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寫著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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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她很好玩?
還是隻是單純想要惹惱女士?
坐在頂層酒吧的吧檯旁喝著兌酒的潘知曉,有些頭昏腦脹地想。
她抬頭,把視線拉長,一眼就可以看到舞池裡和眾多女郎彈跳的韓斯慕。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很出眾,是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得到的那種人。
生來就十分顯眼。
之前,和他接觸不多,一直以為他是輕佻狂浪的公子哥,現在,才發現,韓斯慕也有多面性格。
或許每個男人都有多面,生活上的,工作中的,不盡相同。
閔臻不也一樣的嗎?
潘知曉自嘲的笑笑,換了一杯酒。
DJ換了一支音樂。
公子哥換了一個舞伴。
她本來沒打算多看的,畢竟她對公子哥沒興趣。
但是潘知曉並沒有因此收回視線。
她感興趣的是韓斯慕剛換的那個舞伴。
蘆靜茹?
潘知曉又看了幾眼。
沒錯,是她。
兩個人摟得緊,正在跳華爾茲。
周圍有人起鬨。
不過,這是私人會所,任何人都可以大膽放肆的做自己喜歡的事。
看了好半天,潘知曉突然意識到,關她什麼事?!
於是悻悻然收回目光。
潘知曉拿著酒杯到天台上去。
韓大律師說晚上10點過後會給她答案,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騙人的,只能等。
天台寬闊,無遮無攔。
夜風吹亂頭髮,也吹亂泳池的波面皺褶。
泳池旁有侍者送酒,送茶水。
在F市這個花花世界,多的是跟紅頂白、趨炎附勢之徒。
有人肯包下整個頂層和天台來辦派對,也不稀奇。
打了電話回家,念念和佳宜還在打遊戲,她要他去睡覺,他就推脫說明天是週末,求媽咪讓他多玩一會兒。
大概是酒精上頭,她竟然答應了念念。
掛了電話有點後悔。
想了想,還是決定由他去。
*
潘知曉著實無聊,躲在角落裡,歪頭數名人玩。
那個是誰誰誰家的千金。
那個是某某明星,坊間傳言的某人的姘頭。
她又向侍者要了一杯,喝的有點上癮了。
其實,生下念念後,有段時間,她患了憂鬱症,治好憂鬱症的良藥就是這美味爽辣的酒精。
那時候精神壓力大,她開始酗酒,喝醉了才能不去想亂七八糟的事。
也不是喜歡那樣,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腦子。
每天就想著要麻痺,麻痺。
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個月,直至念念都會開口叫“媽咪”了。
她才在孩子純淨無暇的目光下,頓覺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