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
姬莘愣怔的看著皇上,一臉不敢置信,隨後一邊後退一邊大聲吼道,“不可能!不可能!都是謠傳!謠傳!”姬莘不住的往後退,身體撞到棺木,他回頭看著棺中的皇后,喃喃道,“母后,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不是···莘兒相信你,相信你···”姬莘說完眼神狠狠掃過屋中每一個人,最後看向皇上,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四王爺···”張德申想要叫住他,皇上擺了擺手,“隨他去吧,讓他冷靜冷靜。”
“你們幾個好生照看皇后的棺木,張德申,擺架御書房,宣陳琰進宮。”皇上吩咐著走了出去。
“這信你從何得來?”皇上看著殿中的陳琰問道。
“啟稟皇上,微臣不敢隱瞞,因近來關於皇后的謠言傳得沸沸揚揚,陳掌管宮廷防衛,怕有人趁此機會對皇上皇后不利,便加強了宮中守衛,並特意派人注意入宮諸人及往來信件。這封信也是無意中發現的。”陳琰跪在地上說道。
皇上微微點點頭,隨後有些疲憊的說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陳琰從地上站起來往殿外走去,皇上又叫住他。
“皇上有何吩咐?”
“此事先不要張揚出去。”
“這···”陳琰有些為難。
“怎麼?”皇上盯著他,神情冷厲,“難道你已經自作主張說出去了?”
“微臣不敢。”陳琰躬身跪在地上,“只是這信並非臣親眼發現,那些底下人此刻已傳得朝中人人皆知。”陳琰說完在地上猛磕了三個頭,“皇上恕罪,臣教導手下無方。雖然信交到臣手上後,臣囑咐手下不要張揚,可已經來不及了···”
“混賬!”皇上一把把手旁的茶杯擲在地上,杯子被摔得粉碎。皇上用手撫住胸口大口喘氣,微微彎了腰猛烈咳嗽起來。嘴中忽然充溢著血的腥味,皇上用手指抹了抹嘴角,大拇指上赫然染上了血紅。
“皇上息怒!”陳琰見皇上咳出了血,不禁大駭,一個勁的磕頭。
“滾出去!滾!”皇上指著殿門用力吼道。陳琰慌亂的退出後,皇上突然體力不支暈倒在御座上。
天元六年七月二十五,申皇駕崩。兵部尚書衛桓延和光祿寺卿陳琰迅速控制了皇宮及郢城兵力,接著張德申拿出皇上遺詔,由從彰武連夜趕回的袁盟翊大將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親自念出,立三皇子姬嬰為太子。
遺詔一出,全朝恭賀。禮部開始著手準備新皇的登基大典。郢城沒有發生暴動,沒有血流成河的戰爭,姬嬰不費一兵一卒,沒有傷及一條無辜百姓的性命,就這樣成為了申國的下一任皇帝。
姬嬰這時已經回到了郢城的三王府。
“張公公,這次多虧有你,這杯酒本王敬你。”姬嬰遞給張德申一杯酒,笑道。張德申看了看姬嬰手中的酒杯,接過來,淡淡一笑,“奴才早就知道王爺絕非等閒之輩。奴才自幼跟隨先皇,說句不知身份的話,奴才把先皇視作親兄弟。”張德申淒涼一笑,“只是這次我卻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兄弟。薛姑娘曾經救過奴才一命,奴才曾經答應過她,一定好好照顧穹月小姐。只是原來人情債這麼難償,早只會有今日之事,倒不如當年叫奴才早早死了倒乾淨。”
張德申看著杯中之酒終於仰頭一飲而盡。他湊到姬嬰耳邊,雙手緊緊抓住姬嬰的肩,“你是穹月小姐深愛之人,你的請求我不會拒絕。只希望王爺信守諾言,替奴才照顧好奴才的家人。”
“張公公放心,本王說到做到。”
張德申緩緩點頭,身體慢慢滑倒在地。
姬嬰良久看著已經氣絕的張德申,突然一把把酒壺摔在地上。姬嬰跌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哭。
椒房殿裡,淑妃屏退所有宮人,取下頭上芍藥吐蕊的玉釵,拿出早已備好的白綾搭上殿中的橫樑。夜生,等我,我來陪你。不是作為誰的影子,而是作為世上獨一無二,僅此一個的衛青眉。夜生,我愛你,我要隨著你,一起去喝孟婆湯。淑妃雙腳蹬開板凳,含著笑閉上眼。
羨魚來到四王府的時候,姬莘正坐在醉楓亭喝酒。看著往日意氣風發的姬莘今日借酒消愁的樣子,羨魚心裡一痛。
“姬莘···”羨魚坐到姬莘身旁,“來,我陪你喝。”
“你怎麼有空過來了,”姬莘譏笑道,“你的心上人回來了,怎麼不去陪他。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幫穹月報了仇,如今你又守得雲開,他對你上了心,你還不好好守著他。小心他成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