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自我安慰:“不會不會。”她故意道,“這樣,我七點前一定沒空,你要是實在有事兒,再給我打電話吧!”
葉靜與林初相處四年,默契十足,立刻心領神會:“行,我覺得我這邊兒一定要你幫個忙,到時候給你電話!”
林初安心不少,轉眼便到達了酒店。
領導的說辭是,人數不夠,讓林初充數,因此與部門無關,領導的職位尚無資格參加。
其實到場的姑娘並沒有多少人,兩個面熟的姑娘屬於總經辦,另外兩人林初沒見過,但顯然她們慣上酒桌,極為熟練。
總經辦的小鄒身材高挑,長相冷豔,為人卻很好相處,拉著林初坐到一邊,向她小聲介紹:“另外兩個是城投的,那幾個局長就不用我說了,正經的都沒來吃飯,不正經的也就這麼幾個。”她又奇怪道,“不過你怎麼會跑來這裡,還真奇怪。”
林初同樣不解,只是她很快便知道了答案。
林初長得生嫩,在酒桌上規規矩矩,只小口小口的抿低度數的紅酒,眾人摸爬滾打歷練多年,一眼便瞧出了她的不同,雖覺奇怪,但誰也不會吭聲。
下午曾跟林初說過話的領導坐在斜對面,酒酣耳熱後室內溫度上升,不知是誰起鬨,讓幾個小姑娘起身敬酒,尤其針對林初:“她們可都喝過不少了,隨意就行,你剛才可沒怎麼喝,太不尊重領導了啊!”
那親切的領導立刻幫林初說話:“不興欺負小姑娘。”他笑問林初,“看你有點兒小,今年多大了?”
林初心頭早便咯噔一下,直覺自己今日犯了傻,她笑道:“二十五了。”
領導“哦”了一聲,“看不出來啊,還以為你剛畢業!”
大夥兒嗡嗡勸酒聊天,領導同林初說話,倒並未太引人注目,“有男朋友了嗎?”
林初點點頭:“有了,都快結婚了!”
林初猜想男人更喜歡乾乾淨淨的、年紀小的姑娘,她故意這樣回答,興許能消淡別人的幾分心思。
可男人又不與她談婚論嫁,誰管她說的內容。
領導先前剛為她免去喝酒,不一會兒便又轉了話音,讓她喝幾杯,自然又有旁人起鬨。
林初不能馬上拂對方的面子,便慢慢的喝完了手中的紅酒,又裝作不勝酒力,故意晃了晃才重新坐下,事實上一杯紅酒根本醉不倒她。
片刻後她又被勸了一杯酒,會看眼色的人已騰出位子,說著說著便讓她坐去領導身邊敬酒,林初實在不會應付,只好硬著頭皮坐下,小心翼翼的喝完第二杯,面上已經酡紅,意識倒沒有半分迷糊。
七點鐘遲遲未到,她又回不了自己的座位,領導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與她閒聊,聊到最後,酒桌上的氣氛已愈來愈熱鬧,領導的手也拍向了林初的腿,笑道:“年紀小小,能幹倒是很能幹,讀書好工作也好,你爸媽一定為你驕傲!”說著,那手乾脆覆在了上面。
林初面色微變,不由動了動腿,嘴上敷衍應答,對方的手卻像生了根,沾在上面後還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林初立時泛起雞皮疙瘩,不動聲色的握起酒杯,笑著抿了一口,又猛地咳嗽起來,身子劇烈抖動,口中的酒水也滴落到腿上,那大手立刻撤開了。
林初剛鬆了一口氣,卻不想那手順勢拍了拍她的後背,領導關心道:“怎麼喝這麼急,慢慢喝,慢慢喝!”
手上的動作緩了下來,一路拂下,林初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指隔衣擦過胸衣帶子。
林初背脊一僵,嘴角再也撐不起笑容,手機鈴聲一響,她霍得站了起來,抑制著怒氣和噁心,向領導說了一聲抱歉,便匆匆跑到了包廂外。
三樓的中餐廳包廂像是迷宮,廊壁上篆刻著游龍似的圖案,一路延伸到餐廳前臺。每一間包廂大門相同,高高置頂,拐來拐去都似在原地踏步,極易讓人混淆。
林初見到一片游龍的白牆時暈了暈,捂著手機走得遠了一些,忿忿道:“怎麼找藉口走!”
葉靜問她情況如何,林初說著說著便委屈噙淚:“噁心死了,比我爸還老,居然摸我的腿,噁心噁心!”
葉靜氣道:“你就說家裡有事兒,馬上走!”
林初狠狠點頭,抹去忍不住滑下的眼淚:“我馬上走,大不了就被主任罵,我又不是做小姐的!”她氣急敗壞的轉身便朝包廂走去,含著淚眼向領導說明情況,“我姐姐煤氣中毒了,她鄰居剛剛給我來電話!”
眼淚簌簌直落,看起來不似作假,領導並不急在一時,關心問道需不需要送她,林初自然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