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沉。他的確是做大哥的料子,因為他總是想得比別人多,比他人全面,深遠。只有深謀遠慮的人,敢做肯做,勇於面對的人,才會號令天下。
雖然王辰逸口口聲聲講他們是兄弟,但趙龍迪已經越來越感覺和王辰逸之間的差距,不知何時早已漸漸預設了王辰逸為大哥的地位。
他釋心而笑,搖了搖頭,又輕點頭看向王辰逸。“你總是想得很遠。得人心者得天下,這點,鐵爺比不上你。”
要殺他王辰逸的人多了,經歷不少生死殺場早已把他磨礪得麻木,司空見慣。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討論,似突然想起某事,說道:“你去幫宮崎櫻辦理出院手續,剛剛她根我說了聲就走了。”
聽聞,趙龍迪自顧敘述嘆然。“喔,好。宮崎櫻其實命很苦。”短短一句話,他正要起身,說者無心,可聽者有意。
王辰逸好奇心大起,凝神詢問:“你知道宮崎櫻的事?”
“知道一點兒,不多。”早就看出王辰逸對宮崎櫻有某種好感。趙龍迪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著什麼,這些故事王辰逸也沒跟他講過。望著他的渴切,趙龍迪會意講述:“以前閒聊的時候李易跟我說的,宮崎櫻是個孤兒,13歲那年被現任養父領養。卻沒想到他養父連禽獸都不如,簡直就他媽的是個人渣。在宮崎櫻16歲那年,將她強姦。”
聽到這裡,王辰逸心之一震。趙龍迪沒有看出王辰逸的神情,繼續講道:“在到後來,已經成了習慣。宮崎櫻被人渣變成**。整整四年時間,她該上學就上學,畢業後也有份普通的工作,但回到家裡,卻甘願伺候那個人渣養父,任憑那個禽獸不如的雜碎揉捏踐踏。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這麼長時間,既不抱警,也不尋求幫助。直到有一次,我同張叔到新宿辦事,私底下聽李易閒談。
當時這邊地盤還剛剛起步沒多久,李易觸犯一些幫派的利益,被人追殺路過宮崎櫻家,他正好躲進,陰差陽措被宮崎櫻救了一命。當時說是那個人渣外出和狗友喝酒去了,李易為了答謝宮崎櫻之後就與她開始接觸,李易知道這件事後大怒,本來說是要幹掉那個雜種,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了了之。在到後來,宮崎櫻被李易推薦給東京熱,就成了女優。我也只知道這些。”
病房陷入短暫的寂靜。王辰逸一臉怒容,趙龍迪明顯感覺到王辰逸在強行壓制著情緒,就連自己社團的人下毒,也沒見他動過絲毫怒容,聽聞宮崎櫻的故事,王辰逸的情緒波動卻被突然點燃。
趙龍迪一時間也不敢詢聲蹈矩,幾秒後,王辰逸肅穆正色,雙眼凜然似乎望及遠方某處,那是平靜的狠戾。“備車,去宮崎櫻家。”
☆、人渣
“你瘋了?”趙龍迪大驚,想要王辰逸命的那幾人還沒找到,他卻不顧自身安危要去宮崎櫻家。誰知道外面有沒有人盯著他,如果在途中出個意外,後悔莫及!“不行,你在暴露自己,很危險。”
王辰逸卻不太在意,已經下床穿好拖鞋。“龍,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如果不是因為太田健真,僅憑他們幾個我還不放在眼裡。沒事的,去備車。”見趙龍迪詫異站定當場,無動於衷。王辰逸淡然的笑了。他知道趙龍迪是為自己好,解釋道:“有你在,暗中又有毒蛇和大兵,就他們幾個還傷不到我。不出來就算了,如果敢露面正好剷除他們。一舉兩得,不是很好嗎?”
“你是在冒險,用自己的命在賭。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一直這麼做。”無論怎麼勸阻,也沒有效果。這就是王辰逸,他決定的事,必定要去做。說得好聽叫雷厲風行,說得難聽點,叫一意孤行。王辰逸有強烈的個人英雄主義,看不慣的事總喜歡親自出馬,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趙龍迪無奈嘆息,轉身出門。
黑色的鈴木汽車馳騁公路大道,後面跟了三四輛不同車型的汽車。到宮崎櫻家,半小時有餘,熟悉的土木瓦舍被外牆圍繞,很舊,很小。前幾日,就在這裡被太田真朗派遣的殺手一路追殺,右前方的巷道依舊筆直冷清,少有路人行走。天色已略漸昏暗,還能亮的幾盞路燈光芒微弱,此時沒起到多大作用。
和旁邊其它幾棟瓦舍相比,宮崎櫻家的圍牆連鐵門都沒有,牆的稜角依稀可見當日被子彈劃破的彈痕。鈴木汽車後座的門開啟,一群人蜂擁圍攏,四處張望,警惕戒備,簇擁著王辰逸走向土木瓦舍的木門。還未走近,二樓傳出玻璃打碎的聲響,中年男人的喝罵聲微弱可聞,但清晰明瞭。
“你個賤人,這幾天跑到哪裡去了。”喝罵聲振振有詞,得理不饒人,清脆的響聲清晰劃過寧息黃昏,那是打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