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莫名地覺得這天氣晴好得討厭,這種時候明明應該下雨才是!沉默好一會,她從椅子上撐起身子來,笑道:“我們沒關係的,我有沒有被佔便宜彷彿也不用殿下關心的。倒是殿下能不能善後給個準話,不能善後我就把屍體帶走,來個毀屍滅跡,製造個失蹤案。”
皇甫清逸道:“你我既然沒有關係,本殿下能不能善後也不用您關心了,您”他聲音哽咽,說不下去,又喝了一口茶水道,“若是以前難辦,如今他的勢力已經被我瓦解得差不多,沒人會深究,很好處理。”
“我想著就是這樣,所以我才動手的。”君意邀功,“怎麼樣,我還是很能幹的吧?又聰明又心狠手辣又考慮周詳,我進了宮等於一個惡魔進了宮,怕沒幾個人是我的對手呢。”
皇甫清逸目光一動,但在他說話之前就被君意打斷,君意爽朗一笑,接著道:“為了宮裡的可憐人不再被一個惡魔蹂躪,我還是浪跡修真界,禍害修真界那些人吧!”
“你”
“不要再說什麼,我很認真的做了決定,不會再改了,”不讓皇甫清逸插話,君意咬了下嘴唇放低聲音問道,“這裡吃得好睡得好享用都好,還有人伺候,說到底只是物質條件好一些罷了,但成天提心吊膽地,還要花心思殺人和掩蓋,也不會剩下多少心思享受,說實在的,這樣的日子再好吃的東西也品不出好味道來的,你有沒有想過離開?”
“離開?”皇甫清逸苦笑。
“也許我不應該問這個問題,我沒有要怎麼樣的,即使你離開,我們的關係也許也不會有什麼改變,那個你就當朋友之間聊聊天吧。”
皇甫清逸點頭,痛苦地緩緩閉上眼睛:“我知道,我何嘗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真正樣子,曾經我母親送我離開,曾經也有一個女子叫我離開,沙漠海花,浪跡天涯,但是我回來了,一次次回來,本殿下已經明白,本殿下屬於這裡,走不了。”
“要走總是能走的,大不了隱姓埋名,即使很難,想做到還是能做到的。”君意道。
皇甫清逸搖頭,睜開眼睛寵溺地看著眼前美好的女子,“不會很簡單,我可以不做皇上不爭皇位,但都是一樣地位的皇子,我不可以屈服於他們,卑躬屈膝地活著,看他們的臉色生活下去,而且,只要屈服,身邊的人就會不保,我珍惜的東西都會一樣一樣失去的,只要是好東西,都會被一一搶走包括你”
他站起身來,伸出手撫上君意的臉龐,眼中濃濃的悲哀,可是,君意卻看不到。
他的話君意無法感同身受,但是她能聽明白,就是“我肯定不能離開”的意思,悵然垂首,君意退後一步離開他冰涼的手,彷彿自從一道聖旨將他重新定位為皇子之後,他的手就再沒有曾經的溫暖。
那天,君意夜闖行宮,春寒料峭的,夜裡的寒風吹得她冷得發抖,不管不顧鑽進他的被窩那時,感覺他的手是那樣的暖和,暖和得君意都不想離開。
“我問了不該問的呢,你注意保暖,多穿些衣服,我要走了。”君意淺道,淚卻盈在了眼眶。
“別走!”皇甫清逸忽然上前抱住她,抱得是那樣緊,幾乎讓君意喘不過氣來。
“一直以來你都在在趕我走呢,果然捨不得吧,呵呵,以後有機會再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所謂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君意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別走!別走”皇甫清逸喃喃說著著倆個字,緊緊將君意抱在懷裡,淚水打溼了她新換上衣服的肩頭,暈了很大一塊,比他們在一起的時光還要大。
“皇甫清逸殿下,未來的商朝皇上哭成小孩子的樣子被我看到了,我不會被滅口吧?”君意忽然問道。
皇甫清逸道:“不會!不會的本殿下會保護你,一直一直”
“我們這算是和平分手吧?挺好的。真的。”君意道,“或許真在一起還會有磕磕絆絆,我哪是能跟幾千女子共侍一夫的女子,把她們都殺了倒很有可能,起碼也會把她們都毀容都許配給侍衛!我可不是能容人的女子!皇族的事情太複雜殘酷,也許真在一起之後,我會恨你也不一定,也許,你也會恨我。”
“是吧”皇甫清逸低喃,卻無法放開懷裡的溫暖。
君意也沒有推開他,在他耳邊道:“對不起別恨我心狠殺了你皇兄,我實在看他看不順眼,而他那樣的人實在沒法留活口的。除掉他你也方便許多,你很溫柔,我希望以後你能做皇帝,如果有選舉,我會投你一票的,加油。”
“皇家子弟哪裡有兄弟情義,要不除掉兄弟,要不被兄弟要除掉。”皇甫清逸哀