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只是工作。”
“那二開始呢?”金鑫緊跟著問道。
“她剛失戀,需要有人安慰。”史士紳說得很誠懇。
“那你就充起這個安慰的責任了?”珊珊問。
“她只想找個人聊天。”
“她想找人聊天,你就陪他聊天。那她要是想找人”
“咳!”這回輪到我咳嗽了。
珊珊明白了我的意思,沒再問下去。
“隨你們怎麼想吧,我不再回答了,我又沒犯錯。”史士紳也被逼急了,這是我最怕看到的情形。
“不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了?”翠兒又跳了起來。
史士紳低著頭,“如果說有錯,就是我太笨。”
“你什麼意思?”
“我要是想在外面亂來,根本不會讓你抓到把柄,更不會讓你看到這條簡訊。”
“哈哈,你承認了是吧?”
“我承認什麼了?”
“承認你在外面亂來了。”
“我只是假設,你太無理取鬧了。”
“我無理取鬧?哈,你說我無理取鬧?好,史士紳,我就無理取鬧了,婚禮取消,你愛找誰結找誰結去,什麼露西呀,賤人呀,妖孽呀。”
“不可理喻。”
“你去找可理喻的去。我還告訴你,我改變主意了,婚禮照常進行,我要換掉新郎。”
壞了,情況壞到了極致,兩個人都把話說絕了。
我狠狠地瞪了珊珊和金鑫一眼,明確地傳達了我的意思:瞧瞧你們乾的好事。
珊珊和金鑫連忙去勸阻翠兒。
史士紳咬了半天牙,最後一跺腳,摔門而去。
第十七章 路邊的加減法
我開車尾隨在史士紳後面,他沒有開車,低著頭,手插在兜裡,邁著飄忽的步伐,走在被路燈映成橘色的板油路上。
我把車提到和他並肩的速度,“士紳,上車吧,我送你回家。”我對他說。
他不搭理我,繼續走著,我也只好默默地跟上。
忽然,飄起夜雨,打在地面,打在車窗,打在史士紳毫無遮掩的頭頂和肩膀。
“下雨了,上車吧。”我又朝他喊。
他依舊不作聲。
我猛踩了腳油門,超過他,一打方向盤,把車頭甩在他面前停下。
“你要跟我裝啞巴到什麼時候?”我下車,氣憤地摔上車門。
他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死氣沉沉的臉,“我不想說話。”
瞅著他一幅丟了魂兒的模樣,我也不忍心再朝他發火。忽然感到右邊有光,順著光看過去,馬路對面是一間24小時便利店。
“走,去買點酒。”我說。
我們買了10罐啤酒,坐在路邊大樹下的石方上喝了起來。
兩罐啤酒下肚,史士紳的臉已經變色了。他是那種喝了酒不會臉紅,但會臉白的人。
他盡力睜開那本來不大的眼睛,問我:“我錯了嗎?”
我極不道德地把喝空的酒罐丟到路中央,“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你把酒罐亂扔,這就是錯的。”他說。
“是嗎?可是我覺得我是對的。從個人角度來說,我這麼做了,我很痛快;從社會角度來說,正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