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壓力推了過去。猛然間,常偉覺得自己有背部發出的鬥氣好像撞倒了一堵無形的牆上,竟然不能前進分毫。那撞擊的巨大震動,好像直接回到了體內的五綸七脈處,使得他全身發麻,鬥氣竟然不能連續執行。
常偉的心裡卻覺得一陣苦澀。他這個人從來不會低估別人,但是這個時候卻發現,對於這個瘦小的漢子,還是低估了。雖然不知道那人是如何發出力道來的,可是常偉心裡卻清楚的很,自己與對方的差距是在太大,完全沒有相當的實力。
前面方問天的處境雖然沒有繼續變壞,可是卻也沒有好轉的跡象,常偉不由得心急如焚,如果方問天在自己的陪同下出了事,那麼,自己將沒有面目活著回去將傅登橋了。想到這裡,常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心一橫,正準備作最後一搏,身後就傳來了那瘦小漢子的話語。
“不要作無謂的反抗,你是沒有機會的!”
常偉一聽這人的聲音,立即就確定他的確是那個剛剛站在大樹上說話的人,可是這時候這人說話卻顯得懶懶散散,有氣無力,如果不是身後那巨大的壓力時刻提醒著自己,常偉幾乎要懷疑說這話的人是一個已經餓了十天半個月的叫花子。
只聽那人繼續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只是一個海洋武士,對於我來說,你與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你最好不要妄動,以免我一個不小心弄死了你,那可就不怎麼好了!”
常偉只覺得背上的壓力一輕,那無窮無盡的壓力突然消失。這本來應該是好事,可是常偉卻覺得心底一寒,背上的汗毛一根根的豎了一起來。本能的直覺告訴他,現在依然十分的危險。
常偉心裡一嘆,直到對方說的是實話,只得將聚起的鬥氣散了,腳步動也不動,生怕出現了一個讓對方誤會的動作,同時沉聲說道:“請問你要幹什麼?”
那人懶洋洋的聲音從背後緩緩地傳來:“你放心,我並不想殺你,只是希望你不要打擾流風小姐和問天太子的談話而已!再說了,主人們說話,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哪有資格從中摻合!”
常偉看了方問天一眼,見方問天雖然被流風歌舞的氣勢所迫,但是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便冷冷的哼了一聲,找了一塊石頭,轉身緩緩地坐下。目光迴轉,卻見那瘦小的漢子離自己有七八米遠,也坐在一塊石頭上,想著自己友好的笑了笑,那柄只有十厘米長的小刀在他的指尖靈活的翻動著,好像有生命一般。
看著那人悠閒的樣子,又想了想自己和方問天的處境,就算常偉的修養再好,卻也不由得怒容滿面,又重重的哼了一聲。心裡卻想道:“這人如此厲害,如果自己強行要去相助太子殿下,這人定然要出手,到時候情況更加不利。自己不出手,這人也不出手,倒是一個好現象。”
那人笑了笑,緩緩的起身,向著常偉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了常偉的身旁,全身上下散亂不堪,沒有一點點的高手的氣勢,如果不是剛剛深有體會,常偉幾乎又要疑惑起來了。
“對不起,剛剛嚇著你了!我叫雲破風,常兄,交個朋友如何!”
旁邊,車伕和丫鬟若無其事的將那小小的馬車停住,靠在馬車旁,看了看常偉這一邊,又看了看方問天那一邊,臉上微微帶著笑容。
“我太厲害!”方問天不由得一愣,又苦笑了一下說道:“流風姑娘說笑了,如果我厲害的話,就不會落到現在這種任人宰割的境地了。還說姑娘要厲害一些!”
流風歌舞有點驚異的大量了一下方問天,然後柔聲說道:“以太子殿下的身手,在晚天大陸上來說,也是少有的高手,尤其殿下還這麼年輕!據我所知,恐怕暮雲王方正校也沒有這般實力!”說到這裡,流風歌舞笑了笑,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說得不錯,你的武功對我來說,還算不得什麼!我說你厲害,指的是你的心機!”
流風歌舞說話的時候,籠罩在方問天全身上下的那種無形的氣勢紋絲不動,即沒有一絲變強,也沒有半點減弱,平穩之極,幾乎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要知道,一個人的氣勢主要來自於體內的鬥氣(方問天自己是真氣),而鬥氣的執行中是起伏不定的,這樣一來,所發出的氣勢也一定有一絲微小的起伏,向流風歌舞這樣平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方問天又是一愣,說道:“我的心機?”
的確,方問天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麼心機,自從自己從那奇怪的夢中醒來之後,自然而然的就變得愛思考,會想辦法去對付李季奇了,但是,任何一個人處在自己的這種情況,只怕都會想辦法求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