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到達最佳的射程,第一艘戰艦踉踉蹌蹌的衝出活力網,隨後船舷一轉向我軍一側繼續駛來保持攻擊,炮彈呼嘯著衝我們而來,激起的水柱有的已經濺到我們身上。
這並不能挽回敵人被葬送的頹勢,之所以保持圓心戰陣就是為了防敵人一手,無論敵人從哪個方向都會遭到我軍猛烈的還擊,第一艘和第二艘戰艦相繼緩緩地向下沉默,這麼快被擊沉顯然出乎敵軍的意料,也大漲我軍計程車氣。
“打,給我狠狠地打!”我在那裡狂呼大叫,完全不顧紛飛的戰火。敵人也不是一直任我們轟擊首部首襲攻擊不暢敵人在此變換陣型,第三艘戰艦還沒等進入火力網就劃過一條曲線帶頭直奔子龍號而來,顯然他是想放棄同時攻擊兩個戰陣,專門對付子龍號為首的戰鬥群,這樣安東尼奧的戰鬥群就夠不到他了。
“想的倒好!”鄧希晨冷笑道,我發現戰場上的鄧希晨更加沉著冷靜,本就英俊的面孔此時泛著寒光,一雙眸子似乎要把敵人吞噬一樣。只見他再次命令打出旗語,安東尼奧戰鬥群隊形再變,圓形結陣散開形成弧線斜刺裡向敵軍的戰陣衝去,雖然我軍分為兩個戰鬥群削弱了戰鬥力,可是採取圓形戰陣能最大的彌補這種缺陷,並且騰出一部分戰鬥力進行機動靈活的攻擊,簡直就是銜尾追殺。
英荷兩軍首尾不能兼顧頓時亂了陣腳,可是畢竟這支艦隊也曾經在海上縱橫一時,尤其是在西方几近無敵,所以亂了一陣子以後,英荷艦隊果斷的也一分為二,一支由英軍艦隊司令德韋特率領向我攻擊,另一支則由荷蘭人普特曼斯率領迎向安東尼奧。
戰場上此時成了焦灼狀態,雙方都利用火炮互相射擊,呼嘯的炮彈不是從頭頂穿過就是恨恨得砸在甲板或是船舷上。子龍號體積龐大無疑成了靶子,而敵軍開始分散已經不易攻擊,若不是率先擊沉對方兩艘戰艦此時的狀況又令當別論。
“快啊!快啊!”我嘴裡不斷叨唸著,子龍號船身高大和伊麗莎白級戰艦組成了高低不等的交叉火力,將敵艦阻攔在火網之外,但是儘管這樣仍不時有炮彈襲來,英軍艦隊採取遊走打法,不斷在我的戰陣周圍遊弋,尋找合適機會和突破口妄圖衝進來。
就在這時我盼望以久的鄭芝龍的艦隊終於在海平面出現了,敵人顯然沒有預料到本該到臺北的鄭氏海軍此時突然出現在此。我正在為此高興的時候一聲女人的尖叫讓我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安妮來到了我的身後。為了以防萬一我告訴她們躲在船艙裡,估計是耐不住寂寞,安妮才偷偷的跑上來,畢竟她是出生於海軍世家。
“是它,是它!”安妮指著一艘敵人的戰艦尖叫道。
“怎麼了,安妮,怎麼了?”我的聲音幾乎被炮聲蓋過,不得不大聲嘶喊道。
“是皇家方舟號!”安妮驚駭的用手指著說另一隻手捂住了嘴似乎不敢相信。
“你確定!”我大聲地問道,“嗯,嗯!”安妮這時只知道點頭了,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艘戰艦向我們駛來。對於皇家方舟號我也是這些天聽安妮講的,沒事的時候安妮最近總是來找我,為了不至於胡思亂想,我總是談一些他祖父西班牙無敵艦隊的指揮官梅迪納——西多尼亞公爵當年的一些事,並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西方艦隊作戰的方法,畢竟我們沒有真正的和西方艦隊交鋒。西多尼亞公爵的孫女安妮當然是我們得到第一手材料的最佳人選,所以對於這艘曾經的英軍艦隊司令霍華德乘座的旗艦皇家方舟號已經耳聞能詳,應為安妮說他的祖父晚年幾乎在一直不停的畫著這個他夢魘中的戰艦,此時安妮如此確定自然不會錯,尤其是其艦首所懸掛的家族徽章更讓我確信這就是皇家方舟號。
皇家方舟號長寬比在4。0以上,有大炮34門,重800噸(此時經過改裝火炮的數量恐怕已經超過百門),號稱英格蘭艦隊中大型蓋倫船之第3大船,她是著名造船家霍金斯的傑作之一,艦上裝有大批遠端卡巴林炮,這類船是後來戰列艦的母型。當連續的戰鬥在英吉利海峽展開時,皇家方舟號的低上層建築戰艦憑籍其良好的快速性及搶風操縱效能,常能由下風的不利位置迎著風浪兜到無敵艦隊的上風的有利位置,向敵艦實施有效的遠端射擊,並在對方作出反應前安全撤離。而且就是這個霍華德率先發明出縱隊戰法的,真沒有想到在遙遠的東方居然能有機會見到這艘舉世聞名的戰艦。
戲劇性的是此時這艘戰艦的指揮官德韋特正是霍華德的外孫,當他決定來遠東的時候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自己外祖父的這艘號稱是無敵的戰艦,他認為這艘戰艦能給他帶來好運,但是這艘戰艦能帶給他的或許只有滅頂之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