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在哪裡用餐?中尉先生很期待能在午餐時與你討論案情。”
蘭納無奈地說:“我倒很想聽聽他能說出什麼高論。”
但兩人的預料都錯了,達西奧午餐時並沒有以往的興致,低著頭慢吞吞地享用食物,悶悶不樂。蘭納故意與他開玩笑:“尊敬的達西奧中尉,難道調查遇到麻煩了嗎?”
“很大的麻煩。”達西奧第一次說話簡潔。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到底誰才是兇手,我的線索很亂。”
“那麼祝您好運!”克洛斯說話的同時也在注意達西奧,他發覺達西奧完全可以成為一位優秀的表演藝術家,說什麼話時就一會有相應的表情動作與之相配,就好像一切都合情合理,一切都源自於他的真實內心情感。
克洛斯無法相信這位老人,在軍中建立的功勳也不會成為他偽裝的外衣。
這一天本該平靜地過去,但在傍晚時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所有調查員以及達西奧中尉都不得不震驚。
當克洛斯和蘭納感到哨兵嶺的北側時,已經有許多人民軍士兵守在那裡,士兵中間還有一個人坐在地下,他臉上帶著憤怒,不停衝著士兵叫嚷。他甚至想揮拳攻擊士兵,不過雙手被繩子綁在身後,並不能做什麼。
克洛斯驚奇地望著那人——當他聽說有人襲擊了士兵時怎麼也不會想到,襲擊者竟然是納菲斯·德里克!
這個瘦小的中年男人給人的形象本該是文弱的,但實際並不如此,他讓一名士兵掉了一顆牙齒,另一名士兵的臉則腫起來好高。當然,如果沒有士兵不允許攻擊平民的條例束縛,德里克先生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充滿活力。
人群裡,一名士兵低聲罵著:“真該好好教訓這個傢伙,最好把他關起來!他的拳頭真硬,我也差點被打傷!”
德里克見到蘭納和丹努文隊長來了依然叫罵不停,蘭納和克洛斯只好讓丹努文暫時到一旁去,避開嘈雜的環境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丹努文告訴他們:“德里克帶上兵器和血毒素藥水要出去打獵,但是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且我有禁止任何人離開哨兵嶺的命令在先,所以哨兵試圖阻止他,誰知道理論不成功,反而激怒德里克並遭到攻擊。我實在無法相信德里克的性格會那樣暴烈!”
“混賬東西,最好馬上放了我!就憑我給人民軍作過的貢獻你們也不該這樣對我!瞪什麼?小心我打掉你的牙!”德里克還在大吼大叫,丹努文皺著眉頭走過去。德里克為人民軍做過的事情他不會忘,所以現在德里克的瘋狂讓他感到苦惱。
還好蘭納為丹努文解圍,他大聲說:“士兵,怎麼能對待對我們有過幫助的人?為德里克先生解開繩子!”
士兵望著蘭納,卻不知道該不該執行這個命令。
丹努文趕忙吼道:“聽從命令,解開!”
德里克重新獲得自由,火氣也稍微降下去一些。但蘭納並沒有要讓他完全恢復自由的意思,走過去微笑著說:“德里克先生,關於剛才發生的事,還請您能跟隨我們到人民軍指揮部談談——不是審問,只是普通的交談。”
“好吧。”德里克擺擺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彷彿剛才打人罵人的根本不是他。
在指揮部一個房間裡坐下,蘭納為德里克倒了一杯水,這個舉動幾乎完全得到了德里克的友善,他對蘭納笑笑,然後看了一眼丹努文,冷冰冰地說:“要是人民軍也能有暴風城衛兵的態度,那麼所有的麻煩事都不會再有了!”
丹努文雖然為德里克的挑釁感到憤怒,但他不方便多說什麼。
蘭納坐在德里克對面,平靜地問:“德里克先生,能請您對剛才的事情作一個詳細解釋嗎?我聽說您想違背丹努文隊長的命令離開哨兵嶺而與士兵發生衝突,是嗎?”
“我只是想外出打獵而已!”德里克嚴肅地說,“哨兵嶺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喜歡打獵,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離開哨兵嶺一次。打獵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違背任何律法任何規定,但士兵的態度對我來說無法忍受,你們知道他說了什麼嗎?他阻攔我,不允許我離開哨兵嶺,在我解釋我外出是要打獵時,士兵就說,他們的隊長說了,所有在這段時間裡試圖離開哨兵嶺的人都有可能與兇殺有很大關聯!”
丹努文不自然地調整了一下坐姿。
克洛斯笑笑,說:“因此您與士兵發生衝突?”
“當然!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毫無意義的誣陷!我已經重複過好幾次了,我外出是因為打獵,獲得獵物之後我就會返回!沒有任何人有阻止我打獵的權力,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