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荊棘叢生,怪石嶙峋,衣服很容易磨損;而船老闆又不發工作服,他們就只好以“天體”來勞動了。
我不想和老陳討論這個問題了,破天荒主動說:“走吧!”
老陳戀戀不捨地走了。
到了總統府辦公樓,看見只是一座三層的小樓,老陳又鬱悶不已:“不會吧,這就是總統府?還沒有我們鄉政府辦公樓氣派!”
看見孫大總統的辦公室時,他簡直要笑破肚皮了:“我×他媽,這是總統府?我們村部也比這要氣派好多倍!”
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因為中華民國首任總統的辦公室竟是一幢平房!
我想,孫總統真是勤儉建國的楷模啊!
他最感興趣的還是天王府,可惜當時的建築和物件已所剩無幾了,都叫曾國藩這個湖南佬毀了,或者搬走了。
到了洪秀全的寢宮,他就一個勁地問解說員:“床呢?娘娘的床呢?哪個是娘娘的床?”
解說員不理他。
他還在自言自語:“娘娘的床到底在哪裡呀?”
我想,他肯定強烈想知道洪秀全當年和美女們在這裡顛鸞倒鳳的情景。
看他那鬱悶的樣子,我就決定講講太平天國的故事他聽,好歹他現在也是我們的朋友啊!
我們在一處石凳上坐下。我說:“老陳,講點太平天國你聽,保證精彩。”
“真的?”老陳瞪大了眼睛,“有沒有娘娘的?”
“有啊,你聽著:這洪秀全當年是廣東花縣的一個讀書人,特笨,考了好多年,連個秀才也沒有考上”
“我知道,我知道,廣東人讀書特笨。”他插話道。
“你可不要這樣說,這裡的第二個主人,孫中山先生,也是廣東人,他的老家是香山縣翠亨村,那個縣就是現在的中山市。”我接著說。
“我知道,我知道,中山市好富,那裡的人都有錢。”他又補充道。
“洪秀全考不上秀才,特鬱悶,就創立了‘拜上帝會’,宣稱自己是上帝的兒子,到廣西紫荊山區和一個叫馮雲山的哥們宣傳他的教義,後來當地政府來打擊‘邪教’,洪秀全鞋底抹油――溜了,跑到香港去了”
“香港?我前不久去過,建得真好啊!”他又插話。
我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去過。你聽不聽呢?”
“聽呢。你能不能說快點―――他和娘娘的故事?”
“好吧。後來馮大哥工作很努力,發展了好幾萬信徒。洪秀全就從香港回來了,又當了老大;再就是他們在廣西桂平縣金田村起義。這些長毛好厲害呀”
“長毛?他們就是長毛?我小時候奶奶長給我講長毛的故事,說他們喜歡喝人血。”
“嗯,差不多吧,反正這些人都比較野蠻。他們很快攻下武昌,又順江而下,攻佔了南京,改名天京”
“天津不在北方嗎?”
“是天京!”
“哦,明白了。”
“一到天京,洪秀全就大興土木,修豪華宮殿。他自己根本不上班,事情都由東王楊秀清來半,自己專門在後宮教育老婆,看見長的醜的,他就這樣寫詩諷刺:”跟主不上永不上,永遠不得見太陽!面突烏騷身腥臭,嘴餓臭化燒硫磺!‘―――當然,他是個半文盲,也處理不了這些國家大事。他有88個老婆。“
“88個?”老陳口水都出來了。
“這是他冊封了的。宮女有好幾千呢!老婆多了,爭風吃醋,矛盾多了,大家經常吵架,把洪大哥累得夠嗆的。”
“活該!誰讓他一個人佔那麼多的老婆!”老陳憤慨地說。
“是啊,特累。所以他就每天寫詩勸諭他的老婆們,要她們遵守紀律”
“勸個P !多睡幾晚就解決問題了。”
“言之有理,但怎麼洪天王也不是鐵打的人哪,即使他夜夜不歇,一夜一人,也要3 個月才輪上一回啊!再說,他還要玩其他的女人!”
“這洪秀全真TM是個流氓!”老陳道。
“好,這句話就是對洪秀全的評語,不過還可以加上兩點:文盲,科盲。”
“為什麼說他是科盲?”老陳又來了興趣。大概他自己是教化學的,忝列自然科學工作者隊伍之中,有一種優越感吧!
“他到死的時候,天京城裡沒有糧食了,就叫士兵們吃草,還說自己是上帝的兒子,有奇異的功能,唸咒語就能打敗敵人。你說,這是不是科盲?”
“對,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