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笑了!”秦晟笑得粲然,似發現了什麼珍寶一般歡喜,“姐姐該多笑笑,不要總冷著臉。”
“殿下不要再叫奴婢姐姐了,奴婢身份低微,可受不起殿下這一稱呼。”
秦晟笑了笑,問道:“不叫姐姐那該叫你什麼?”
她開口道:“賽敏。”
紅雨洗腮(1) (1939字)
陳子瑜掀開幔帳,理完衣襟便向窗門走去,剛推開門窗就有一陣清風吹向他的青絲與雪白衣裳。
盧太后躺在床榻痴痴地凝視陳子瑜,見他面若芙蕖,俊美絕倫,白衣隨微風飄然,好似一幅動人的美景。
“在想什麼?”她忽然問他。
陳子瑜回身見面前的老婦人滿面春情,想起方才與其共榻同歡,更顯自己的汙濁不堪。
“沒什麼。”他淡淡回應。
盧太后笑道:“你的手法倒是越發熟練了,記得你剛來時還青澀得很。”
聽得此言,他雪白的臉頰驀地泛起一抹紅暈,半晌都沒說話。
盧太后正張口欲言,忽聽一名婢女在外面大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宮婢邊喊邊跑向房間,忽然推開房門闖進室內見婢女闖入進來,盧太后略顯惱意,起身對她喊道:“誰讓你進來的!”
宮婢見太后惱火便立刻屈膝跪地,顫顫地道:“太后娘娘贖罪,是皇皇上”
未等宮婢講完,盧太后忙問:“煜兒?煜兒怎麼了?”
宮婢接著回道:“聖上正趕往永平宮來看太后娘娘。”
盧太后心下一驚。
秦煜每日下午都會到琴秀宮看望景嫣,而今天卻來到了永平宮,這讓盧太后又驚又慌。
聽見秦煜的腳步聲越發走近,她立刻起身拾起榻下的衣物,很快拿出櫃裡的衣裳,匆忙將陳子瑜藏入衣櫃之中。
秦煜剛走進永平宮,便看見一名侍女上前道:“陛下,太后娘娘午睡剛醒,此刻正在更衣不便見任何人,請陛下稍等片刻。”
他聞言坐在身旁的椅子上,道:“那好,朕就坐在這裡等會兒。”
不多久,盧太后緩步向秦煜走來。
他抬眸見太后臉色極差便走上前,關切地問:“母親可是染上了風寒?”
盧太后顫顫地道:“沒沒有!”
秦煜側目見宮婢們露出不安之色,又見盧太后不斷斜眼看向室內,不由心下猜疑,試探道:“不如母親先到室內休息,待御醫來後再讓他們把把脈,若是生了病也好早些診治。”
盧太后聽後忙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見太后如此慌張不安,秦煜更覺奇怪。
疑惑間,忽聽房內傳入男子的咳嗽聲,裡面的動靜使太后更加慌張,不斷捂嘴咳嗽以蓋陳子瑜的聲音,但還是被秦煜聽得清楚。
秦煜越發不甘,非要弄個明白,“母親病成這樣還說不用太醫把脈,依朕看母親還是到床榻上休息,讓御醫來診治診治。”
語畢,拉起盧太后的手腕,快步走向房內,剛走進就見床榻上堆滿了衣裳。
秦煜看到凌亂的衣物便知這裡定是有問題,不待盧太后多想,他很快開啟了衣櫃,沒想到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他又驚又怒,喊道:“陳子瑜,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子瑜驚恐萬分,很快下了衣櫃,跪倒在秦煜面前,渾身顫抖,顯得極是狼狽。
秦煜冷哼一聲,回身看向太后,“母親真是偷期甚歡吶!想必,這滋味兒絕妙得很!”
盧太后尷尬垂首,很快用衣袖掩起臉龐,不敢直視秦煜。
秦煜冷聲道:“母親既然貴為太后,就不該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母親穢亂宮掖,不僅讓朕無法抬頭見人,更丟了皇室的顏面。”
說罷,將護衛腰間的長劍拔出,想將陳子瑜一劍處死,但孫啟英卻連忙開口制止:“陛下萬萬不可!”
秦煜側頭看他,問道:“為何?”
孫啟英道:“陛下若執意血染永平宮,必定會驚動所有人,到那時只怕這事會傳得沸沸揚揚。”
秦煜冷峻的目光直盯陳子瑜不安的面容,沉吟半晌,最終將手中的長劍扔至他面前,憤憤然地走出永平宮。
雖然結局和陳子瑜所料想的一樣,但看見亮晃晃的長劍放在眼前,還是令他為之一驚,直至見秦煜離開,才略微放下心中惶恐。
秦煜剛走進琴秀宮便開始怒責景嫣:“陳子瑜不是在你這裡教琴嗎,怎麼就到永平宮了?”
未待景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