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組長。”她坐下來的時候,我聽到了椅子的呻吟聲。看來,她的分量又增加了。
“喝點什麼——可不要太貴啊,我沒有帶那麼多錢。”我嘻嘻哈哈地說。
很快,從一個角落裡鑽出了一個服務員:“兩位要點什麼?”
“一壺鐵觀音,一份水果拼盤。”胖阿翠吩咐道。
我偷偷看了看價目表,我的媽呀,一壺茶288 元,一份水果拼盤88元,這不是搶錢嗎?
呷了一口昂貴的茶水,我就問:“科長大人召見我,有何貴幹啊?”
“不對,是副科長——聊聊啊!”她嚥下一顆葡萄,說。
我想,這一顆葡萄值一塊錢呢!
“不錯不錯,深入基層,實踐‘三個代表’,呵呵!”
“誰和你耍嘴皮子——我找你談正經事。”
我忙把眼光從她乳溝邊收了回來:“我們有什麼正經事要談?”
“長話短說吧——胡縣長需要一個秘書,我推薦了你。你覺得怎麼樣?”
“胡縣長?誰是胡縣長?”我莫名其妙,“我可不認識什麼胡縣長?”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就是我老公啊!”
哦,是氣球男人啊,我可一直不知道他的尊姓大名呢!
“你為什麼要推薦我啊?”
“他現在是縣委副書記,代縣長。當然這個並不要緊。他要一個自己人當秘書。自己人,你知道嗎?”她嚴肅地說。
“可我不是你的自己人哪!”
“瞧你,還是這個玩世不恭的態度。你不想在謝紅葉面前揚眉吐氣一回嗎?”
“我為什麼要在她面前揚眉吐氣啊?我這輩子還不知見不見得上她呢!”
“你知道,許多領導都是秘書出身的。你跟胡縣長幹幾年,等他回到市裡,你也可以回來嘛!他是全市最年輕的正縣級幹部,應該說,你跟了他,不會吃虧的。”她兀自說個不停。
我又喝了一口茶,心想,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同事啊,真不簡單。
“我知道,你又那麼一點才氣,那謝紅葉是鼠目寸光之人。她丟下你,我就不服氣,你哪點不比她強?”她居然激動起來。
“呵呵,你還蠻仗義啊!不過,請你不要在背後說她懷話,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前妻嘛!”
“可悲呀,元無雨,人家這樣無情,你還護著她——好,說說你的打算吧!”
“我的打算?我的打算就是繼續做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啊!你不教書,我不教書,誰來教育他,誰來教育她?”我的最後一個“他”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了,因為我發現了一個“她”——石榴青。她正挽著一個女孩的手走向我的鄰座!
“是你啊!”她淺淺地笑了一下。唉,一個月沒有見面,她更漂亮了。眼睛似乎大了一些,衣著也比在學校開放多了——淺藍色的吊帶裙,露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塊胸脯,胸脯上掛著一塊玉佩,還閃著綠光。總之,和學校裡的石榴青完全是兩個人。
“是啊!你們也來玩哪!”我沒話找話地說。其實,我很想和她聊一會兒,雖然不會很深入地交流,但畢竟我們有著難忘的過去啊!
誰知,胖阿翠一下子就認出她來了:“喲,這不是去年在漢口遇見的那位嗎?”她輕輕地說,帶有一絲戲謔的語氣。
“是啊!”我現在也不怕她這個長舌婦了,因為人家已經畢業了。
“你得意什麼?”胖子冷笑道,“去年那樣親熱,今年就是路人,又被甩啦?”
“還不是你在這裡掃了人家的興!”我也反唇相譏。
“看來我是礙著你們了。我先走了——那件事你考慮一下,過兩天給我答覆。”
“我現在就答覆:我不去。”
“你不要這樣自信——我等著你。”她又壓低聲音道,“小心點,不要讓她溜了,不錯啊!”
“那當然。”我笑著說。
“哼!你還以為是真的呢!”胖子氣乎乎地走了。
哎喲,我們不是AA制嗎?你怎麼就跑了呢?我心裡說道。
石榴青看著胖子氣乎乎地走了,感到奇怪:“她怎麼跑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們玩吧,我也走了。”其實我想她挽留我。
“你忙去吧!”她竟沒有挽留的意思。
我失望地來到收銀臺埋單,收銀元說:“剛才那個小姐已經埋了單。”
我考,我又輸了一次。我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