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羅馬假日,太陽居然還沒有完全落下去,但街燈已迫不及待地亮了起來,我覺得這完全是浪費,現在媒和石油都在漲價,這可點可不點的燈就不要點了;前幾天在公廁裡撿到一張本市的晚報,說今年本市要搞“亮化工程”,將本市為數不多的高樓都“亮化”。我認為這是最缺德的事,到處亮堂堂,談戀愛的人上哪兒親嘴去,上哪兒摸乳房去,難道本市斷子絕孫了,市長才高興?
正在生氣,手機響了,看來朝煙開始查崗了。開啟一看,不是朝煙,是石榴青。
“你怎麼就走了?”
“嗯,哦,我在下面,還沒有走。”我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麼要說後面那幾個字。
“哦。,還沒有走啊?你的那個那個是什麼人啊?她沒有事吧?”她說得也不利索。
“她呀!”我笑道,“她也是B 市一中的教師,不過現在當官了,不是我的什麼人。”我並不是想向她解釋什麼,只是覺得如果胖阿翠事自己的什麼人,真是太丟我的面子了,尤其是在石榴青面前。
“我也奇怪,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你,你,可以上來再坐一會兒嗎?”
我的思想在進行激烈的鬥爭:去,還是不去?
我知道,她肯定把那個女孩子打發走了,我有機會和她獨處。我也知道,在那朦朧的燈光下,在悅耳的鋼琴聲裡,我即使說了很曖昧的話她也不會生氣的。但我想到了朝煙,想到了自己對她的承諾。算了,還是讓自己和石榴青曾經的曖昧感情安樂死吧!
“對不起,”我鼓起勇氣說,“我還有一點事情,我先走了。”
“好吧。你小心點。”
我忍住在眼眶裡打轉轉的淚水,悲壯地走了。
第二十六節特殊的慶祝活動“元無雨,元無雨,我的通知書來了!”朝煙在電話裡狂喊著。
其實,我比她更早知道通知書來了,但我裝著不知道,讓她第一個享受這個快樂。
“是嗎?我太高興了。”
“剛才王老師打電話,叫我去學校拿通知書。你準備好,我要去你那兒吃飯,好好慶祝。”她氣喘吁吁地說。
“怎麼慶祝啊?”我笑著說。
“過會兒你就知道了。”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哎喲,她的通知書總算來了。我的心情很複雜,怎麼說呢?從現在開始,她就是一個大學生了,我可以少承擔一些為人師表的愧疚了;但是,她現在又會有自己獨立的思想了,她會然後給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