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望微微嘆息:“弄成空城,咱們的人進去,也沒好處。”
李唐淡淡地:“軍隊進去,是國家的事,咱們進去,只管拿金銀珠寶。”
帥望笑一聲:“是。”
沉默一會兒:“你得有理。”傷亡難免,不想殺人,就得下重手奪走對手的反抗能力。
張文安排完人手時,攻擊目標已定。半夜時,唐九如過來交給韋帥望個樣品:“利用開口大小,控制填加劑的流量,填加劑流光之後,這個彈簧會自動彈起,敲擊火石,點火引爆。現在需要的是計算一下開口大小所對應的精確時間,我會在上面標上刻度,需要多久爆炸,使用者,只要把這個旋鈕轉到相應的刻度。”
帥望摸摸唐九如的頭:“到底是專業人員啊,繼續吧,你一邊計算時間,一邊著二十二堂的樂意把東西做出來。”
唐九如神情興奮:“是!”媽的,老子一夜之間就發明了一個新炸彈,定時炸彈,老子才該做霹靂堂首座
帥望道:“先實驗下,就用黑火藥做填加劑吧,小心點,別再把實驗室給炸了。”
唐九如訕訕地:“是!”哎,我就這點毛病,搞發明特快,細節就有點毛草。炸壞東西已經不是一次二次了,沒事就被拎出霹靂堂修理一頓。
這一夜,陰山下的白道人士,只聽著遠山上,一陣一陣爆豆子的聲音,無限困惑不安。
31,祭祀
韋帥望一見屋外忽然亮了起來:“咦?”
李唐道:“夜半明燈,這是執事們把祭祀燈點起來。馬上就要往內殿傳送祭品。”
韋帥望倒覺得挺熱鬧,想出去看看,李唐一臉嚴肅地看著他,然後他就想起來祭品是啥了,“唔”一聲退回屋裡:“那我歇會兒。”
李唐道:“日出前七刻,會有執事人員把時辰程式送達。教主看完,記住,著祭服親臨祭壇。”(哈,喜歡古代詞的同學們,日出前七刻是幾點啊?不許搜尋)(話說哈爾濱早上三點就亮天了,這種計時方式不可取啊。)
韋帥望老實倒在床上睡他的覺。
因為大事已謀定,他也累了,也餓得受不了了,小韋對任何他受不了的事,都一睡了之,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不知因何來到一大家子裡,小韋自覺是其中一個人物,熱熱鬧鬧猶如年節,熙熙攘攘似大觀園。
內有一老頭,儼然家主,舉座皆歡,獨他一人臉長如驢。
然後一段模糊的場景。
鏡頭切換到老頭怏怏不快離座。眾皆惶惶。
一諂媚青年,唯唯問候,然後送上一盤桃子,一件類似戲裝似的毛毛的外套。
那老頭依然大怒,將那青年叱責出門。
片刻,老人家拎起那件毛毛的外套,穿在身上,全身長毛,儼然一猴。伸出手來,都是長著長毛的爪子,拿起個桃子,吃得汁水淋漓,然後那老猴,好象回憶起美好往事,將手指放進嘴裡,吸吮桃汁,一臉怡然。小韋的腦子裡忽然有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好象他曾經是一隻猴子,在天地間怡然,吃完桃子,吸吮手指。那老人,是在學他。那老人的黯然,是在想念他,那老人的微笑,是因為想起他的往事。
帥望忽然間無比辛酸。
夢裡的韋帥望嗚嗚痛哭,難以自抑。
然後醒來,內心悲悽依舊,臉上卻沒有眼淚。
帥望瞪著眼睛,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哭,只覺得無限悲哀。猴子想你們,你們也想猴子了嗎?
遠遠的冷家山上,半夜飲罷酒,擺了局殘棋的冷秋,正無聊地伸手拿了錠銀子,下意識地捏了只小豬,他發現自己捏了只銀豬,微微愣了一會兒,然後微笑。
冷先敲門:“教主醒了嗎?”
帥望嘆氣:“點燈。”
一室通明,哀傷頓減。冷先遞過祭禮程式表,帥望看完,肚子裡罵了幾聲娘,再次鼓勵自己,祭如在祭如在。
冷先李唐張文進來,手中各捧法器,手下捧著洗漱用品:“請教主更衣。”
韋帥望笑:“你們折騰得咋樣了?”伸手開門,想看看熱鬧,結果外面恭恭敬敬整整齊齊站著二十四堂堂主,一見門開了,立刻整整齊齊地跪倒,齊聲“恭請教主”,韋帥望嚇得“啪”地又把門關上了:“!”這不整人嗎?咋不說一聲呢?
冷先微笑:“請教主更衣。”唉,不瞭解韋小爺的人,真的很容易把這位小爺當成啥也不是的土豹子。
韋帥望覺得自己象個粽子,他已經記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