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每次彎腰做事,恐怕也免不了要這樣。一想到自己可能向全部族的人,都展示過菊花,他就恨不得老天爺真落個雷下來,乾脆把自己劈死得了。
果然是被野蠻人傳染,不知不覺間居然變成了暴露狂。秦菲暗暗咬牙,回去一定要弄個短褲出來,再不能這樣每天都遛鳥、曬菊花了。
“找到了!”魯瑪高興的捧起一把黑土“你看,這就是藥土!”
秦菲好奇的湊過去,只見魯瑪手裡的黑土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秦菲湊近了看,居然是很多蠕動的黑色小蛆蟲,而蛆蟲聚集多的位置,還有著一點兒皮毛殘留,一看就是某種小獸還沒完全腐爛光的屍土。
“你、你說這是藥土!”秦菲的臉色有些蒼白。
“對,這就是藥土。我們部族裡的人受傷、生病,我都會找藥土煮些藥草。”魯瑪有些不解,秦菲剛剛還一臉好奇,怎麼忽然就臉色蒼白了呢?
“你、說、你給我、喝的那些藥”秦菲已經說不下去了,只感覺腸胃一陣翻湧。
“哦,你說給你喝的那些藥啊,當然也是用藥土煮的,而且我還特意多放了些藥蟲!秦菲你怎麼了?”魯瑪眼看著秦菲衝動旁邊就是一陣嘔吐,看他那架勢似乎要把幾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似的。
“秦菲,你沒事吧?怎麼突然就吐的這麼兇,要不回去我再用藥土給你熬”
“別拿那東西過來!”魯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菲怒吼著打斷,末了還恨恨的瞪了一魯瑪一眼,嚇了魯瑪連連後退。
“你、你的那些噁心藥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喝!”想到那些蛆蟲,被熬煮成黑乎乎的藥汁,還經過自己的嘴巴進了肚子,秦菲就無比的噁心。
魯瑪顯然對秦菲的反應大失所望,他找秦菲過來,是想帶他見識下部族裡的藥土。這東西怎麼說也都是代代承傳,也算的上是納塔部落的驕傲,被秦菲說成這樣,老祭司忍不住吹鬍子瞪眼睛。
“哼,要不是那些‘噁心的藥’,你小子早就被土埋了,哪兒還能在這裡挑剔。”
秦菲聽他這樣說,又是一陣乾嘔。魯瑪趕緊將藥土放下,過來檢視秦菲。
秦菲有些欲哭無淚,“我說魯瑪祭司,您嘴裡所謂的藥土,就是腐屍土。知道什麼叫腐屍土嗎?”
魯瑪茫然的搖了搖頭,秦菲接著道“就是那些病死、老死、或者被殺死的動物,被掩埋或者被曝屍荒野,天長日久逐漸腐爛慢慢變成腐屍土。待屍體皮毛完全消失後,腐屍土就會和一般的土壤差不多了。也就是說你用來熬藥的所謂藥土,就是些還沒完全爛光的屍體。你的藥蟲,就是、就是什麼你自己想吧。你該慶幸,這東西沒什麼毒性”也許那些病人會好,說不準是因為那些蠕動的高蛋白。想著秦菲又是一陣酸水上湧。
魯瑪被秦菲說的臉色漸漸慘白,腐爛的屍體有多糟糕,魯瑪自然是見到過。還有腐肉裡會生出的肉蟲,族人們都十分厭惡。只是魯瑪沒想到,族裡承傳的藥土和生在藥土裡的藥蟲,竟然就是那種東西。想到這裡,魯瑪也忍不住蹲在一邊嘔吐起來。
秦菲看著頗受打擊的魯瑪,有些後悔。也許該更委婉一點說給這個老祭司聽,可一想到曾經喝下去的那些噁心東西,又覺得這樣說了也好。起碼以後不會在部族裡看到那噁心的藥土、藥蟲,不然秦菲很難保證自己不見一次吐一次。
攙扶起了魯瑪,秦菲拍著魯瑪的背替他順氣,邊安慰道“魯瑪祭祀,您也別太難過,既然藥土能流傳下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不過,以後麻煩您,千萬別再弄藥土給族裡的人喝。我保證會弄出比藥土有效百倍的藥來,所以咱們就別再弄這種東西了。”
魯瑪虛弱的點了點頭,他也不想再喝這種東西了,而且族人們要是知道他們的祭司一直在給生病的他們喝那種東西,估計也會集體發狂吧。
“走秦菲,我帶你去看一種我們部族承傳下來的藥草。”魯瑪不甘心,自己部族承傳下來的還有一些不錯的藥草。怎麼也要讓秦菲看看,納塔部族還是有些驕傲的東西。
秦菲有些好笑,這位謙和的老祭司,怕是被自己觸動了某根驕傲的神經。秦菲的好奇心並未因藥土被拆穿而消散,他猜想一個存在這麼久的部落,肯定還是有些底蘊的。
魯瑪對這片山顯然十分熟悉,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長有那片藥草的地方。他撥開荒草,一些開著粉紅色細碎小花的植物顯露出來。
秦菲有些難以置信,喃喃道“金不換!”
魯瑪轉頭吃驚的看了眼秦菲,你認識這種藥草。見秦菲點頭,魯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