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順的納入後宮也不是什麼難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收拾心情,確保可以乖順的成為朕的愛妃。”他停了停,看恬熙已經面無人色,便憐惜的說:“朕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朕也不急於一時,免得將你逼急了。只是,恬熙,你要知道,朕已經等得太久,不願再繼續等待了。你今日先好好休息,明日朕再來看你。”說完,他鬆開恬熙,起身要走,臨了又說:“好好進膳,或者你想朕一口一口的餵你吃?”恬熙抽了一口氣,不發一言。嚴曦促狹的一笑,便要走了。恬熙突然喊住他,說:“曦兒,別逼我恨你!”嚴曦回頭,靜靜的看著他,說:“與其讓你當朕是孩子一樣的愛,朕寧被你當做一個男人去恨!”書香門第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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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恬熙徹夜未眠,第二天早起時便是一幅萎靡不振的頹唐模樣。這讓諸位前來向他請安的妃嬪們很是關心不解,個個都殷勤探問。但是她們自然不會知道箇中緣由,反倒是發現貴太妃對這個問題似乎非常敏感,一反常態的以一種極不耐煩的態度冷漠的回應了她們,並草草讓她們散了。這是極不尋常的,再者一向對來給太妃請安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從不缺席的皇後居然也託病不來,這就太奇怪了。有聰明靈光的妃嬪自然是開始猜度:是不是皇後曾與太妃起了摩擦,故而讓太妃如此傷神,還閉口不言原因?這倒是讓她們有幾分期盼了,畢竟皇後曾經深得陛下敬重寵愛,又有貴太妃支援,膝下又有一位嫡皇子,地位可以說是穩如泰山,這對她們來說是很不利的。如果她與太妃起了間隙,間或也會影響到她在陛下面前的地位,這對她們來說可是有利的。於是她們便帶著看好戲的心態靜待事情發展。
後妃們的小心思,恬熙自然是無暇去推敲了。他整日整日的失眠,不僅僅是心裡永遠壓著那一晚那場離經叛道有違人倫的媾和。也是因為他根本不敢睡著,生怕嚴曦會再次出現,重現那晚的瘋狂。這不是為了恪守禮教,他已經三十四歲了,經歷過一場刻骨銘心的感情後,所有的激情與炙熱全都被嚴炅帶走,對於任何一份愛戀,都已經無心無力。更何況嚴曦是嚴炅的兒子,是他從他繈褓之中看著長大的人,在他心中他與嚴炎嚴曉他們本沒有什麼區別,甚至相比自己的孩子們,恬熙對他有著更多的期許。不為別的,就為他是嚴炅最看重的繼承人,是汪皇後臨終託付給他的孩子。
一想到汪皇後,恬熙愧疚難當。他喚來薄桃說:“本宮要去太廟,下去準備吧!”梔香輕雯聽到吩咐便關心的過來,自從出了這件事後,她們全都不再出宮回自己家,而是天天陪著恬熙,生怕他想不開做出傻事來。作為陪伴恬熙最久最瞭解他心事的宮女,她們心中非常清楚這對他來說是多麼致命的打擊。此刻聽到他要出去太廟,隱隱猜到他的目的。梔香便忙說:“娘娘要去太廟,那我們也跟著一起去可好?”
恬熙搖搖頭,說:“不用了,不是什麼大事,犯不著這麼多人跟著。你且去傳話,依仗什麼的也可免了,這麼興師動眾的擾大魏諸位先皇清淨,不好!”梔香聽了只好下去傳話。輕雯便說:“去走走也好,那奴婢就先準備著午膳,娘娘可要早點歸來,免得耽誤了用膳時辰。”恬熙嗯了一聲,收拾收拾,只帶了薄桃並兩個跑腿小太監便去了。
等到了太廟,他走入供奉諸位先皇後太後靈位的房間,在一眾靈位中找到汪皇後的,跪下,深深的俯下身拜倒:“對不住,我終究是沒能照顧好他!”靈位自然不會回應他,沈默的立在香火繚繞中。恬熙緊閉著眼,將臉埋在蒲團裡,一滴清淚落下,將蒲團外罩的錦面暈染出一塊水跡。他跪拜了許久,身體一動不動的俯倒,身體似乎都要凝固成一團陰影。等到他再次起身,蒲團上的水漬已經擴大到巴掌大。恬熙看著汪皇後的靈位,喃喃道:“你現在怕是恨死我了吧!我對不住你,可請你相信,如若我能選擇,必不會讓這種事發生。我”他很想說以後會制止嚴曦一錯再錯,可他開不了口。因為以他對嚴曦性格的瞭解,他直覺的感到這不是他一時興起,以後也不會輕易放手。既然如此,說這種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有什麼意義呢?恬熙苦笑一聲,對靈位說道:“原來是我錯了,來到你面前做這種無用的辯解開脫。你若恨我,便恨吧!你本該這樣了。只是,請別為了我這樣不值的人,耽誤了你安息輪迴。若有下一世,我願能來到你面前贖這個罪孽。”說完,他再次深深拜倒,然後艱難的起身,離去。
這一次,他去了嚴炅的畫像前。看著依舊是威嚴沈默的嚴炅,他喃喃囈語道:“我們終究是受到報應了,嚴炅!”心中的痛苦翻騰衝撞,將一個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