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叫做心機麼?另外,這個流風歌舞與自己才初次見面,對自己應該不怎麼了解,又怎能草率的說自己有心機呢?
另一方面,方問天卻對流風歌舞紋絲不動的氣勢感到隱隱心寒,從這龐大的氣勢中,從這個滿含殺意的氣勢中,方問天知道流風歌舞對自己是真的的氣了殺機,而不是嚇嚇而已。
流風歌舞見方問天發愣的神色,臉上現出了一種嘲弄的神色,隨即嘆了一口氣說到:“整個晚天大陸的人一直認為太子殿下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卻想不到殿下武功高強,智慧超群。一個人要將自己的真面目隱藏一小段時間,那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若要將自己的面目隱藏十幾年,卻是一件天大的難事。何況,這兩種面目幾乎是截然相反!”
說著,流風歌舞轉過目光,直直的盯著方問天,說道:“以殿下十六歲的年紀,卻能毫無破綻地做到這一點,將整個晚天大陸的人蒙在鼓中,想想都叫人心寒!”
流風歌舞的臉上蒙著白色的紗巾,看不清其面目,但是從紗巾後隱隱透出的輪廓來看,定然是一個沒人無疑。被一個像流風歌舞這樣氣質高雅的美人僅僅的盯住,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對於這時候的方問天來說,卻覺得寒氣直冒。流風歌舞那目光中的殺機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同時,方問天只覺得纏繞在身子周圍的那種無形的壓力漸漸的起了變化,雖然那平穩的氣勢依然平穩,但是那種氣勢所隱含的力量竟然慢慢的向著自己的體內侵入,在體內緩緩執行的鬥氣和真氣猛然一頓,好像要停下來一般。
方問天不由得大吃一驚。
雖然以前方問天不怎麼注意,但是心裡卻明白,自己的體內同時擁有這鬥氣和真氣。真氣來自於第二層的戰龍心法,而鬥氣而是自己無意之間啟動了五綸中的四綸所產生的。現在的方問天,若只是以鬥氣而論,已經超過了曾根旭,但是比起傅登橋還要差一些。若是隻論真氣的威力,只怕已經和傅登橋相當了,真氣和鬥氣相加,比傅登橋還要搞上一籌。
而現在,以自己如此高的實力,居然被對方無聲無息的侵入,這在今天之前,他連想都沒有想過。雖說流風歌舞有偷襲之閒,卻也顯出了兩人實力之間的巨大差距,這種差距,不是取巧可以彌補的。
聽了流風歌舞的話,方問天也終於明白流風歌舞為什麼說自己心機厲害了,心裡不由得又苦笑起來。想想流風歌舞的話,倒是沒有錯。可是,自己以前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的面目是真實的面目,說起來,現在的這個面目倒好像是假的,都是因為那個奇怪的夢,自己才產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但是這個原因怎麼能對流風歌舞說呢,說了她也不信。更何況,在被人威逼之下,方問天心裡隱隱的升起了一股傲氣,就算有可以解釋的理由,這時候也絕對不會說的。
想到這裡,方問天臉上慢慢的顯出了凝重的神色,以戰龍心法推動體內鬥氣和真氣,想要將那股侵入體內的氣以力量逼出體外。同時怒笑道:“真是好笑,與你又有何干?你總不能因為別人有心機就要將之出去吧!”
流風歌舞微微一笑,伸出右手,以白玉一般的手指將身旁的一滴樹葉上的露珠輕輕的彈開,臉上現出一絲無奈的神色,輕輕地說道:“當然不是,這天下心機深沉之輩多不勝數,我那裡殺得完,只不過太子殿下我就一定要殺!”
她口中說著殺人的事情,手上的動作卻又優雅無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感嘆清晨的美景呢!但是在方問天看來,這兩種截然相反的事情,在流風歌舞的身上竟然顯得是那麼的和諧,那時方問天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殺意與悠閒的和諧。
方問天只覺得體內的真氣和鬥氣緩緩地運轉起來,慢慢地向著侵入體內的那股奇異力量反攻而去,心裡暗喜,只要體內的力量還能執行,將那股奇異的力量完全驅除,自己就還有一絲機會。口中冷冷地說道:“看來姑娘只是針對我了,不知道在下哪裡得罪姑娘了,就算要殺人,也要讓我死得明明白白才是!”
流風歌舞眼神中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與殿下素不相識,自然沒有什麼利害衝突,我之所以要殺殿下,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因為咦!”
說到這裡,流風歌舞猛地停住,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顯出一絲驚訝。方問天突然覺得那股奇異的力量猛然增強,自己本來已經執行起來的鬥氣與真氣一頓,就好像快速奔跑的人落入了沼澤中一般。
方問天心裡不由得大覺可惜,眼看可以將那股奇異的力量驅除,卻被流風歌舞給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