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一拳把韋帥望打下樹:“你個重色輕友的王八蛋。”
帥望坐在樹下,背靠大樹淡淡地笑道:“你姐姐救了我的命,我當然重她。她的黑拿下餘國十個城,她黑了姓馮的梅家才能一派光明地攻城掠地,她黑了她弟弟,她才能做主免了紫蒙的稅,她不黑她這會兒死在冤獄裡了。她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不同的生存法則。”
冬晨沉默一會兒:“本來,她同你也不在一個世界,但是,她把你拉過去了。”
帥望淡淡地:“說明我的屬性有問題。”不是她,是有白痴解開封印,放出了真正的我,人可以成妖,妖不能再變成人,除非妖也死了,象我師父,可不是坐化成佛了嘛。
冬晨沉默地看他一會兒:“你還是韋帥望。”
帥望道:“我得照照鏡子才能確定。”
冬晨問:“值得嗎?”
帥望道:“是我自己的決定。”
冬晨怒吼:“你是為了她才去魔教的!你是為了她屠城!你是為了她身負重傷與人決鬥!你也是為了她,又回到魔教,你現在還會為了她去挑起戰爭!是你的決定!但是沒有她,你不會做這樣的決定。你看你!你還是韋帥望!卻做著自己憎恨的事,你去照照鏡子吧!你在恨你自己!你為什麼還不醒悟!”
帥望坐在樹下,那又怎麼樣?你連個原諒都不願對你女人說,你不也恨自己嗎?我什麼都願做,所以,我就是這樣的人。
冬晨憤怒而去。
冷蘭坐下,瞪著韋帥望。
帥望笑:“幹嘛?”
冷蘭問:“是真的嗎?”
帥望沉默一會兒:“只是部份原因,我自己願意折騰。”
冷蘭微微失望:“啊。”
帥望笑:“啊什麼?”
冷蘭道:“就猜你沒那麼痴情。”
韋帥望笑起來:“你好象不象你弟那麼義憤啊。”
冷蘭沉默一會兒:“納蘭姨同我說,不是公主的錯,我也覺得,人家害她,她也只能那樣。雖然,皇帝是她父親,可她總不能等死啊。”
帥望微笑:“在給人公允評價這點上,你同你爹倒還真象。”
冷蘭頓時冷下臉來。
帥望沉默一會兒:“你還覺得你爹不好啊?他也不過是想活下去。只不過,經歷的太多,小草一發芽,他就斷定是壞胚子,伸手捏死,你們還沒看出來,就覺得他濫殺。”
冷蘭愕然:“咦,你的意思好象他殺你殺得很對啊!”
帥望道:“從他那邊看當然很對了。我可不是變成壞人了嘛,殺了很多無辜的人,挑起很多爭端,反出冷家,繼承了魔教。我還會做更多壞事。”
冷蘭呆呆地:“我不覺得啊,你不正做好事嗎?”
帥望苦笑:“一開始看著總象是好事。”
冷蘭道:“是啊,你總是想做好事,後來出了意外,不關你事啊。”
帥望微笑:“真的可以這樣嗎?”
冷蘭道:“要不還能怎麼樣?還能想做壞事,然後等著意外看能不能變成好事啊?”
帥望愣一會兒,忍不住笑起來:“你這話說的太有才了。”
冷蘭道:“你的毛病就是想太多,想太多的原因就是閒的,你的所有毛病都是懶出來的,所以,現在馬上給我練功夫去,不然老子打死你!”
韋帥望對冷蘭的邏輯推理能力,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都能推匯出我應該練武去,啥開頭的談話最終都能推匯出我應該練武去,多麼強大的歸納總結能力啊。
很快,韋帥望就到樹下跟小雷一起練劍去了。
石彬到家,放下一袋米,一隻狍子:“娘。”
一個結了一個髻的中年婦人從後院過來:“家裡還有米,你又買來做什麼?”
石彬道:“娘,我要進山一趟。”
石氏道:“天還涼,這兩天下雨,山上怕還冷得很,過些日子再進山吧。”
石彬猶豫一下:“不是打獵。”
石氏奇道:“那去做什麼?”
石彬道:“有幾個北國人要進山。”
石氏沉默一會兒:“如果價格不差,你就替他們買了吧,何苦讓他們進山害他們性命。”
石彬笑道:“娘是好心,可是人家哪肯信我,我哪次沒說過長白山不許外人進?他們非要進,非得人財兩失不可。不過,這幾個人倒是有點不一樣。”
石氏問:“你要把話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