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對小黃毛笑道:“兄弟認識一下,剛才多有得罪。”乍一看這笑得卑躬屈膝,可是這麼多看客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包括美女列車員也在內心裡把乾哥強烈的鄙視了一番。
小黃毛看到乾哥服軟,自己也是道上混的人不能失了風度,尤其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因而瀟灑的伸出他那引以為傲的大手,猶如虎鉗一樣握住乾哥的手,打算震懾震懾自己眼前的這個小不點三級殘廢,可是無論他怎麼發力,那小手就像精鋼一般的硬而不可撼動,乾哥仍然面帶微笑,手上漸漸發力,只見得小黃毛的臉由黃變紅再變白,四月的天臉上直冒汗,乾哥看火候差不多了,問道:“請問兄弟怎麼稱呼啊?”,問話間手上的握力有增加了一分。
小黃毛頓時感覺自己的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斷斷續續的答道:“我我我叫,我叫趙強大哥”
“呵呵,趙強?好名字,就是有點虛有其名,這個位置到底是誰的啊‘強哥’?”,乾哥仍然沒有鬆開他的手繼續笑著問道。
“呵呵,當然是您的了。”小黃毛強作微笑的說道,只是那笑就像是吃了二百年苦瓜孕育出來的一樣,要多苦有多苦。說完另一隻手趕緊拽起自己身邊女人,繼續對乾哥說道:“大哥,您坐,您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小黃毛可是信奉“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主,當然雖然他稱不上什麼好漢,但他也不傻,就剛才小不點的那握力,就是兩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惹不起還是躲著吧。
乾哥慢悠悠的坐下,鬆開小黃毛的手,笑著說道:“奧,對了,強哥,我叫王嘯乾。”
小黃毛哪還有心思管他叫什麼,趕緊拉著一臉不情願的那濃妝豔抹的女人離去,還時不時的回頭諂笑著“乾哥好,乾哥好”,右手虎口處被握得通紅,幾道握痕久久不肯消去似乎在顯示著乾哥的力量。
第二章 最是故鄉情
第二章 最是故鄉情
小黃毛走後,乾哥獨自一人坐著兩個人的位置,顯得有點過意不去,自己可不想享受這不平等的特殊待遇,往周圍看看,大家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自己作為這場遊戲的勝利者,霸佔並享用兩個人的位置是理所當然的,勝王敗寇的觀念深入人心。
美女列車員這時才剛回過神來,原來眼前這個小男人是扮豬吃老虎啊,看來自己還真把他看扁了,從頭到尾他才是真正的操控者,自己只是他取樂的一個玩物罷了,於是氣憤的說道:“你一個人不能佔兩個人的位置,趕緊把那個位置讓出來!”
乾哥仍舊是一臉的微笑,但這時的微笑卻柔情了許多,什麼話也沒說,獨自往自己的座位上靠了靠,然後轉過臉向窗外望去。
美女列車員看到乾哥不可一世的樣子,冷哼一聲,給了乾哥一個白眼,踩著高跟鞋咔咔的在火車過道里走遠了。
乾哥的思緒本來悲涼低沉的,可是經過小黃毛這一鬧,頓時想開了些許,望著窗外生機勃勃的麥苗,春意盎然的景象,自己身上就好像有了使不完的勁。這種勁不是生死拼搏和你死我活的狠,而是小打小鬧和磕磕碰碰的柔。
這時播音員發出她甜美的嗓音“旅客朋友們,平原站馬上就要到了,請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乾哥提起自己的行李包,這也算是自己三年的家產吧,包裡只是幾件衣服而已。
乾哥下了車,出了站,小城的火車站和其他地方的大多數火車站幾乎沒有什麼兩樣,兩個字:一髒二亂,大凡這些小城市的火車站附近總是停靠著黑車,也就是沒有正規營運牌照的計程車,抑或是不濟的三輪車。乾哥對於這類車幾乎連看都不看直接往前走,不是因為怕被騙,而是因為不安全,既然沒有營運牌照,誰也不敢保證他們就一定有駕證,雖然乾哥對自己的身手有把握,可他可不想在回家的路上節外生枝,讓父母擔心。
乾哥在拒絕了幾個黑車車主後,繼續往前走著,突然乾哥發現前面路邊停著一輛汽油三輪拉客的車,在其他的黃牛們都在搶活拉客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靠在車邊吸菸,更引起乾哥注意的是他只有一條胳膊,那隻袖子空落落的。但從他的眼神乾哥可以判斷的出這個男人一定是個軍人,而且還是那種經過血的。乾哥直奔那而去,走近幾步叫道:“大哥,拉活不?”
中年男人顯然有些驚訝,沒想到還有人找上門來讓自己拉,自己幹這行快兩年了,這種狀況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他自己也知道,誰會把自己的生命交給只有一隻手的殘疾人呢,但凡有點錢的人連這種黑車都不會坐,更甭說來做自己這一條胳膊駕駛的破三輪了!但一想到馬上就有活幹有錢賺了趕緊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