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這時候我可是沒有心情開玩笑,此時大家坐在一條船上,你們有權利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因為這涉及到下一步你們如何選擇。同時我也想聽聽李兄您的意見。”我衝李巖誠懇地說道,李巖沒有想到我會徵求他的意見,紅娘自也因自己心上人受到我的重視而倍感驕傲,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到李巖身上。
“俗話說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身逢亂世我無話可說,但是李將軍在朝鮮做的有聲有色,有目共睹,我不管您出於什麼目的來中原,冒充白蓮張,但是我只希望不要再讓中原的百姓受苦了。以暴制暴不是最好的辦法,然而卻是目下唯一的辦法,也是最有效的辦法。若是能讓天下百姓都過上朝鮮那樣的生活,我李巖不在乎聽命於誰,也不在乎做什麼事,身後是否留有罵名。”李巖平靜的說道。
他的這番話獲得了眾人的尊敬,這是一種捨身取義的大無畏精神,只有具有真正智慧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決心,這一點我從來不懷疑。
“好了,李傑聽命!”聽了李巖的話,我也有所明悟,終於下定了決心,毅然的說道。
“是,願聽先生號令!”李傑放下手中的煙桿,筆直的站在我面前。
“你這就以最快的速度渡海回朝鮮,拿著我的手諭盡起朝鮮水陸諸軍,徵用所有民船除了必要的防備力量外,將所有力量分為三個梯隊先後投放在登州附近,通知孫元化不管明廷如何命令都不得擅自動用軍力,我要在那裡組織登陸,一舉攻克山東進逼南京。同時知會鄧家在南方囤積糧草,有多少要多少,我會以關外的萬頃良田作為抵押。”
“是!”李傑果斷的答道,神情中充滿的興奮,戰爭的序幕一旦來開最後的結果只有是一方徹底倒下。
“我再修書給袁崇煥,你一併帶回去,讓人交給佟養性,讓他親自轉交給袁崇煥,務必守住寧遠一線,嚴防皇太極或者是崇禎有異動。記住到朝鮮後先交給佟養性,一切他都會明白的。”
“是!”李傑答道,王銘建這時已經拿出毛筆,銘嵐則負責給我磨墨,眾人聚精會神地看我在那裡寫信,我一邊寫一邊安排道:
“銘建,你也不用在這裡了,立刻化妝突出重圍,去江西收攏張充的部隊在那裡起事,記住一定要將江西控制在我們手裡,只有這樣將來我們才能遙相呼應,有什麼困難去找鄭芝龍。他欠我的,若是不還我會連本帶利的追討回來的,你告訴他,我不需要他造反,只需要他按兵不動和給予你們幫助。”
“是!”儘管有些戀戀不捨但是王銘建還是遵照了我的命令。
“好了,你們現在就啟程吧,記得一路小心,萬不得已時一定要將書信銷燬,絕對不能落在外人手上,明白了麼?中原今後的命運就在我們手裡,一切看我們的了!”
“是,一切看我們的!”在眾人高聲呼叫道,在我的帶領下齊齊的抽出戰刀架在一起。凡隨著陽光照射在刀身上的寒光跟隨我念道:
“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眾人激昂的宣示著,隨後互道珍重,王銘建和李傑收拾停當各自揚塵而去,隨著他們身影的消失,我彷彿也跟著他們在高山大川間飛馳。
“剩下的就是我們了!”我小聲地自語道。
“先生,我們下一步做什麼?”孫福亮問道,王銘建臨走時再三囑咐他將我的安危交託給他,他不能不處處慎重小心。
“逼宮,也該是李自成做出決定的時候了!”我信心滿滿的說道,自從做出這樣的決定以後我渾身輕鬆了許多,或許多年來的努力為的就是這一刻,不管結果如何我盡力了,假如歷史仍然按照他就有的軌跡前進我也無能為力。但是我是那種即使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人,要撞就要連南牆一起撞破,哪管是頭破血流也好,粉身碎骨也罷,只要我認定了的就要做到底。
官亭,李自成正在頭痛不已,高迎祥雖然將指揮權交給了自己,可奈何以張獻忠為主的舊勢力並不聽從自己的號令,四處劫掠百姓爭奪軍糧。更有甚者還強拉壯丁充入軍隊,這些做法導致了整個軍隊的極不穩定。
“將軍,白蓮教張將軍求見!”顧君恩走進大帳低聲的說道。
“哦,有請,我還正想找他呢!田見秀、劉宗敏你二人去請張將軍然後到帳外守候,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帳,君恩你留下。”
“是!”田見秀、劉宗敏是李自成帳下的大將為他命是從,一起龍行虎步的走出帳外將我和李巖迎進帳內。
“張兄一路辛苦了!”見我進來李自成客氣的上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