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樣。”克洛斯走過去,掏出口袋裡的紙片遞向他的朋友。
蘭納看看紙片,又看看克洛斯,“這是”
“你覺得它是什麼?”
“安特先生不是邀請你來西部荒野旅行的慈善家嗎?這是他給你的?我看不懂他想表達什麼意思嗯,有一點像小孩子的數字遊戲。”
克洛斯將紙片的來源告訴蘭納,蘭納的笑容僵住了,重新對紙片進行仔細的觀察。但除了安特先生的名字和三個數字外,他沒有找到更多資訊。
“克洛斯,這到底是什麼?畢竟你和安特先生認識,你應該能看懂吧?”
克洛斯搖頭,“實際上我並不認識安特先生,若不是孤兒院長奈丁加爾女士寫信告訴我,我甚至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名字。每一年孤兒院都會舉辦資助者與孩子們的聚會,我在孤兒院裡度過的十六年裡卻從未聽說他來過。”
蘭納皺起眉頭,他隱隱覺得安特的身份並不簡單。他捏著紙片,低聲說著:“安特先生並沒有到西部荒野,可是這張紙片卻出現在旅館登記薄裡難道他已經到了,但是並不打算告訴你?”
“或許安特先生就是旅館住客之一,用特別的方法將紙片放入登記薄但他這樣做是為什麼?打算和我玩一個遊戲嗎?”克洛斯思索之間,不得不將這條線索與兇殺案聯想到一起。但持續想下去,他就感到越來越可怕,如果安特先生真的與兇殺有關,那麼他邀請自己來哨兵嶺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看到克洛斯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蘭納笑著說:“當然,你不用老是把事情向複雜的方向想,反而會讓自己困擾。或許嗯,只是巧合。不過安特先生到底是要表達什麼?三個數字,放在登記薄裡,像安特先生的登記薄。”
“又或者是什麼密碼。”
“1、2、3,如果真的是密碼,不得不說這是一組我見過的最簡單也最怪異的密碼。”蘭納笑著說,“好了,再來看看我的新發現吧。暴風城送來了斯諾里的調查報告,你可以看看,對破案一定有不小幫助。”
克洛斯接過羊皮紙,也不坐下就開始逐字搜尋他要的線索。
斯諾里是一位很有頭腦的商人,還很年輕時就在暴風城到鐵爐堡之間做貨物運輸業務,後來漸漸發展到在東部大陸與卡利姆多大陸之間做香料生意,短時間內就擁有了自己的商隊、貨船,推動了香料貿易的進步,同時也為自己賺取大量金錢。
但近幾年斯諾里開始將龐大的貿易圈進行分割交給多年的合作者全權處理,自己只保留在暴風城的貿易活動。這種行為當時很難被別人理解,包括他的家人,他才四十多歲,正值壯年,本該是將事業再次提升的黃金時期,而他卻退出了龐大的香料貿易圈。
斯諾里唯一的解釋是,他累了,需要休息。
在不久前,斯諾里向家人提出他需要外出旅行——獨自旅行。家人更是感到奇怪,斯諾里從來沒有獨處的習慣,除了外出行商更不會拋開家人獨自遠行。但固執的斯諾里依然悄悄離家,沒有告訴任何他要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想不到的是,他卻在西部荒野遭到謀殺。當他的家人聽到這個訊息時悲痛欲絕,特別是比他小十多歲的妻子,悲傷得好幾次休克。
看到克洛斯放下羊皮紙,蘭納微笑著說:“發現什麼了嗎?”
“當然,斯諾里來西部荒野的目的並不是旅行。從不喜歡獨處,從不喜歡在旅行時拋下家人,但這一次不但違背了他的習慣,反而不告訴家人任何行程資訊。斯諾里好像帶著某種秘密來到哨兵嶺。”
“是的,再帶著秘密被殺死。”蘭納點頭。
克洛斯深深吸了一口氣,蘭納捕捉到他這個動作,於是帶著好奇等待他說出剛想到的東西。他並不吝嗇,“蘭納先生,我忽然想到幾個安特先生與斯諾里的共同點。我不知道安特先生從事什麼職業,但能夠資助孤兒院的人一定很有錢。斯諾里也很有錢。”
“嗯,沒錯。”
“斯諾里的行程是秘密,安特先生不也一樣嗎?”
蘭納誇張地瞪大眼睛,“克洛斯,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安特先生殺了斯諾里?不對,又或者還會有謀殺發生,而下一個死者就是安特先生!”
克洛斯不置可否,“你的想象力讓我佩服。對了,還得麻煩你通知暴風城的調查員,一定要查清安特先生的資料,或許會對我們有幫助。”
“我會盡快去做。好了,克洛斯,我覺得現在是午餐時間了吧!”
克洛斯並不為午餐時間而高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