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人,他們出入機場都要做這種裝扮。」池悠霓撿起地上一頂女用魚夫帽拍了拍,戴好。「布料雖然硬硬的,可是我覺得這種寬寬大大的嘻哈衣褲穿起來很輕鬆耶。她特地各買一套給我們,這是阿烈的心意,你怎麼可以把人家的心意丟掉,你好無情無義哦!」
看見姬蓮冬的俊臉脹紅,池悠霓趕緊拿出隨身攜帶的防曬乳液,挖出一坨。
「妳在幹嘛?」
「你臉紅紅的,可能曬傷了。阿烈說這種天氣,每兩個小時要抹一次乳液。」
「我是被妳氣紅的!」憐憫她個頭太矮,嘴上火大,高大修長的身軀依舊半蹲下來,讓她把他臉上的不明液體推勻。姬蓮冬沒好氣地問著笨手笨腳的千金:「妳妹妹為什麼確定妳媽媽會讓阿烈回妳家?理由是什麼?」
池悠霓大惑不解地回答:「小紫只說,因為阿烈是丁叔叔介紹給媽媽的人。」
「哦。」
姬蓮冬居然迅速掌握重點的反應,令百思不得其解的池悠霓大吃一驚!
「你聽得懂哦?」極度的震驚過後是極度的哀怨,她不平抗議:「好過分!哥哥也懂,為什麼只有我不懂?我功課明明比你好,你明明就很笨、很沒常識啊」
哀怨連連的雙唇被某不爽少爺迅速出掌捏住,池悠霓咯了一聲笑出來。
穿著平價的米白色休閒褲裝、魚夫帽,兩人手牽手,悠閒走在非工作人員嚴禁進入的機場跑道邊緣,一同看著頭上的晴朗藍天,一同吹著讓某位少爺眉頭緊得很兇的熱風,氣氛寧靜而溫馨,心境也是。
這是與母親大吵一架以來,池悠霓感覺心情最平和自在的一刻。
萬分珍惜地挽住她今生的知己,池悠霓忽然有戚而發:「蓮冬,我們不要吵架哦。」走了兩步,又感性補上一句:「我們一輩子都不要吵架哦。」
可惜,這句話的效力跟姬蓮冬經常掛在嘴邊的永遠,一樣短。
言猶在耳。隔天下午,池悠霓就跟她今生唯一的知己狠狠地鬧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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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氏飯店」只提供姬家子孫使用的別墅區,今晚門禁大開。
夜幕低垂後,從臺灣各地開來的豪華名車,一輛輛駛上別墅區的專用車道,載著一車車名流名媛,趕赴姬老太爺退休二十四個年頭、第一次盛大舉辦的壽宴。
香檳佳餚、優雅小禮服,這是臺灣一場上流社會空前的大拜拜。
今晚排除萬難也要赴宴的企業家名媛、豪門世家小公主,百分之七十是衝著坐在主桌陪姬老太爺用餐的紫衣美男子而來。坊間盛傳,老太爺今晚打破低調慣例,重出江湖,是為了替姬家這位貌美如仙的東宮太子選妃。
「我今年考上牛津了,爹地說蓮冬哥長年住在英國,以後也許」
在姬蓮冬驕貴的人生裡,絕對沒有憐香惜玉這回事。
因此,當他面前這位嬌豔小美女,被他瞅人的俊美模樣瞅得漸漸臉紅,語氣漸漸失穩,然後漸漸出現失語的症狀,最後終於擺出一副有練過的我見猶憐姿態。她發病的步驟,跟前面三十一組人馬一模一樣。懶懶看向老太爺,姬蓮冬譏諷道:
「卓小姐,請妳回家靜候通知。下一位。」
原本是想藉由此舉發難,順便諷刺老太爺陷孫兒於不義,姬蓮冬沒想到——
「老太爺!」一個爽朗的聲音從大廳一路笑進內堂來,「您老紅光滿面,身子骨比我硬朗,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似今朝!這是我家閨女,小麗,快叫爺爺!」努力地攀親帶故,「他是蓮冬少爺,你們幼兒園同班過,記得嗎?」
「什麼少爺不少爺,論輩分,蓮冬還得叫你一聲叔叔呢。蓮冬,叫人哪。」
「各位抱歉,我有事先離席。玄堂哥!」
姬蓮冬優雅離席,朝門口一名魁梧似猿的男子走去。李家閨女臉色氣綠,眼巴巴瞪著姬蓮冬像流星般從她眼前以最璀璨的光芒劃過,看著他懶洋洋走向聽聞堂弟叫喚之後,猛然停在拱門下等他跟上來的魁偉男人。眾目就這麼看著姬蓮冬——
走經他堂哥身邊時,腳步沒停,直接越過愣住之後臉上爆出火光的男人而去。
「死小子」狠狠捋起袖管,「爺爺捨不得扁你,我來!你給老子站住!」
「家教不嚴,讓你們見笑了。」姬老太爺陪客人交談一會兒,拄著柺杖一走出宴會廳,就看見慘遭粗暴堂哥修理的孫兒站在外面等他。「怎麼了?是誰惹你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