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看得出老胡相當疲勞,他用手緊緊拽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地將自己往上拉,到了轉彎的地方,還要停下來喘一口氣。
“老胡是不是被綁架了,受到黑社會的毒打?”三狗悄悄地說。
“我看不會。”老劉肯定地說。
吃午飯時,我們都知道老胡昨晚在哪裡―――就在我們同一賓館的6 樓(我們住4 樓)。我們一個個肺都氣炸了。
“老劉你怎麼那樣死心眼,不打電話,下來跟我們說一聲嘛!害得我們一宿沒有睡!”老陳罵道。
“不能說呀!”老胡訕笑。
“嘿嘿,老胡呀老胡!”老劉意味深長地說。
“我明白了,你昨晚和小姐開房了。”三狗恍然大悟。
“開房沒有錯,不過不是和小姐。”老胡有些得意。
“那還有誰?”我們幾個(除了老劉)一齊問。
“嘿嘿,網友哇!”老胡更得意了。
暈!
原來老胡在家時,聊上了一個女網友,只有30多歲,是揚州的,而且發展很快,到了非見面不可的地步。這次老天有眼,讓老劉到南京來為江蘇人民的教育事業作貢獻,他就和網友聯絡上了,那多情的女子昨天風塵僕僕趕到南京,昨晚兩人就同床共歡了。
除了五體投地的佩服之外,我還真找不到什麼詞兒來表達我此時的心情。
“漂亮嗎?”呆了半晌,三狗痴痴地問。
“呵呵呵呵,你說呢?不漂亮,我能折騰一宿?”老胡反問。
“敬佩!”三狗說。
“老胡,你也該讓我們看一看這個網友嘛!你搞了,我們看都不能看哪!”老陳不滿地說。
“人家害羞哇!”老劉插話道。
說實話,我也很想看看這個多情的揚州女子。
“她不好意思,走了。”老胡說,然後又看著我和三狗,“你們這兩個,昨晚上了嗎?”
“他們?就甭說了。”老劉恨鐵不成鋼地說。
老胡用筷子指著我們,強烈鄙視地說:“我如果像你們這樣,哼!唉,真是沒有用啊,你們!”
我慚愧地低下了頭。
“今晚,你就看我的了!”三狗NB哄哄地說。
第四十三節在南京的日子(2 )
今天上午我和老陳沒有課,就打的去參觀總統府。
“哇,圍牆好高啊!”一下計程車,老陳就驚歎。我隱約記得,這是他第一次誇獎南京,也許,他在香港沒有看見這麼高大而且結實的圍牆吧!
不過我很快就後悔,真不該和他一起來逛總統府。
“這麼貴呀,四十塊錢一張票?”買了票,他就抱怨不停。
我耐著性子說:“你就別佔了便宜還賣乖子了!你想,咱們洪天王在裡面住著的時候,你花多少銀子也進不去;這個地方,”我指了指大門,“當年掛著一幅十丈長的黃綢,咱們的洪天王用5 尺粗的紅筆寫著:大小眾臣工,到此止行蹤;有詔方準進,否則雲中雪。”
“什麼叫雲中雪?”老陳饒有興趣地問。
“就是咔喳!”我照著他的脖子砍了一下。
他一驚,臉都變了色。
我繼續說道:“咱們孫大總統在裡面上班的時候,你有錢也進不去;咱們蔣大總統在裡面指揮戡亂救國的時候,你能進去嗎?現在,花了不到5 美元,進了天王府兼總統府,還罵街,真給湖北人丟臉!”
他就更不說話了。
接著我們就開始和逛了。先看中國歷史陳列室。我覺得還不錯,圖文並茂;他卻一個勁地往前跑。見我停下來,他就催:“走啊,有什麼好看的!”我說:“看看嘛,瞭解一點歷史啊!”他就不情願地等一會兒,口裡自然是羅嗦不停。
不過有一次他竟停了下來,並主動喊我:“快來看,快來看!”
我忙跑了過去:“看什麼?”
“沒有穿衣服。”他得意地指給我看。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原來是一幅外國傳教士拍的清朝末期川江縴夫圖,只見一群瘦骨嶙峋的中國男人,弓著腰,肩上勒著粗粗的麻繩,腿上青經凸起,臉上表情因為太用力而扭曲的十分猙獰。我還看見纖繩在江邊的石頭上,鋸出了一條條很深的槽,這也是縴夫們用生命鋸出來的呀!
“怎麼不穿衣服?”老陳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是啊,他們為什麼不穿衣服?也許是因為工作需要,拉縴經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