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下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作的那些壞事都是毛大人指使的,再就是別人攛掇我,不是小人的本意,至於大人問的那兩人就在剛才那條船上,這兩個傢伙真不講義氣,自己居然先跑了,簡直就是混蛋,妄我平時那麼信任他們,大人啊,那些事真不是我做的啊,都是著倆小子做的。對,都是這倆小子做的。”
這是哪跟哪啊,我問他認不認識孔有德和耿仲明,他卻扯出這些話來,看來是虧心事做多了,不打自招,只是沒想到孔有德和耿仲明,就在那艘逃跑的船上,否則有機會見見,看是不是和這個尚可喜一個樣。
“好了,好了,沒問你這些,來啊把他們壓下去。”我吩咐道,如何處置他們倒是個難題了,將他們壓下去後,李哲奇怪的向我問道:
“大人認識這人麼,還有那個孔有德和耿仲明,為何大人一說這兩個人把他下成那樣呢?”
我笑了笑,胡謅道:“認識到是不認識,只是在遼東時聽人說過,據說是毛文龍的手下愛將,壞事可是沒少做,至於他為什麼嚇成那樣,這就要問他了,鄧兄此事麻煩你了,給我問問他們最近都作了那些壞事,還有把毛文龍老巢所在,還有這附近海域的情況也問清楚,看看還有沒有這樣的海盜船了。”我交代給鄧希晨,這事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果然不一會鄧希晨就帶著結果回來了。
原來這個尚可喜等人是奉了毛文龍的命令出來搶劫搜刮的,年初的時候阿敏攻破了毛文龍的老巢鐵山營寨,迫使其退入了鴨綠江口附近的一個名為皮島的海島。該島岩石裸露、荒涼不毛缺乏給養的情況下只能派船四處擄掠,可是一來二去整個渤海成了死海,再沒商船從此路過,所以只好改變了策略,來襲擊朝鮮沿海,這時安龍煥的水軍還沒建成,所以讓這些人屢屢得手,在襲擊我們之前這些海盜剛剛在朝鮮毀了一個村屯,所以見到我才這樣害怕,還以為是追繳他們來的呢,把一切都招了。
這些劣跡把李哲氣得直咬牙,馬上就要衝出去把這幫人殺了,但是被我攔阻了,原因很簡單要靠這個尚可喜帶我們到毛文龍的老巢,一舉將他消滅。聽了我這話李哲才忍了下來,隨後的幾天裡尚可喜和他的同夥們就受到了李哲的“熱情招待”,這個我才不管呢,只要弄不死就好,對於尚可喜這樣反覆無常的小人沒有憐憫的必要。但是也有一點是好的就是尚可喜告訴了我們毛文龍手下諸多海盜船的活動範圍和規律,並且提供了此出的確切方位,原來這裡距離山東的登州只有三天的水程了,聽了這話我們大家歡欣鼓舞,終於要看到陸地了。
第三卷 初到中原 第五章 登陸
經過三天的航行終於在遠方見到了陸地,這種喜悅簡直是用筆墨無法形容,心中也終於是落了底,可以說這三天來我一直是提心吊膽的,生怕那艘跑了的海盜船糾集同夥圍追上來,那樣我就不會再有什麼好運了,幸虧這種事沒有發生。
聞得就要登陸,船艙裡的人都跑了出來,對著遠方的陸地指指點點,張潮陽早將掌舵的活交給了副舵手,扶著鬍子樂呵呵的道:
“自從遼東大亂以來,小老兒已經好些年沒到回過登州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回到故鄉。”說著說著眼淚開始在眼圈裡打轉,眾人這才知道他的故鄉在此,難怪對這一代的海情如此清楚,只是從來沒有聽他說起。
“大人不知道,當年小老兒我就是從這裡登船和鄧子龍鄧大人遠渡朝鮮的,沒想到一別經年,前些年我還能回家鄉看看,可是這些年海路不安全,遼東又不通,只好望洋興嘆了,沒想到藉著大人的光有生之年還能回到故里,真是”一時間張海潮老淚縱橫,不知道說什麼好,葉落歸根是幾乎所有海外華人共同的願望,這也是華人和西方人最大的區別,西方人講的是騎士精神,冒險精神,他們願意到處去冒險,隨遇而安,像安東尼奧,高卡烏斯從來沒有聽他們提起過自己的家鄉,每次談話說的都是在何處冒險和奇遇;華人則不同,無論在世界的任何地方他們的心中總會念著自己的家鄉,眼前的張海潮正是最好的例證。
“張老伯,您這不是回來了麼!”鄧希晨在一旁勸慰道,由於這個張海潮曾是鄧子龍的屬下,所以鄧希晨對他極為關照。
“是啊,是啊!公子,當年鄧大人可就是在這裡操練水軍的,你看那水寨還在呢!”說著抬手指去,遠遠的只見一個模糊的影子,拿起望遠鏡方可看見遠處的城樓卻是矗立在水上的,不禁嘖嘖稱奇,隨手遞給了鄧希晨,此時鄧希晨早已不再和我客氣,這一路上我的望遠鏡成了他們追捧的寶貝,不時有人借去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