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功夫是火熱的,慕容的功夫如同白水與空氣。溫家的功夫卻是非常舒服溫暖的。只不過,這種溫暖,多少還是有點怪異,稍稍超出讓人覺得舒服的感覺一點,越貫注越覺得有點過熱,好象身處二十七度的房間裡,不能算熱,卻讓人有點燥。
帥望問:“還要多久?”
溫毅數:“一二三。”
帥望問:“三個時辰?”
溫毅答應:“唔。”
帥望嘆氣:“夠無聊,睡覺可以嗎?”
溫毅無奈,我在傳你神功啊!你從狗屎一隻,一下就變成了天神級聖鬥士,你好象沒啥感覺啊?還睡覺可以嗎!
溫毅嘴裡罵一聲,韋帥望沒聽出是啥,可是從語氣也知道是在罵人,不禁微笑:“那咱聊會兒天?”
溫毅唔一聲,然後疑惑,咋聊呢?唔,你的意思是你說我聽吧?
帥望問:“你見過我爹嗎?”想了下:“我是說,姓韋的。”
溫毅哼一聲,做咀嚼狀,帥望一臉黑線:“你還咬過他?他咋會也沒死?”
溫毅含糊地說了兩個字:“嗯吭。”
帥望問:“你是說了個名字嗎?”
溫毅答是。
帥望繼續猜:“冷秋?慕容?韓青?”
溫毅嗯一聲,帥望道:“你要咬我爹,被我師父阻止了?唔,難怪他不救你,活該。”
溫毅暴怒,韋帥望立刻感到自己象被填鴨了一樣,一大坨超過容量的內力猛轟了進來,帥望窒息,半晌才喘出一口氣:“你奶奶的,有容乃大!你聽說過嗎?”
又被填了幾口,帥望服了:“我錯了我錯了,我有容乃大好了。”
溫毅剛平靜一會兒,帥望問:“你見過我,那個,你兒子嗎?”
溫毅的內息忽然劇烈波動,帥望驚訝,然後悲哀了:“見過,而且,過程不太愉快?是嗎?”
溫毅深呼吸,半晌平復,什麼也沒說。
帥望愣了一會兒:“他們想從你那兒得到什麼?”
溫毅哼一聲。
帥望問:“他們在你面前折磨你兒子了?”
溫毅冷笑。
帥望輕唔一聲:“難怪冷惡不來救你,你不救他,他不救你,是不是?”
溫毅半晌,輕聲“嗯。”
是,那孩子曾經慘叫著求救,不過那孩子一見到他,就淒厲地慘叫來著。
帥望沉默一會兒:“他們,怎麼折磨他了?”
沉默。
帥望深呼吸:“他多大?十歲?十五,二十?”
溫毅“嗯”了一聲,帥望道:“十?”
溫毅再應。
帥望沉默一會兒:“那麼,同我師父,甚至師爺,都沒關係,是嗎?”
溫毅哼一聲,是,怎麼樣?他爹乾的事與他無關?那麼,當時的十歲的冷惡,誰管過他有關無關?
帥望輕輕安慰自己:“這世界上總是存在王八蛋的,這不是我去當王八蛋的理由。”
溫毅好想跳起來罵,那麼你毫不利已專門利人地為人民服務的理由又是啥?
帥望伸手摸摸頭頂上的溫毅的頭:“我是好人養大的,所以,一定會當好人,再說,好人有好報,我要不是好心給你洗頭髮,這會兒還不跑我一頭蝨子跳蚤。”
溫毅又開始含糊地往外蹦三個音節一組的詞,而且一串串地,帥望笑:“你這樣練習下去,很快就能說話了。”
溫毅的三字快板聲更大了。
帥望笑:“三字經完了,咱再來百家姓。”
溫毅默了,這小子沒臉沒皮,打不服罵不怕,咋回事?溫家基因變異了?我們家人都視尊嚴為生命啊,這小子怎麼這麼無恥啊?
帥望問:“我咋覺得熱呢?正常嗎?”
溫毅嗯一聲,導電電線都會熱,傳那麼多內功過去,你不熱才怪。
帥望微微覺得身子一震:“咦,你點的穴自動彈開了。”
帥望覺得鼻子有點癢,他伸手摸摸,溼的,抬手一看,血!帥望驚慌:“我鼻子流血了!”
溫毅平靜地:“嗯。”
帥望氣極敗壞地:“這是正常的嗎?啊?你們家傳內功時都傳到流鼻血?”
溫毅回答:“嗯。”
帥望瞪大眼睛:“我,我頭暈!”
溫毅再答:“嗯!”
帥望摸摸自己的眼睛,慘叫:“我的眼睛在流血!”
溫毅嘆口氣,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