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狐朋狗友我比較奇怪的是,自己和她在一起,到底是為了滿足生理需要,還是真正喜歡她,亦或是不好意思不給三狗面子。畢竟她是三狗的表妹,還是三狗牽的線。
“肥水不流外人天哪!”三狗當時這樣對我說,“我和她青梅竹馬,叫別的男人糟蹋她,我心裡彆扭,兄弟你怎麼折騰她,我心裡平衡一些,畢竟咱們是兄弟啊!”
當時老劉搶在我之前熱烈地擁抱了三狗:“我活了三十多年,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兄弟;如果有一天,我們家的出了意外,你有什麼離了婚的表嫂或表姐,一點要優先介紹給我!”
“那怎麼行?”三狗正色道:“我這樣做,也太不夠兄弟了,我會介紹另外一個沒有結婚的表妹給你。”
老劉立即和他幹了一大杯。
不過現在,三狗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講義氣的朋友――因為他的表妹將他的最鐵的兄弟給甩了啊!
“無雨,是我對不起你!我乾了這杯,罰我自己!”說完,他將一杯白雲邊(約125 毫升)一飲而盡。然後咳個不停,彷彿比我還痛苦。不過這也有可能,因為他在朋友面前太沒有面子了。
“你就別難過了,”我反而安慰他,“你表妹還是蠻講感情的,上午辦完手續出來,她給了我一張磁卡,10萬塊錢。”
“10萬?”老劉那被酒精浸得通紅得眼珠子快離開了眼眶。
“不過,我沒有接。”
“傻瓜!”老劉恨鐵不成鋼,“這是轉讓費,不收白不收!”
“對,不要她的臭錢。他媽的,我姑媽怎麼生了這麼個賤東西?”三狗還在生氣,“我還和她有一半血緣,可恥啊,可恥!”
我覺得他有些誇張,便沒好氣地說:“你也不必這樣表演了吧!她對我也不錯啊,把什麼都給我了,還給錢我,雖然我沒有接受,但人家也有那分心意嘛!”
“對對對,”老劉插話了,“無雨啊,不是大哥我小氣,我覺得今晚這客還得由你來請。”
“為什麼,不是你們來安慰我的嗎?你們兩個都是兩個人睡一張床,只有我,是一個人睡雙人床啊!”
“咳,你只看見其表,沒有看見問題的實質啊,”老劉戀戀不捨地放下被他啃了半天的鴨脖子,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一下嘴,“你想,這謝紅葉白白讓你用了三年,現在乾乾淨淨地走了,什麼後遺症都沒有留下,甚至還要給轉讓費―――當然是你自己臉皮薄不收,多划算!看我老婆,睡了十三年,我給她20萬,請她走,她都不肯走。你說,怎麼那個更可憐!”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是苦笑。老劉是教英語的,能編出這麼幽默的詞兒,也夠為難他的,我不笑一下,對不起他的苦心哪。
“這樣吧,無雨,你這事我們放在心上;你自己也別閒著,留點心。到時候哪條線有魚,怎麼先提哪根竿兒!”三狗說什麼都和釣魚聯絡得上。
老劉也深以為然。
喝得差不多了,我們三個踉踉蹌蹌地出了小酒店。
“怎麼這就回去?”老劉邊剔牙邊問。
“你說呢?你是老大。”三狗也學他剔牙。
“無雨,你說呢?”老劉轉過臉問我。
“你們說乍辦就乍辦。”我多多少少猜出了他們地一點意思,就是要去“玩”一下。不過我卻有點猶豫,倒不是覺得對不起謝紅葉,而是,而是覺得不好意思面對朝煙。MD,我暗暗罵自己,你這是怎麼了?人家和你有狗屁的關係啊?
“這樣吧,兩位兄弟,今天是無雨徹底解放的日子,為了慶祝這個難忘的日子,大哥我請兩位去玩一玩。無雨,你說怎麼樣?”
三狗用充滿期待的眼光看著我。我知道,如果我否決了,三狗至少要痛罵我三個月,就說:“就按大哥的意思辦吧。”
三狗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我們三個便順著巷子忘裡面走。這巷子靠大街的這一截都是小餐館,靠裡面的一截都是美容美髮什麼的,當然,這些都是掛羊頭,賣狗肉的,你如果真的去美你的容,人家還會把臉拉得老長老長的。
走了200 米,巷子就開始香豔起來,不再是辣椒味、酸菜味和胡椒粉味了,兩邊一律都是玻璃門,門上欲蓋彌彰地掛了快薄薄的簾子;因為室內裝的都是粉紅色的飾燈,所以那裡透出來的光芒就格外誘人。如果你仔細看,還可以看見穿得很少得豔麗女子,正在等待顧客。
我說這麼冷她們怎麼受得了,老劉說,裡面都開了空調。我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