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海軍自己負責,不允許任何人上船。
雖然這樣的安排令鄭芝龍多少有些不高興,這不是信不過他麼,不過他也沒有辦法,誰讓你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內鬼呢,這多少也就是一個小插曲,畢竟這一個月來鄭芝龍也接到很多好的訊息,尤其是澎湖列島先後被攻克的訊息,令他興奮了好幾天。時間接近五月,臺灣海峽即將開始颱風多發的季節,就在這個時候一艘伊麗莎白級戰艦駛向廈門,將鄭芝龍一人栽上了戰艦隨後揚長而去。
“什麼,這一切都是假的!”金門我的臨時作戰指揮室內,鄭芝龍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道,他根本無法相信一個月以來那近二十艘戰艦都是假的,更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做。這二十艘戰艦是我利用手下的戰艦反覆停靠造成的假象,如今從廈門運來的物資已經堆積如山。
“鄭兄你先別生氣,咱們從長計議,我這麼做也是給荷蘭人看的,我敢肯定你那裡的內鬼決不是一個兩個人,光是這一個月來我們在金門外海就已經驅逐了不止一艘漁船,明明是下了禁海令還有人如此冒險不是足以說明問題麼。”我勸說道。
“李大人啊,李大人,你可坑苦了我了,正所謂沒有哪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你興師動眾的不光是把劉香耍了,豈不是還把我耍了麼,我本來還高高興興地想來和你商量登陸臺灣的事呢,可現在倒好,就憑這幾艘船你如何登陸臺灣呢?”鄭芝龍其實一在金門登岸就心中懸疑,因為他看到的不是一支龐大的艦隊而仍然是我初次帶來的那些戰船。鄭芝龍在海上也翻滾了十數年,如何能不起疑,可是他心裡還存了僥倖心理,認為其他的戰船出去執行任務了,如今被我證實他自然不是滋味。
“鄭兄息怒!”我笑著說道,這些天來我也在殫精竭慮謀劃著如何殲滅荷蘭人以及劉香部。但是劉香以及荷蘭人盤踞在臺灣不出,我也沒有辦法,消耗戰我打不起,朝鮮和遼東有那麼多的事等著我做,我也是心急如焚,後悔當初出海一時輕敵只帶了這麼些戰艦來,到用的時候卻不夠用了。正是這種想法催生了我虛張聲勢之計,想要全殲敵軍就必須將其誘騙出海,並且分散他們的力量,隨後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
劉香是藉助當初顏思齊的據點笨港以及笨港東南岸的平野作為巢穴的這都位於臺灣北部,而荷蘭人則是在南部築城,一南一北本來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並且荷蘭人人少,駐防只有將近兩千餘人,而此時的大陸移民卻多達數萬,荷蘭人無力治理全島,城外便成為鄭芝龍的天下,殖民的中國人均須向鄭氏納稅,鄭家也因此聚斂了大量財富。這也是鄭芝龍當初將重心轉移的原因,在他眼裡幾千多荷蘭人並不足為患,可誰能想到劉香造反呢,劉香本來就是跟隨顏思齊的在臺灣,威望也不低,隨著他勾結荷蘭人整個臺灣駐民也就不再歸他鄭氏管了。
荷蘭人看中的正是劉香這一點,藉助劉香來統治臺灣,所以要想殲滅敵人並且最終佔領臺灣,最重要的環節就是分化瓦解劉香和荷蘭人的同盟。分兵攻臺正是最好的辦法,由於劉香和荷蘭人分別有自己的巢穴,且一南一北,所以分兵攻擊應該起到這一效果,至少能起到分散他們的兵力。
當然要達到這一目的就需要使敵人相信我們有絕對的實力從臺灣兩側登陸,所以我才上演了這出瞞天過海的計策,不但要欺騙敵人,連鄭芝龍也要一起欺騙。
鄭芝龍聽了我的解釋這才愁容稍解,“李大人你這招可是做的太嚴密了,連我也一起被矇在鼓裡,虧我還興沖沖的跑來金門呢,下一步怎麼辦你說吧。”
“這也是我找鄭兄來的主要目的,對於臺灣的海情我們並不是很瞭解,也不敢肯定劉香一定會撤回臺北,所以請鄭兄來和我們一起籌劃。”我笑著回答道。
鄭芝龍思索了一會肯定的道:“會的,一定會的,劉香此人最看重的就是笨港,上次我帶兵圍剿一路追到臺北,若不是他率兵抵死反抗我早就得手了,那一戰當真是兇險無比。”鄭芝龍回憶起來兀自驚心。顯然此仗打得無比艱苦,據說當時鄭芝龍弟弟鄭芝虎在身上兩處負傷的情況下,衝入敵陣,被劉香的人用四爪錨和鐵鏈纏住,幾乎不能脫身,後來是部下拚死方才救出。
“如此甚好,那麼剩下的就是決定先攻擊那一方,我建議先攻擊大員的荷蘭戰艦,由我軍擔當主攻,鄭兄你的艦隊也要做好佯攻的準備,中途再回援我軍一舉殲滅荷蘭人再回頭收拾劉香殘部。”
“好的!”對於這個計劃鄭芝龍比較看好,只要能調走劉香,和朝鮮以及鄭氏兩部之力對付荷蘭人還是有些把握的。隨後我們又商議了一些作戰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