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極速飛奔,窗外的景物都是一晃而過,根本無法看清。
這時,顧晚又變回了刺青師的冷漠模樣。冷峻的側臉和凌厲的眼眸,讓人退避三舍。
莫支鶴想得頭腦快要爆炸了,卻怎麼也理不出頭緒來,也說服不了自己接受這個現實。
風情女子,刺青師,婉約淑女,豪門千金,F1賽車手顧晚到底還有多少令人震驚的身份和事蹟,尚未被她發現?
這個神奇的女子,不得不讓她覺得,這世界真奇妙!奇妙到詭異!
一路無話,她差點兒淪陷在無邊無盡的臆想中。
車子駛過鬧市,又繼續前行,開向冷清的郊外,在一座高架橋下停下來。
下車。
顧晚背靠著欄杆,從煙盒中抽出一支,遞給莫支鶴,又抽出一支,點燃。
昏黃的路燈下,夜風將她們的秀髮輕輕吹起,畫面安靜,卻落寞。
莫支鶴抽著高階煙,卻食不知味。她只是在煎熬中等待顧晚開口。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一刻鐘,半個小時
顧晚只顧著抽菸,一支又一支,但就是不說話。
莫支鶴處於弱勢地位,深知“敵不動我不動”的道理,因為誰先開口誰就輸了。
結果是,她們吹了一個小時夜風,依舊是相對無言。
顧晚又開啟煙盒,發現只剩下一支菸了,似乎愣了愣,終於開口,聲音略微沙啞:“還要嗎?”
莫支鶴搖頭。顧晚便又沉默地抽著。
直到抽完最後一支菸,顧晚終於開始進入正題:“謝謝你。”
“什麼?”莫支鶴驀地腦筋短路,渾身血液霎時凝固,她思想鬥爭了半天,卻等來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謝謝?不,這已經超乎她的邏輯。
“我父母死得早,小楓從小就孤僻,未曾真正地快樂過。我總是想盡辦法讓他幸福,但都無能為力,因為我本身就不幸福,又四處漂泊,註定無法帶給他真正的安全感。我一直很擔心他就此將自己封閉起來。可是,這次回國,我察覺到他已經有所改變,比以前的狀態要好。”淡淡的語氣中透著無盡的哀傷,她頓了頓,笑著看向莫支鶴,“不瞞你說,我一直以為我這個弟弟啊,是個沒有七情六慾的冷血動物。不過你出現後,他似乎變變正常了。”
說完,顧晚忍不住笑了起來。
莫支鶴也忍俊不禁。想起顧炎楓冷冷的一面,還真像個冷血動物。可有時候他更像癲狂的禽獸。
“他對你溫不溫柔?”顧晚不懷好意地看著她。
“啊?”
莫支鶴瞬間懵了,不知她所指何事。
“不過,禁慾的男人一般都很有爆發力。小楓那傢伙,絕對不是省油的燈。”知弟莫若姐,顧晚的總結太精闢了!
突然被問到這麼私密的話題,莫支鶴的臉驀地紅透。
這話題太開放了吧?!她又想起第一天到海灘別墅時碰到的尷尬場景,耳根都快熱得熟透了。
“你害羞了?不會吧?”顧晚吃驚地叫起來。
笑過一陣之後,顧晚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我們家的情況有點複雜,甚至有點危險。所以,無論從身體還是心理上,我都希望你做好充分的準備。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離開小楓!”
她的語氣接近懇求,莫支鶴有點被嚇到了。
“我知道你是誰,也猜得到你的意圖。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小楓。所以,請你也答應我這件事。”
這是懇求,還是威脅?顧晚和顧炎楓一樣,都是做交易的高手。
這個女人可真厲害!
莫支鶴終於知道,顧晚沉默了一個晚上,將紋身一事避而不談,原來是在醞釀更大的陰謀,一個勝算十足的陰謀。
她頓時洩`了氣,冷冷笑道:“反正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只要能讓我順利達到目地,還在乎多一個交易嗎?”
'492 025 扭動腰肢'
又吹了許久的夜風,聊了一些話題。
莫支鶴看看時間,提出先行回去。
“我送你吧。”顧晚說。
“不麻煩了,正好反方向。”莫支鶴婉拒道。
顧晚不再堅持,由著她去。
因為在郊外,好不容易才攔下一輛計程車,上車,揚塵而去。
司機從後視鏡看看後座上的她,問道:“姑娘要去哪?”
莫支鶴本來想說去海灘別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