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寨的分裂。於是我們兩人悄悄地潛入畫月打探,不幸被畫月發現。唉!”傅登橋抬頭望想了天空,神色慘然,雙目漸漸的溼潤了,“為了掩護我,七弟犧牲了自己!”
說到這裡,傅登橋看了韋曾玄一眼,只見韋曾玄臉色蒼白,雙唇發紫,雙全緊握,發出咯咯的聲響,想來心裡一定是怒氣沖天。
“從那以後,我就又逐漸插手七寨的事務,表面上是七寨統統的插手,重點卻是針對紅樹寨,使得世文無法在紅樹寨中動手腳。”
方問天心裡不禁恍然,他原本就有點奇怪,奉世文在紅樹寨中臥底近二十年,又當上了紅樹寨主,勢力應該不小的,居然這麼容易得就被傅登橋控制了大局,卻原來有這麼一層緣故,那就怪不得了。
只聽韋曾玄沙啞著聲音問道:“這個黃大潤是不是和我爹的死有關?”
傅登橋輕輕地說道:“當年追殺我們的人,就是以黃大潤為首!”
韋曾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神情忽明忽暗,顯然內心在激烈的活動著,卻不知在想些什麼。其它的人也沒有說話,都靜靜的看著韋曾玄,大家都知道,這時候的韋曾玄,是絕對不需要人打擾的。
過了一會兒,韋曾玄緩緩的抬起頭來,緊鎖的眉頭舒展了開來,看了大家一眼,笑了笑,然後對著傅登橋說道:“老爺子,我知道你不讓我知道真相,是怕我一時衝動去報仇,那就白白的送死了。因此老爺子請放心,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但卻不會莽撞行事的。”
傅登橋和常偉等人見韋曾玄能明白眾人的苦心,心情不由得一鬆,傅登橋說道:“曾玄,你能明白那就最好了。那黃大潤的武功極高,和我不相上下,你若去報仇,那可真是與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韋曾玄躬身說道:“是,曾玄明白!有琴姑娘的武功雖高,可是要在千軍萬馬中擊殺黃大潤這樣的高手,只怕也不大可能。可是我們現在的情況又該怎麼辦呢?”
韋曾玄這麼一說,眾人就又想起了當前的情況,不由得一起看向了方問天,剛剛常偉所說的計謀極佳,只要有琴聞櫻真的能搬來救兵,說不定眾人不但有脫身的機會,還可以趁機滅了畫月的這個精銳部隊。
方問天見眾人望向自己,苦笑著雙手一攤,作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動作,說道:“常寨主的計謀的確很好,可是這個計謀卻無法實行。”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看了看眾人變了顏色的臉,這才接著苦笑著說道:“首先,有琴姑娘不是我的手下,我無法命令她為我做事!”
李花仲大聲笑道:“太子殿下,我想這個是沒有問題的,只要太子殿下有事,有琴姑娘是一定會幫忙的!”
其它幾人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的神色,一起向著有琴聞櫻望了過去。在他們的心目中,雖然不知道有琴聞櫻的身份和來歷,卻早已經認定了方問天和她的關係,以這種關係,方問天若有事,有琴聞櫻自然非幫忙不可。
有琴聞櫻本來靜靜的站在一邊,並沒有參與到眾人的討論之中,靜悄悄的好像並不存在,這時見眾人帶著古怪的神色望了過來,不有的臉色一紅,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曾根旭笑道:“太子殿下,看來有琴姑娘這方面是沒有問題了。”
方問天從餘寡僧的口中知道,秘境中人是不喜歡插手世俗之事的,現在有琴聞櫻居然沒有反對,顯然是因為自己。他心裡不禁一熱,不敢向有琴聞櫻看去,接著說道:“其次,我想我暮雲的情況大家也有所耳聞,就算可以衝出包圍,也搬不來救兵的,因為我手中之有七百的暮雲城衛,在這個關鍵時刻,絕對不敢把他們調出暮雲。”
眾人臉色一變,知道方問天說的是實話,他們雖然不在暮雲,對暮雲的情況也是知道的,正形成了一種奴大欺主的形勢。在這種情況中,暮雲城衛的確不能離開。但是這樣一來,眾人就都沒有主意了。
眾人靜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就聽傅登橋說道:“既然這樣,就請太子殿下和有琴姑娘一起殺出去,黃大潤應該不知道兩位的存在,以兩位的武功,加上我們的極力牽制,應該是可以殺出去的!”
常偉等人齊聲說道:“不錯,這樣最好!”
方問天心裡大為感動,他知道傅登橋等人知道已沒有辦法對付重甲步兵,只得採取這個丟車保帥的辦法了,而且這個“帥”,只不過是他們剛剛承認的。想到這裡,方問天不由得大聲一笑,說道:“你們不忍心丟下自己的兄弟下屬,難道我就可以麼?就像你們剛剛所說的,要我這樣逃出去,只怕我這一生都睡不上一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