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吳麟徵和孫承澤)堅持認為朝廷必須面對現實,立刻從寧遠召回孫承宗,從薊州召回王永吉,從密雲召回唐通,以及從陝甘召回洪承籌,他們強調說,否則京城必將毀於一旦。
但是其他大臣不同意這一計劃。其中一部分人主張只召回一兩位將領;另一部分人強調只有孫承宗所率軍隊最為重要。皇帝的首輔大學士溫體仁和魏藻德,堅決反對召回這些軍隊,並著力重申其最初的主張,即反對將領土讓與朝鮮。魏藻德是北直隸人,他隨即得到了山東將領劉澤清的支援。因為孫承宗的軍隊若撤離長城防線,劉澤清的側翼就會暴露於八旗的攻擊之下。
就在整個崇禎朝廷還在為留與不留,召還是不召而爭論不休的時候,我帶領著二十多人,經歷無數艱辛,終於趕到了登州,迎接我的將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戰。
第七卷 血色中原 第七章 回到登州
我們一行人經過無數艱辛終於進入了山東境內,相比于山西河北山東這兩年還是不錯的,至少山東的饑民有個去處,朝鮮是他們嚮往的樂土,這也直接使山東境內的治安要比其他各處好一些,孫元化就任直隸總督以後加大了移民力度,幾乎每天都有難民坐船從登州出發直抵撫順,然後被安排到遼東開墾新的土地或從事其他工作。
我們經過德州時就經歷了這樣的場景,難民扶老攜幼聚集在衙門外等待稽核,一旦透過他們將由專人帶領前往登州,一路上的吃住花費都由官府負責,當然了這個官府指的是歸屬孫元化直接指揮的都督府,任何人沒有都督府的手令都別想染指移民,這也是為了防止人口販子,因為到達登州後難民會被無償分給一年所需的銀兩。據說曾經有人藉此機會盤剝難民,大發橫財。
遼東土地肥沃,地廣人稀,一直以來在皇太極的統治下漢民都是奴隸很難有勞動的積極性,但是自從大金國從遼東的版圖消失以後,一系列舉措都極大的鼓舞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與此同時各種礦山的開採以及作坊的開設也在加速程序,從朝鮮湧來了大批的具有熟練技術的工匠,這些人或者向銀莊借貸開設自己的小作坊,或者乾脆就跟一些商人合夥,這一切都導致了對勞動力的需求不斷加大。但是同時也為遼東安置這些難民增加了財政負擔,為了滿足商人和手工業業主的需要,政府和這些僱主簽訂了協議,凡是安置難民數量超過一定級別的政府可以酌情減免稅負。
至於那些先期到達遼東以及從朝鮮到達遼東具有一定經濟能力的土地所有者可以招募難民,為其提供種子和生產資料,每安置五名難民,政府將額外補償其一傾土地,當然這些難民到達遼東以後政府也會無償給予其10畝的口糧田。他們要負責自己和僱主的土地生產,但是前提條件是僱主的土地不能超過難民的口糧田。這筆帳算下來無論是難民還是僱主都很合適,唯一吃虧的或許只有政府,應為要為此提供大量的土地。
好在遼東的土地多的很,一時半會也折騰不光,更何況隨後的戰爭中我們還將獲得更多的土地。這些政策都是為了促進對難民的吸收,也因此掀起了一股史無前例的移民浪潮。一路上都可以看到絡繹不絕難民扶老攜幼向登州湧去,那場景十分壯觀,這也是山東境內能得以安靜的主要原因,這些難民都憧憬著將來能有自己的土地,並且在自己的土地上獲得豐收。
自從皇太極興兵進犯山西后加入移民的人就更多了,所以當地政府不得不進行嚴密的盤查,以防奸細和不軌者進入遼東,所有進入山東境內的難民必須持有入境當地政府發給的路引和身份證明,並由專人負責護送。而我們這一行人則被區別對待,當我們報出是孫元化的舊相識時德州縣衙雖然給予了特別的關照,一路上暢通無阻,但是行動自由也受到了限制。
跟隨著難民的隊伍,我們到達了登州,這座城市比我年初來時變化更大,一切都變得更加井然有序,城頭上旌旗招展,我多想大聲呼喊“登州我回來了,這個我曾經戰鬥過的地方,也是我這次艱難旅行的終點。”難民被安排在當年我安置難民的藏軍谷,我們則被專人帶到了登州府衙,出來迎接我們的是黃宗羲,他已經學業有成,按照他的要求重新回到登州,擔任朝鮮駐登州專員,專門負責移民工作。可以說移民工作能得以這樣順利進行,並且井然有序和他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先生!”黃宗羲看見我幾乎不敢相信,和朝鮮失去聯絡已經近三個月了,海蘭珠等人對我的下落均是十分著急,但是為了避免引起騷亂以及我的人身安全,除了少數人以外,關於我藏身於義軍的訊息都被海蘭珠下令嚴密封鎖了,黃宗羲在這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