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知曉索性關了燈,開啟手機,藉著微弱的光線換起了衣服。
米色的連衣小裙,淺V領子,寬肩帶,高腰設計,長度適中,優雅但低調的款式,剪裁併無繁瑣。
沒有奢侈品牌的標籤,價格應該不會過高。
潘知曉穿上後再開燈。
不僅腰身大小合適,連胸圍也合適,也不知他怎就能估計的這麼準。
潘知曉站在鏡子前思考這個問題,猛然間想起兩人在電梯裡那親密相依的情景,不覺小臉一紅,低咒:果然是變態!
她躡手躡腳的走出洗手間,客廳裡,並沒有韓斯慕,潘知曉暗噓一口氣,走到沙發前坐下,一旁是裝衣服的袋子,潘知曉好奇,翻出來檢視賬單,以便回頭將錢還給這傢伙。
當看到價格欄那一串的零,潘知曉不禁眼皮一跳。
升職附加的薪水對上昂貴的華服,等於全都打了水漂。
這時候,韓斯慕正從臥室出來。
已換上一身職業西裝的他,臉上沒有多餘表情。
手裡拿著資料夾。
見到這個女人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那張賬單的模樣,韓斯慕失神地笑了笑,隨後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邊。
潘知曉嘆息一聲,將賬單摺好,放回原處,心裡默默記下數字,這才感覺有發熱體籠在身側,她一驚,抬頭--
韓斯慕正好整以暇的杵著,雙臂環胸,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潘知曉不自覺的挪了挪身體,移出空位給他。
韓斯慕接過潘知曉遞過來的資料。
看看錶,抽出夾在檔案上方的錄音筆,按下,“現在,開始計費。”
潘知曉一點點的陳述,韓斯慕認真的聆聽,時不時的插句嘴,將利害關係一條一條分析給她聽。
不得不承認,工作中的韓斯慕比生活中的韓斯慕可愛多了,聲音和神情都帶著十足的職業性,思維縝密,簡直無從挑剔!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走過。
最後,經過一番激辯,韓斯慕放下檔案,仰靠在沙發上,搖搖頭,撇嘴,“官司勝算不大!”
潘知曉非孩子生母,這是其一。
潘知曉的經濟條件和閔臻相距甚遠,這是其二。
最重要的,閔臻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雖然潘知曉說潘佳樂將孩子過寄給了她,但證據什麼的都沒有,讓人憑什麼相信?
“你這些話,之前的律師都和我說過,我花那麼多錢,換成你來打這場官司,不想再聽到這樣的結論。”
“當然,怎麼能拿我和那些弱智相比?”韓斯慕恬不知恥的聳聳肩,自誇道,“我可以幫你要回最高額度的補償金!”
“錢算個屁!我只要孩子!”
韓斯慕捏著下顎,思付良久,點點頭,將錄音筆關掉,眼神有些狡黠,表情看起來有些神經兮兮,“那個介不介意我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潘知曉面色一凝,神情戒備的瞪向他,似乎,韓斯慕對付的人是自己。
韓斯慕微微一笑,表情輕鬆,他抬手看了看時間,頑劣的回視著她,就是不說話。
潘知曉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好在這時響起了電話鈴聲。
韓斯慕收回目光,頓了頓,拿起電話接通。
對方那邊很吵,嘈雜的聲音連潘知曉都聽得分明。
韓斯慕說了句“就來!”,然後掛了電話。
“要不要上去喝一杯?你也聽到了,他們把氣氛吵得很Happy”
潘知曉搖頭。
韓斯慕不免有些失望,但是沒有勉強。
他從沙發上站起,俯身將檔案收拾了放在櫃子裡鎖好。
潘知曉見他要走,忽的有些慌,亦步亦趨跟著,“你還沒說是什麼非常手段!”
韓斯慕在前頭走著,聞言驀然定住腳步,回身看她。
潘知曉收步不及,差一點撞進他懷裡。
好不容易剎住車,潘知曉剛凝聚起來的鎮靜被這個男人陡然欺近的臉龐擊了個粉碎。
那個嚴謹而專業的韓律師不見了。
電梯裡的流氓回來了。
流氓湊到潘知曉耳邊,對她輕聲地呵,“陪我去狂歡,我就告訴你。”
最後三個字尤為輕聲,幾乎是把氣息吹進潘知曉耳道中。
頓時,癢到心底去。
潘知曉退後一步,躲開曖昧。
抬頭見韓斯慕在笑。
這個男人的眉目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