玉,香色悅人,使秦煜的胸口激起烘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