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擔心個什麼勁。
格恩露出笑臉,移動著龐大的身軀去控制機關,開啟了那張特殊的房門,同時,那間房間內亮起了燈。
門口,女騎士略帶一絲疲憊的向外走著,勁裝上沾了些許血液,也不知是赤鷹的還是她自己的。
她的身後,跟著一頭縮攏著羽翼,渾身猩紅的赤鷹。
儘管戰敗,但這頭赤鷹仍高傲的揚著頭。
飛行類魔獸中,鷹類最受人歡迎,但鷹類魔獸不但難以捕獵,馴服也絕非易事。而鷹類魔獸中的佼佼者———赤鷹,更是出了名的難以馴服。鷹,本就是桀驁不馴的象徵,大陸上各個家族的家徽,最普遍的就是鷹,僅勞倫帝國紋章廳所記載的,就有上百個家族的家徽上篆刻著鷹。
但鷹最大的象徵意義,並非高傲似的桀驁不馴,而是忠誠。
忠誠,才是篆刻在家徽上的東西。
沈雲突然想起,威爾賽家族的家徽上,是三頭不同種類的鷹。刺眼而厚重。
可是,威爾賽家族忠誠於誰呢?
——
科比亞城歷來是各個帝國的都城,哪怕將歷史推演至上萬年前,它也被冠以了帝都之名。
無情的歷史將一個又一個王朝覆滅,又讓一個又一個王朝崛起。毫無休止,不講半分情面。
比之歷史的殘忍絲毫不逞多讓的,是科比亞城斑駁的城牆。
它倒塌,意味著生靈塗炭。
它佇立,意味著從城外到城裡無止境的攀爬,也意味著從城裡到城外淒涼的審判。
科比亞城每天都在發生勾心鬥角的戰爭,市井貴胄無一可免俗。但它已經太久沒有讓城牆沾滿鮮血,城裡城外佈滿殘破的長槍和鎧甲了,科比亞城已經忘記了什麼時候有過屍橫遍野的景象了。
而從城外走進城裡,所需要的不僅僅是一代人一輩子的攀爬。三代人成就一個富商,五代人造就一個貴族,絕不是泛泛而談。
城裡城外的區別,普通人一輩子也無法理解。因為他們,沒資格進城。
科比亞城的城內,一道驚鴻從下而上劃過,眨眼便遠離了都城的上空。有著說不出的囂張氣焰。距離那道驚鴻升起時,比較近的人,應該能看出那是一頭體型龐大的飛行類魔獸。名為———赤鷹。
有些人,註定不要為一道城牆而耿耿於懷,進和出,沒有絲毫差異。
赤鷹的背脊上,有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大的懷抱著小的,看上去甚是親密。兩人正是踏入征途的沈雲和女騎士。
強悍男人的霸道之旅(7)
赤鷹的速度極快,即使兩人所坐的位置有著良好的掩護,也被吹得遍體生寒。女騎士寶藍色的髮絲拍打在沈雲的臉上,更是又痛又癢。這個時候,沈雲卻出奇的沒有心生怨言,而是略帶關心道:“臭婆娘,受傷了怎麼不早吭聲!”
抱著沈雲只是為了不讓自己跌落下去的女騎士,咧了咧嘴,湊在沈雲的耳畔,說道:“一點小傷,不會讓你摔下去的。”
剛一開始坐在赤鷹之上的沈雲,因為緊張和刺激再加上不小的懼怕而瑟瑟發抖,並未察覺女騎士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當女騎士將其的下顎,冷不丁頂在他的肩膀上的時候,沈雲才注意到其臉色極其蒼白。這才聯想起女騎士在獅子王拍賣行的時候,一個勁的催促他趕緊離開的原因,無非是不想在獅子王拍賣行,在她看不順眼的格恩面前丟臉。因為她,在馴服赤鷹的時候受傷了。
沈雲一臉冷漠,完全不似在在獅子王拍賣行和格恩談笑甚歡的小屁孩,他挺了挺身子,出聲問道:“該死的格恩在藥劑上做了手腳?”
察覺到風力減小的女騎士,挪了挪腦袋,不無自嘲道:“沒有。是我自己犯了一個愚蠢的小錯誤,一般的赤鷹最高等階是七階中位,但帕格森,是變異的七階上位。”
帕格森,自然就是這頭翱翔的赤鷹。
沈雲冰冷道:“好像他並沒有告訴你,帕格森變異了。難道這就是上層人士的報復心理?”
沈雲一直和格恩談笑甚歡不假,可那完全是小狐狸和老狐狸的對話,誰也不會把誰的話當真。如若兩人以後不見面,交情肯定不止落下一絲半點,但也不至於如同過往雲煙那般過了就過了。可萬一見面,總免不了一番在他人眼中看來非同尋常的虛與委蛇。
沈雲沒有自負到認為他的偽裝,在格恩面前毫無漏洞,但是格恩再怎麼心思細膩老奸巨猾,也想不到他這具身軀內藏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吧?
所以對於格恩的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