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裂的巴掌聲。除了中年男人的聲嘶,已聽不見其餘音標。“還捨得回來,這才是你家,是我把你養大的家。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不知是什麼雜物掉落在地,房內似乎發生了打鬥。
不顧身上的傷,急步踉蹌走向木樓大門,趙龍迪想要攙扶被王辰逸輕手開啟。房內聲響越加激烈,指著緊閉的門冷顥說道:“踢開它。”楊猩科箭步如飛,臨空一腳,“砰”的悶響門被猛力踹開。
三名兄弟緊跟楊猩科衝入,王辰逸急步隨後。一樓很簡單,家居擺設極少一目瞭然,似乎有段時間沒人打掃整理,陳舊凌亂。也許聽到樓下震動,樓上激烈的響動戛然而止,還不等王辰逸下令,兄弟們默契會意,四散分開警戒觀探,門窗全部關好,外面有幾名兄弟留守。
踏著樓梯急速而上,悶響的“踏踏”聲紛亂沓至,二樓很寬敞,像個簡易的書房。最裡端擺有幾排書架,零零散散的書橫七豎八,兩邊相對的兩間臥室門緊閉。觸目驚心的一幕出現在書架前的實木條型書桌,滿地都是凌亂的衣物,宮崎櫻全身赤luo,身上那幾道傷痕一覽無遺,被一個猥/褻的中年男人以後挺式的姿勢壓在桌上,他只穿著一件白襯衫,瘦小的腿濃毛密集,緊貼宮崎櫻雪白,圓潤的玉腿。
他保持著姿勢沒有變動,詫異望向王辰逸一行人,憤怒吼叫:“混蛋,誰讓你們闖進來的,全都出去,不然我就報警。”
靜靜站立當前,王辰逸望著中年男人猥褻的怒叫,當著他們一行人緊貼宮崎櫻還不願放開,地上到處都是散亂的書籍衣物,而宮崎櫻被壓在桌邊,驚恐萬分望及自己,瞬息之間,哀嘆悲慼避之不及的將臉轉向另一邊,掙扎著想起身,卻依舊被中年男人死死壓住。
中年男人抓起她的頭髮,還意猶未盡聳動幾下,臉紅筋漲又對王辰逸等人吼叫,要他們滾出去,離開這裡,不然一定報警。宮崎櫻被死死抵在冰冷堅硬的桌邊,表情痛苦輕微嘶叫,後背一道傷口因為裂口,絲絲血漬汩汩緩流。
身上的傷已被強烈的憤怒替換,王辰逸踉蹌急步,一腿踢在中年男人的肋邊。他受了傷,力量還出奇的大,中年人倒飛撞到書架,幾本書順勢掉落打到他的頭,下面那話兒還微微震擅堅挺不倒。
“給我往死裡打。”一聲震怒,後面所有兄弟峰擁而至,瞬間就將中年人淹沒。王辰逸在也懶得看他,隨意抓起地上幾件衣服,簡易蓋在宮崎櫻身上,扶起她走進旁邊的臥房。
反手關好臥室門,外面震動的打鬥清晰可聞。宮崎櫻低頭不語,默然穿衣,長長的秀髮遮住臉頰,看不見她音容樣貌。房間內安靜得只聽見衣服窸窣的摩挲,還有緩息的氣息。王辰逸靜謐望著她,沒有說一個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宮崎櫻也拘束的穿衣,不敢和王辰逸對視哪怕一眼。
門外痛扁聲更激,中年人實在忍不住眾人不要命的毒開啟始哀聲求饒。王辰逸望及宮崎櫻,衣服她差不多穿好了,但凌亂頭髮完全遮擋住原本美麗的臉頰,斂衽背對自己。
終於忍不住這尷尬的氣氛,王辰逸沉靜開口,很平淡,沒有注入絲毫感情色彩,就像面對朋友隨意的交談:“小櫻,他是你養父?”
沒有回應王辰逸,宮崎櫻垂首不動。片刻,才背對王辰逸,輕緩點頭。任何人都有自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自己養父揉捏,由其是對她頗有好感的王辰逸面前,無顏以對。
“你的事我大約聽說了一些。是不是他在拿什麼威脅你?”和顏輕述,王辰逸的心是涼的,周圍盤旋著冷寂寒風,此時的他,想不出華麗詞彙打破尷尬的局面,很直接,簡單明瞭的詢問。
宮崎櫻依舊背對王辰逸斂衽端坐,她認為沒有臉見王辰逸,就算拍攝片子也毫無愧意,但此時此景,她感覺自己已經墜入漆黑崖潭,無助,害怕,所有自尊蕩然無存。微弱蚊蠅般的聲音吞吐咀續:“沒,沒有,王君,你,別問我,好嗎?我不想說,什麼都不想說。”
王辰逸沉穩健行走到宮崎櫻身前,雙手猛力搭於她雙肩,直視宮崎櫻哀思垂首的雙眸。“看著我,小櫻。”她依然不敢正視,王辰逸用力搖動她的肩頭,鎮定有力明顥道:“看著我,看著我。”
雙眸憂鬱,闇然神傷。王辰逸似乎天生有股感染它人的力量,宮崎櫻受到他的感染,經不起獨自處於黑暗的深淵,怔怔傷楚,幾縷水潤徘徊瀰漫在眼眶。眼前的男人,他就像一座大山,似乎能擋住狂風呼嘯,他又像耀眼的太陽,瑟瑟發抖寒寂的心靈被他照射,溫柔,希於面對。
“王君。”終於,幾行清泓奪眶而出,宮崎櫻顫嚅泣咀。“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